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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福通听了不由一怔,见姚珍神色自若,面露微笑,成竹在胸,一时间颇为踌躇,一般人被说成奸细,多是慌忙辩解,有些胆小之人见事情败露,也会借机逃跑,先要酒菜的倒是第一次见,袁福通环视一圈,大营内满是将士,拿下这个公子哥绰绰有余,不怕他有什么邪念。袁福通被姚珍这一番话反倒勾起了兴致,想看看他吃顿饭能翻出什么风浪来,遂捻须而笑,道:“也好,咱们边吃边聊。”
袁福通命左右呈上饭食,姚珍从昨晚上就没正经吃饭,起床后就喝了点杂粮稀粥,早就饿的眼冒绿光了,他自问不是诸葛孔明,有舌战群雄的本事,袁福通既已起疑,那凭自己的才智是挽回不了目前的局面,索性先混顿饭吃,然后直接去云梦泽找云中君去求救,估计就凭袁福通的本事也破不了那个机关,还是得去找他师父帮忙,不如自己一步到位,直接去请云中君,只要他来了,既能证明自己身份,又可以解决问题。姚珍见到饭菜,就像恶虎见了羊群,狼吞虎咽吃的满嘴流油,吃完用袖子一抹嘴,对袁福通拱手道:“多谢侯爷款待。”
袁福通哼笑一声,道:“好说,好说。现在可以说你的来历了吧。”只见袁福通话音刚落,姚珍就消失在了原地。帐中将士脸色大变,忙四处寻找,姚珍就像烟一样消失了。
蝉蜕帕有一个缺点,就是只能去姚珍去过的地方,虽然姚珍从未去过北海大营,但在空中看过许久,还算有点印象,可以直接瞬移过去,但姚珍从未去过云中君的洞府,只在云梦泽附近转悠过,是以姚珍无法直接去找云中君,只能先来到云梦泽附近,边走边找。云梦泽是一片原始森林,姚珍到达时已经过了正午,外面的阳光依然明媚,一进入森林,太阳就被参天大树挡住了。姚珍没带指南针,没有参照物,无法确定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行走,边走边喊,“云中君,我是姚珍啊,我有事找你。”也不知走了多久,姚珍走地是浑身上下汗滔滔,喊得嗓子也冒烟了,双足疼痛,一步都走不动了,姚珍一屁股坐在下,往后一仰,躺在地上休息。
姚珍想:这云中君要是找不到,只能去找师父求救了。不免开始盘算,两个师傅找哪个好。姚珍在商朝一共就四个长辈,亲生父母姚成、姜氏,虽然二人都对自己溺爱万分,但遇上原则性问题,就会开启严父慈母模式,姚成未必会退让,女娲和伏羲则是恰恰相反,这俩人比起来,姚珍觉得伏羲更好说话一些,虽然也说不上来原因,就是一种直觉,女娲会更严厉些,是以真要去求救,还是找伏羲更合适。
姚珍叹了口气,正准备瞬移去火云山,只见一人从天而降,行礼道:“可是姚真人?”姚珍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云中君身边灰鹤童子。
姚珍激动地热泪盈眶,一把抱住灰鹤童子,道:“我可把你盼来了。快带我去找你师父,十万火急救命的大事。”灰鹤童子哪见过这阵势,被姚珍吓了一跳,不敢耽误忙带姚珍去见云中君。
云中君见姚珍浑身上下都是泥,脸上也黑一块灰一块的,头发湿哒哒的打了绺,好像从泥塘里捞出来的一样,惊得张大了嘴,姚珍可是火云山上的太上皇,平日里没人敢惹他,是以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姚珍见到云中君就像见到亲人一般,百感交集眼眶一红,几欲落泪,姚珍哽咽道:“云中君我可算找到你了,累死我了,先给我口水喝,嗓子冒烟,渴死了。”
云中君亲自倒了一杯琼浆,姚珍接过仰脖一口喝净,这琼浆不是普通的清水,喝下去止汗消渴,嗓子也不疼了,舒顺异常。
姚珍喘均了气,就开始和云中君讲自己的遭遇,他不愿提杨戬的名字,只说这两日和师兄误入白溪村发现一处古怪的机关,后去找袁福通报信求救,反被误认奸细,自己就跑来云中君求救的事详细讲了一遍。云中君听后微奇,既然是姚珍和他师兄,为何不去找女娲或是伏羲求救,反而来找自己,虽然姚珍肉体凡胎,但女娲和伏羲的弟子哪个不是法力高强,如何会被一个小小的机关难住。云中君刚想发问,只听背后传来一个男声,道:“应该是四象破军阵。”
姚珍回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东君,上次伏羲生日姚珍就没见到东君,今日一见只觉他面带病容,眉宇间似有愁苦之色。云中君忙迎上去,问道:“你身子不好在里面休息便是,怎么出来了?”姚珍往年见他二人出双入对,并未多想,但今年在火云山听了何游讲仙界的那些八卦,今日再看云中君一脸关切看着东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俩人就是一对,只是如今杨戬被困在白溪村,凶险万分,姚珍没心情关心这俩人的八卦。
姚珍在树林里扯着脖子喊云中君之事,早有精怪来报,姚珍是伏羲和女娲的心肝宝贝,如今火急火燎来找云中君,东君如何放心得下,是以在屋外偷听了几句,听到最后忍不住插嘴。姚珍见东君识得此阵,心下一松,忙问道:“敢问东君可知如何破阵。”
东君点头道:“自是知晓。”
姚珍闻言大喜,道:“不敢劳烦东君大驾,还请告诉我破阵之法,再给我一件信物,我回去和袁侯爷破阵即可。”姚珍看东君气色不大好,估计请不动俩人亲自去了,所以打算问清楚破阵方法,再拿一个信物,自己回去找袁福通破阵。
云中君担心爱人身体,自是不愿让东君千里迢迢去北海破阵,听姚珍只求破阵方法松了口气,忙对东君道:“你将破阵之法告诉灰鹤童子,我让他和姚珍一起去北海。”云中君知道姚珍对于这些修炼之事不慎在行,怕他一知半解传错了意思,横竖也要派人一同去给姚珍证明身份,索性告诉灰鹤童子更靠谱。
东君低头沉思片刻,面色略显纠结,过了许久叹息一声,抬头道:“袁福通毕竟出自我门下,况且此事因我而起,我若不去心下难安。”
姚珍听得一怔,奇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