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审了三天,沈书元就发了三天的呆。
直到第四天,靖南王直接在牢里都不愿意出来了,说是浪费时间。
不能升堂,沈书元得了一天的空闲,开心的回家陪娘亲说话去了。
结果第二天靖南王又开口了,说他只愿意见沈书元。
戚许刚听到的时候,直接拿起刀,准备去牢里将他劈了,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沈书元知道靖南王为何想要见自己,他换好官服走进天牢,这里的牢房全是用砖石砌成。
站在外面完全无法看清牢里的情况,守卫开了门,他走进去,就发现这牢里十分昏暗。
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气窗,在右侧的顶部,也只有那一处透出了一束光线。
“你应该知道我为何想要见你。”秦珺行面对着气窗站着,也不知道能看见什么。
“你不是想要见我,而是想要见李予知,对吗?”沈书元直接说道。
“让他来见我,我自然会帮你解惑,记得让他换上一身白衣,我喜欢看他穿白衣。”秦珺行说道。
沈书元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传达的。”
他回到府上,走进李予知的屋里,将靖南王让他穿白衣的事情说了下。
李予知点点头:“我现在就换,请大人稍候。”
沈书元走出屋内,回身看着屋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宵歌不解说道:“他真的换白衣吗?我要是他,我就非穿的乌漆嘛黑的去气死靖南王。”
“宵歌,人与人本就不同,就算遇到相同的事情,都不会是一样的结果,更别说我们压根没有看全他的人生。
他此刻选择穿白衣,可能是祭奠曾经的自己,也可能也是真的放下了,想以此作为一个了结,甚至他心中真的对靖南王有情呢?真的愿意用他喜欢的样子去见他呢?
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对错之分,不论是哪一种,都是他的选择,他面对的是自己的人生,我们没有资格随意评价。
指责,安慰,给他鼓气,为他不值,这些都不是他此刻需要的。
他的人生只能他自己去走。
可我们随意的一句言语,却又有可能击垮此刻的他,所以别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他人的做法。
你不是他,他不是你,你不可能了解他,而他也不可能明白你。
本是好心之举,心疼之言,但却最容易伤了人心。”沈书元缓缓说道。
宵歌抿唇点头:“大人说的小的明白了,是小的逾规了。”
沈书元没有再说话,等了一会,李予知缓缓拉开门,这一身白衣还是靖南王给他做的,用的是最好的绸缎,飘逸透气,一撕就碎。
李予知跟着沈书元走进天牢,这里压抑的气氛让他想到了曾经,曾经在欶县的牢中,自己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