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者。 查尔斯没有过多的询问,颔首应下后吩咐走廊各处站着的虫侍一起跟上,都离开了二楼。 直到这些虫侍排排队整齐地下了楼,伊斯梅尔才转而抬眼看向那边刚打开门似乎有些疑惑的上将。 只见兰诺德迟疑地走进了房间,大概是绕了两圈后发现自己的客房空空如也,退出来看了看并没有走错房间,才又无措地转身寻找伊斯梅尔的身影。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原本还带着满腔疑惑,却在望见伊斯梅尔眉眼中带着的笑意时骤然升起了一阵小心翼翼的期望。 他看见伊斯梅尔靠在卧室门旁,那只玉白漂亮的手从睡袍中伸出,朝他勾了勾。 “雌君,你走错房间了。” 第77章 兰诺德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上,深一脚浅一脚。 他转眼一瞥便发现,二楼走廊上守着的虫侍全都没了身影,而伊斯梅尔靠在卧室门前,似乎正唤他过去,还念着一句雌君。 他只觉得无名指根上的婚戒愈发灼热,好像箍紧了他浑身上下的血流。然而这只不过是错觉,实际上他心脏狂跳,清晰地感受到全身的血液不可控地加速流动,就连空气都显得那么稀薄。 不过是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常人半分钟就可以走过的距离。这原本有一部分可以属于他的卧室,他竟用了三年才真正抵达。当他站在伊斯梅尔面前时,才发觉在那一场变故中面前的雄子改变了许多,不知是什么触动到了他。 是他在意识残留之际所念的那个名字吗? 那时他拼命挽留伊斯梅尔,几近绝望。 在满脑子“他离开后,这个世界和我都将没有意义”“想要他留在我身边,永远不分开”的想法中,忽然间有个名字浮现,就这样喊了出来。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一切的转折点。 “你在想什么?” 伊斯梅尔的声音总算唤醒了意识迟钝的兰诺德。 他从方才兰诺德转过身后就一直观察着兰诺德的状态,这位上将一改平日冷冽果断的作风,二十几岁的年纪却还像个孩子似的,再紧张点恐怕都要同手同脚,直到站在自己面前也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脸。 这让伊斯梅尔不免疑惑,他是不是不该那么快让兰诺德住进来。 也不知道那漏洞的伤害有没有波及到大脑。 “我不知道……” 兰诺德觉得脑内一片混乱,他连事情的全貌都不了解,根本无法问出内心的疑问。于是这样一开口,又引得伊斯梅尔更深地注视,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这边的伊斯梅尔见雌虫眼中掩盖不住的迷茫和黯然,也大概猜到了兰诺德现在的状况。从医院醒来时就是这样,总是欲言又止,问起来又说不知道。伊斯梅尔知晓他不会欺骗或敷衍自己,会这样回答自然是真的抓不到重点。 也许兰诺德的记忆恢复了部分,但理不清。 伊斯梅尔初步断定是这样的,毕竟作为数据体,他在投放到这个世界时就应该被彻底清除过,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兰诺德并没有被彻底重置,林妄声那个世界残留的记忆和感情仍旧影响着他。 伊斯梅尔也不免垂了垂眼,要是系统在身边就好了,至少这方面还是它比较专业。 也许是见伊斯梅尔垂眼,兰诺德的心一下又揪了起来。似乎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无法对伊斯梅尔的感情视而不见,这就又低声开口道:“虽然我还不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您还没有离开,这是我能够询问您的意思吧?” 他想知道这一切,必然是要询问伊斯梅尔的。 伊斯梅尔这才掀起眼帘,见兰诺德就算沉默了不少,倒还是他熟悉的模样不变这才露出一点笑意,“当然。” 说完后,伊斯梅尔又转过身,示意兰诺德跟上后才继续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可伊斯梅尔走了没两步,就发觉身后的雌虫并没有跟上来。 这一回过头才发现是怎么回事,许是他方才的语气太柔软,好像全然信任了兰诺德,这种被信任被接受的感觉瞬间让素来坚韧的雌虫露出了脆弱的神情。 伊斯梅尔知道这种感觉。 当你拼尽全力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没有预料的时刻出现在你面前,你第一个反应根本不是喜悦,而是委屈。 “雄主。” 兰诺德喊了一声,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侧过身用黑色的发丝掩住面颊,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才保证自己没有露出窘态,进而回过身看向伊斯梅尔。 “谢谢您愿意相信我。” 再多说一句话颤抖的声音就要暴露了,于是兰诺德闭了嘴。 伊斯梅尔看他就像看一条被雨淋湿的大狗狗,此时正因主人举过来的伞呜呜咽咽地不熟练地表达。说起来,就伊斯梅尔所听他说过的爱、喜欢,就少得可怜,兰诺德往往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那就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伊斯梅尔道。 兰诺德忙不迭地点头,随后迈步跟上了伊斯梅尔,顺带还将身后的卧室门给关上了,现下整个卧室里就剩他们两虫,再扭捏的气氛也暧昧了起来,更何况他至今不好意思注视眼前的伊斯梅尔,他的雄主实在是过分漂亮。 而兰诺德视线投向别处时,看到的却是更加让虫心软的画面。 伊斯梅尔那宽敞而柔软的大床上,向来只有一个枕头的床头,赫然摆放着另一个枕头。当然不用问这是为谁准备的这种蠢问题,就算伊斯梅尔三年来没有亲近过自己,但他也从未对其他虫产生过兴趣,只有无数向他奔来的虫而已。 空气中弥散着雄虫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也就是发情期前无法控制的信息素溢出。原本先前被雄虫安抚精神海所勾起的情欲也在此刻骤然间浮现,即便是情绪起伏巨大,他耳畔的绯红都没有消失过,一双金瞳紧紧盯着身前径直往室内走的雄虫。 伊斯梅尔自然是对自己信息素乱飘的事情不知情,只是隐隐闻到了香甜的气息,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好不容易看完了兰诺德发现惊喜后的反应,伊斯梅尔也准备躺床上再回答兰诺德的问题,却骤然听身后的雌虫开口: “雄主……” “我能吻你吗?” 这一句始料未及的问话让伊斯梅尔忽地就转过了身,睁大的眼睛总算没了先前的游刃有余,显然还没跟上兰诺德的思维。 但直到兰诺德走近,他看清雌虫脸上到现在还没有褪去的潮红,才明白了问题所在。 内菲尔是说他发情期快到了。 他差点忘记了这事。 此时房间里充满了自己的信息素,而待在里面的又只有兰诺德,浓度极高的催情气味全让兰诺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