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几个称谓,沙哑的嗓音带着难言的暧昧缱绻,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在加重,他笑着说:“你瞧,这才叫勾引。” 压着男人眼睛的手心被睫毛扎的有轻柔的酥痒,庄揽洲扣住他的手腕使他动弹不得,声音仍旧平稳自若,“换个称谓,我不喜欢与人分享,更不喜欢有人觊觎过属于我的东西。” “可大哥这种行为分明是在夺走属于你弟弟的人。”裴错玉说完以后里可能感觉到庄揽洲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他闷笑一声,在惹恼对方之前从容的将对方拉回来,“好吧……揽洲……” 他放下自己的手与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对视着,赞叹道:“每次看到这双沉稳自若的眼睛,我都难以自控。” 庄揽洲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反问:“只是眼睛?” “好吧,我承认。” 裴错玉唇角逐渐翘起愉悦的弧度,坦然道:“是操控庄家掌舵人的情绪,让高高在上的庄家主为我露出不一样的色彩,这种征服感非比寻常。” 他伸手将一枚紫翡尾戒给对方戴上,而后在那抹暧昧的红痣上轻轻一啄,笑道:“为我的冒犯赔罪。” 画家看起来是如此的缱绻多情,却又是如此的浪荡轻佻,有着特殊意义的戒指在他的手中不过是调情的玩具,却在一刹那间让庄揽洲的眼神都出现了变化。 这个吻一触即离,裴错玉想起身,却被庄揽洲抓住了手腕,男人的眼底一片暗沉,再也不复平日里的清心寡欲。他的大手扣在画家的后脑勺上稳稳一压,裴错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整个人被送到了男人的怀里。 紧接着,是一个带有侵略性的吻。 男人修长有力的骨节扣住他的一双手,珠串缠了上去,一寸又一寸,那佛珠不知是什么材质串起来的竟如此厉害,将人的双手绑在一起根本无法挣脱。 庄揽洲的吻顺着他的唇蔓延到下颌,而后是脖颈,最后重重的咬在了他的喉结上,那里是男性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位,惹得画家身体敏感的一颤。 喉结上留下了一个暧昧的血痕。 画家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刚欺负过一通似的,可能事实也的确如此。 “裴错玉。” 庄揽洲的额头抵在他的额上,呼吸交缠间,男人暗哑的嗓音带着风暴凝聚的危险性,语气却仍旧冷静的不急不缓,他说: “我的理智若在,就应当尽快处理掉你,送出国也好,洗掉记忆也罢,免得你影响太多我的情绪。若是这样的话,对你而言或许还是一条生路,毕竟你这人生性浪荡,现在还能乖巧几分,日后却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离开了我,你还能过上从前那种自在的生活。” 他说的这些话,几乎是完全看穿了裴错玉这个人,将他的本性拆穿的淋漓尽致,唯一没有看透的就是即便是现在,他怀里的这个人也没有很乖巧,一直在做出格的事,只是庄家主并不知道。 庄揽洲说完后顿了顿,语气加重,沉声道:“我给过你三次警告,你都没有听,我的理智也不会一直都在,更不想再放开你。比你让你远走逍遥快活,我更想将你困在我身边,完全束缚在我的手里,这样我才能安心。” 裴错玉从未被人如此夺走过主动权,顿时“嘶”了一声,大美人看着冷冷淡淡,但关键时刻竟然这么野。他不禁没怕,反而更兴奋了。 即便是到了这个份上,所有的情绪都在沸腾,庄揽洲仍旧可以显得斯文而克制,让人情不自禁想撕开最后一层防线,看他露出完全失控的表情。 与对方耳鬓厮磨间,他笑着低语:“那就让我看看……揽洲,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不急,慢慢来。 * 裴错玉与庄揽洲厮磨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宴会散场的时间,点到为止,地点不合适自然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裴错玉看了一眼手表,道:“我要回林城,明天还有工作。” “让薛绪送你。”庄揽洲眼看着画家要拉开门,突然伸手,又将人拉了回来,他仍旧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淡然模样,只是伸出手,将脖颈上戴的一串九眼天珠摘下来,戴在画家的身上,紧接着,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念出一串藏语。 音译复杂,裴错玉愣了一下,没听懂。 “去吧。”庄揽洲并未解释其中的含义。 “好。”裴错玉一笑,没有执着于庄揽洲话语中的意思,也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他坦然的接受了下来,推开门走出去一路顺畅的离开宴会。 庄揽洲打开窗户,将最后一丝旖旎的气息散尽,他站在窗边抽了一支烟,眼底的雾色明明暗暗,就如同他缜密复杂的思绪,无从探究。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开走进来,一抬头撞见了庄揽洲,顿时面露诧异,“庄兄也在。” “蔺兄,坐。”庄揽洲平静的邀请道。 蔺燕回也不矫情,虽然被坑了一个点,但做大事者自然不拘小节合作还是要继续的,他坦荡的坐在沙发的一侧,翘着腿,感慨道:“虽然中途出了点岔子,不过好在订婚礼还是圆满结束了,也算是少见的热闹日子了。” 庄揽洲摩擦着手里的珠串,“我记得蔺兄的婚期也快到了。” “快了快了,不像你一心只有事业,对情爱半点不感兴趣,我还是需要家里有个贤内助的。”蔺燕回道。 情爱吗,庄揽洲的眼底无波无澜,他倒是分不清自己对裴错玉是什么感觉,只是在看到对方那副游刃有余的浪荡模样时,一股在商战时的掠夺欲突然就涌了上来。 在打商战时他可以理智的使用手段,或是智取或是摧毁,但是遇到裴错玉,却莫名的会出现一些任性的情绪在里面,不理智,但做完之后却又不后悔。 很怪。 罢了,想不通便不再想,反正先将人控制在身边,以后总有时间慢慢分清楚。 “庄家很快也会有一位当家主母的,至于贤不贤惠……”他淡笑道:“倒也不重要了。” “蔺兄,回见。” 不顾蔺燕回那一脸的震惊,庄揽洲洒脱的推门走出去,他环顾了一圈四周,正欲回家,却意外瞧见了蔺榆乔。 蔺小少爷似乎在给谁打电话,虽听不见说什么,却能看到那股恼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真是神奇,这世上竟还有让蔺榆乔又生气又要忍耐脾气对待的人。 庄揽洲的视线由上而下,缓缓聚焦在蔺榆乔的左手中指上,银色的鱼尾戒一晃而过,隐约间似乎有一抹紫光擦过去。 订婚戒?但并不是庄时钧准备的款式。 蔺小少爷喜欢的另有其人啊。 庄揽洲若有所思,给下属发了条信息:再查一下蔺榆乔,查他的行踪,查订婚戒的来源。 查到戒指来源,就知道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