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摆出这样凶凶的神色也没什么用,一只猪咪凶起来也只能叫呆萌。 伊斯梅尔打字的动作一顿,看着这白毛绿瞳的猫咪莫名有一种既视感。 下一秒果然就看到兰诺德发来的消息:和您长得真像,好可爱【微笑】【微笑】。 接下来还有个自动播放的短视频:兰诺德蹲下身在路灯下伸出手,昏黄的灯光照在了他的手上,曾经的伤口已经全然恢复看不出痕迹了,多亏了伊斯梅尔的治疗。他伸手逗猫,那猫儿便轻巧地上前两步过来蹭他,仿佛与人熟识,喵喵得十分亲昵。 “它叫小白,佩世里的军小子不会取什么好听的名字,这么一届传一届也快成老白了。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认识小白,他长得像您,便得了我不少喂养。他很乖,但脾气也很奇怪,除了喜欢的几个都不让别人摸呢。” 兰诺德低声说着,混杂着视频中夜晚的虫鸣和风声窸窣。 伊斯梅尔听到兰诺德轻笑了一声,星脑优秀的播音系统让这声音仿佛是在伊斯梅尔耳边响起的,恍如一双手温柔地覆住了他的双手。 让伊斯梅尔刚刚敲出来的那句话都显得那么冰冷和刺人。 :你换一个组吧,我不想和你一起。 第49章 :你换一个组吧,我不想和你一起。 那条消息还是被伊斯梅尔发了出去,上面的视频和照片他都没回复,显得这句话愈发刻薄和刺人。 于是就连伊斯梅尔这般无情的人都觉得不合时宜。 也许他该先回复对方的分享再发这条消息? 现下倒显得他像是故意玩弄虫心的人渣……伊斯梅尔屈起指节抵在唇间,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人渣吗! 对自己定位“准确”的伊斯梅尔决定不纠结了,就看兰诺德怎么回复。要是发脾气最好了,和人吵一架,不就顺理成章地分开了么? 对面沉默了许久。 兰诺德从未在回应一事上将他晾这么久,倒让伊斯梅尔有些不习惯了。 :心情不好吗? 兰诺德这样问他,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心细如发的伊斯梅尔自然知道兰诺德是在回避他方才的话,不免撇唇不悦 “谁心情不好了。” 伊斯梅尔念叨一声,正要将刚才那句话再发一遍时,眼前忽然间就跳出了对方申请视频通讯的提醒弹窗,还真是有够突兀的。 伊斯梅尔指尖摁在拒绝上犹疑了会,最后还是接通了通讯。 兰诺德果然还在外边,为了让伊斯梅尔能够清楚地看见自己,他特意挑选了灯光比较好的地方坐下,那种路边角落里的长椅,时不时会有人从不远处路过。 “雄主?” “您心情不好吗?我在教学楼附近,赶到您的宿舍楼只需要十几分钟,如果陪伴能让您心情好一些的话,我会立马过去的。” 他声音还带着浅淡的笑意,和刚才的撸猫视频中相差无几。 在伊斯梅尔的印象中早已和初见时不同了,当初兰诺德的口气可不会如此亲昵,终究是自己太过放纵了么? 伊斯梅尔蹙了蹙眉。 这表情一分不差地落在了兰诺德眼里,似乎让人唇角的笑意都微僵了一下。就算待在一起的时间也算得上久了,但兰诺德还是摸不准雄主的心思,就算是在监听的时候,伊斯梅尔的所作所为也与平时的模样相去甚远。 他能在伊斯梅尔身上看到任何一种人的影子,仿佛一个完美的集合体。正是这样的感受让他彻底相信了伊斯梅尔的话,他是个来自遥远星系的更高领域的存在。 “你知道我刚刚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伊斯梅尔道。 他面无神情的时候往往显得盛气凌人,即便长了一双线条优美而柔软的双眼,也遮不住眼神间充满的压迫感。兰诺德知道,伊斯梅尔现在很认真。 “为什么无视我的话,兰诺德。” 只见兰诺德沉默了长达数十秒后,终于将视线垂了下去。他意识到自己心性终究太差,只是得了那么些许甜头便开始飘飘然触碰到了伊斯梅尔的底线。 按照以往的自己,是压根不会在伊斯梅尔表达要求时扯开话题的,也不会将之视作一种玩笑。 他真是太过分了,也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兰诺德在心底冷冷地嘲讽了自己两声,终于是开口应声道:“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不愿让我跟在您的身边?” 伊斯梅尔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只冷淡道:“我不希望看到更多议论我的话题,难道你作为军部上将和佩世教授也乐意看到这样的帖子么?” 自然是不乐意的,网络上的虫子对伊斯梅尔虎视眈眈,光看今日的那一场审判便能知晓,想要让他成为劣迹雌虫然后顺理成章被遗弃的人不在少数,大半都是奔着伊斯梅尔去的。 看到那么多人肆意地偷拍伊斯梅尔,对着伊斯梅尔的漂亮脸蛋发春,天知道他多么后悔没有在伊斯梅尔周围安排一群虫仆保护。 “论坛里的相关讨论已经被佩世官方删除,只是还有部分传出论坛的消息正在处理中,雄主无须担心。”兰诺德恢复了先前那副保持着不近不远距离感的模样回答。 这模样让伊斯梅尔非常满意,还是这样子省心。 兰诺德见人似乎放下心来,仍旧没忍住开口继续道:“实际上,明天之后的项目主要进行的是学员自己们,安全指导员也只是在总基地处坐守,遇到情况后立即展开救援……” “如果您和您的队友没有遇到危险,安全指导员出现的机会并不多。” “您也无需担心我担任指导员会为您带来困扰。” 兰诺德俨然一副不死心的模样。 自然,作为一只军雌,还是已婚军雌,他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雄主去到别虫的羽翼之下受到别虫的庇护。这不但是对他地位的挑衅,更是罔顾雄主的生命安全。 虽然不知道伊斯梅尔为什么忽然间想要和自己拉开距离,但兰诺德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内心便愈加担心。上一次伊斯梅尔伤痕累累的模样早已镌刻在他脑内,时常就会再度出现折磨他的情绪。 他痛吗?要是自己再强硬些,一定要守在他身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即便深知这只是无意义的内耗,兰诺德仍旧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伊斯梅尔当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觉得他的理由并不难解决,以为只要保证好两人不会过于亲密再被人议论,自己大概就不会介意了。 沉默了好半晌,伊斯梅尔舌尖抵在牙关处,将这位垂着眸不与自己对视的上将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对方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更可怜的是,这甚至根本不是他的错。 伊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