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怀上孩子了。】 “担心有用吗?越急越会出昏招,尤其是面对庄揽洲这种心机深沉的老男人,没有破绽都会被他怀疑,更别说露出破绽的下场。” 裴错玉漫不经心的说,这一周的时间足够他深刻反省自己之前的一切错误。 他沾花惹草有错吗?没有错,他就是这种渣男罢了。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想上了庄揽洲,但是脑子不够清楚,作战计划不够缜密,没玩过对方反被上了,这是蠢,是无能,是他最大的错误。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自己留下的纸条:【算了,我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听劝,你想浪就去浪吧,结果不重要,过程快乐就好。】 妈的,真是被另一个自己坑死了。 他是有病吗,这种事还不直说的?早点说清楚……他就早有防备了啊,现在说不定躺在这里备孕的已经变成庄揽洲了! 想到这里,他愤怒的一拳打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无能狂怒。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没必要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再去后悔,若一直纠缠于后悔的事,那未来只会错上加错,做出更多让自己后悔的事。 裴错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问系统:“庄时钧的恨意值达到多少了?” 【——98分。】系统也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两分始终上不去。】 “因为他这个人,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会继续往上爬,做什么事都不会毫无保留,包括恨意,只有在他彻底绝望的时候恨意值才会满分。”裴错玉的语气相当平静。 * 伴随着胚胎液被身体逐渐吸收,距离怀孕的时间越来越近,裴错玉的身体反应就愈发的明显。 庄揽洲就像一个管控欲极强的大家长,亲力亲为的打理着小妻子的一切,完全没有半点上位者的矜高傲气,半点不肯假手于人。 裴错玉的情绪喜怒不定开始频繁发火,他却配合着温声安抚,裴错玉失眠他便一夜夜的将人揽在怀里耐心陪伴,等人睡着之后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物,细心地将那串九眼天珠给他戴好,确保万无一失。 但有一件事最麻烦,裴错玉的X欲开始增加。 庄揽洲会将人拥在怀里,用手给他抚慰,但是不管用。 裴错玉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对方的爱抚,语气却没有半点沾染情/欲的气息,他嘲弄道:“不管用的,庄揽洲,你觉得习惯了大鱼大肉的人,还会被一盘凉菜糊弄住吗?” 他扣住男人的手腕,看着庄家主因克制隐忍而愈发性感的模样,注视着那双濒临失控的幽深眼神,戏谑的楠漨在他耳边说:“你倒不如躺下来让我睡上一睡,那我们之前的账都可以一笔勾销。”裴错玉现在就是完全仗着这个“备孕期”,庄揽洲不敢上他,才敢提出这种要求。 他话没说完,庄揽洲的手下微微用力,裴错玉就不由得闷哼一声,“放手……”他的声音都哑了下去。 庄揽洲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一边啃噬,手下的动作一边用力,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失控前兆的阴沉:“裴错玉,你过去的风流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未来,你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出去偷腥。” 他的夫人过去身经百战的经验,永远都是刺激庄揽洲情绪失控的死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个浪荡成性的美人曾经被多少人觊觎过,又沾染过多少人的气息。 不过这一切,未来都不会再发生。 * 庄家最近一桩又一桩的事闹出来令人目不接暇,先是几位少爷或是沉寂下去或者被流放,又是乘州岛爆雷,就在所有人猜测庄家是不是出事了的时候,庄蔺两个合作的林城项目终于爆了出来。 打的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一桩桩事件之后,庄家第一次公开举办宴会,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表面上一团和气言笑晏晏,但实际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投向宴会的中心人物,却鲜少有人敢上前攀谈。 能够与庄家主聊上几句的人们,在整个梧州的上流圈子里也是屈指可数。 一位金融圈的大佬端着酒杯站在他的身边,笑着调侃道:“听闻庄兄最近一直在E国和林城两处跑,又要忙艺术展又要忙项目,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如登天。” 另一人顺着这个话题半开玩笑道:“怎么,庄家接下来有心往艺术圈的方向发展?林城的项目你瞒着我们,这次不能再吃独食了吧。” 庄揽洲晃了晃酒杯,淡笑道:“和项目没有关系,我最近在忙的,只是我家夫人的艺术展。他最近身体不适,理应我代为效劳。” 夫人?这两个人瞬间在宴会现场引起轩然大波。 一位大佬的表情有些震动,诧异道:“庄家要有当家主母了?听起来还是一位艺术家。” “身体不适不会是……”有人立刻联想到了最近庄家内部的动荡,霎时间目光惊异起来。 庄揽洲微微颔首,显得从容不迫,轻描淡写的宣布道:“庄家马上就要有下一任继承人了。” 不远处,蔺燕回的表情最是微妙的,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摸了摸耳廓边上的耳机,神情看起来略有些焦躁,又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 莫说是外人震惊,便是庄家内部的成员们都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而庄家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本还在惦念着休养生息未来再战的庄阙直接身体一个踉跄,绝望笼罩在心头,他知道,他彻底没有机会了。真是可笑,他们兄弟几个斗了这么久,结果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想到这里,庄阙丢掉手里的酒杯,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身边人低语着:“这种好消息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真是个好消息啊……去给二哥和三哥打个电话,让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与此同时,薛绪急匆匆的走进宴会大厅,低声在庄揽洲耳边说了什么,男人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因为薛绪说:“家主,出事了,蔺榆乔找到了安置夫人的别墅,带着一群人直接准备爆破冲进去。”却是不知道蔺家发生了什么,蔺燕回竟没能管住弟弟,让他出来送死。 * 别墅内部的安保被打得措手不及,很快便全部都被控制住,越野车粗暴的撞开大门驶进庭院,侵略的一方明晃晃的停在了小楼下面。 驾驶者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干练的橘黑相间的越野服,高而瘦的身形大步的朝小楼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强势的侵略感,他随手扯掉墨镜,亮如白昼的灯光打在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孔上,锐利的艳色让人不敢直视。 保镖跟在一侧,手指向上指了指,“小少,人就在楼上。” 蔺榆乔点点头,“我自己上去。”他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