“先皇会相信?”沈书元不解地问道。
“自然不会相信,可当初余家给先皇的那份图纸,却在宫里被人偷了,此刻因为此事,却又在七皇子的寝殿被查了出来。”王玮义说道。
“这是不是太巧了些?”沈书元说道。
王玮义点点头:“确实,先皇虽然生气,却也只是责令调查,而七皇子则是被软禁在他的宫殿之中。
十日后调查还没有进展,可七皇子却服毒自尽了。
当时先皇以为他是畏罪自杀,本都不准备查了,谁知道他身边从小伺候的太监,却被人发现落在荷花池中,还没有咽气,被救了回来。
他醒后说到,是皇后懿旨,送来的毒酒,七皇子不信也不愿喝,却被人死死压住灌入口中,他当时冲出门外想要求救,却被人打昏扔进了荷花池。
戕害皇子这可不是小事,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可她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而且既然说是懿旨,是她派人去按住了七皇子,那总会留下证据。
可那太监将她宫里的人,看了个遍,却没有一个眼熟之人,而且当初所谓的懿旨也只是口谕,自然没有证据。
宫里死了个皇子,攀扯之人又是皇后,这可是一桩大丑闻,先皇就算生气,此刻也只能选择保下皇后,做实了七皇子谋害他人性命,畏罪自尽。
余家的事情,看似结束了。”
“看似?”沈书元微微皱眉:“因为没有抓到真凶?”
王玮义摇摇头:“抓到了,就是七皇子。”
“不是为了掩盖宫中之事,才说是他吗?”沈书元问道。
王玮义摇头:“当时的皇上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便和先皇请命,要审一审那个活下来的太监。
这一审就精彩了,余家的事情就是七皇子做的,当初余家进京为何会先和他交谈,是因为他冒充六皇子,还带了当时周船司的司位,做实了他的身份。
本来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因为余家人见过了他,就准备离京,日后就算还会接触,也是和周船司的司位,自然不知道当初见了的皇子是假的。
余家人就会一直以为他们效命的人是六皇子秦珺行。
可对于京城中的人而言,余家人见得是七皇子,自然是已经选定了效忠之人。
那京城别的皇子,对余家自然没了别的想法。
可偏偏六皇子私下去了一趟沂州,见到了余家的人,自然也戳破了七皇子的谎言,更别说知道了周船司的司位是他的人。
所以六皇子回京之后就将司位革职查办,找的借口自然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