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过来,我当时都以为他是个gay,对我这种美女都无动于衷。】 钟穗爱说大话,景致分辨不了真假,唯独对最后一句话表示首肯:钟穗确实有着年轻女孩勃勃生机的那种美。 ZSYCRTD:【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对方女朋友的身材比我更好吧。微笑.jpg】 景致顿了一下,像是做贼一般,微微遮住手机,侧身看了程寄一眼,好在他依旧专注着文件。 景致:【在圈子里混,还一张胡说八道的嘴。】 ZSYCRTD:【我就是靠这张嘴打遍天下,你不知道吗?】 景致换了个话题:【你也在香港?】 ZSYCRTD:【对啊,你和程寄人美心善,没有封杀我,所以还能接到广告拍摄,有口饭吃。】 ZSYCRTD:【怎么样?我拍照手艺不错吧,把你和你男朋友拍得很有氛围感,也亏了你们两个长得养眼,无P直出!】 景致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样三番两次地称程寄是她男朋友。 非常奇怪的感觉。 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景致:【这么多人,你怎么肯定我们是一对?】 程寄出行,都会带保镖,有时候也有女保镖。 ZSYCRTD:【?我又不是瞎子,你们两个人的眼神粘稠得都能拉丝,如果当时是在酒店,估计就要当场脱衣服激吻了。】 景致顿时黑了脸。 这人还真是越说越离谱。 景致正要说她几句,程寄温沉的声音紧随而来:“在干什么,不舒服还玩手机。” 他倚靠过来,骨节分明的手要来拿手机,景致心虚地把手机按灭:“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他们两个没有看彼此手机的习惯,程寄把她的手机拿走后,收起了桌板。 景致没再看到那份文件,感叹他工作效果之高。 姚助理走过来,“程总,郭老板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他想和你再细谈日本商场合作的事宜。” “找个理由推了,那些想法天马行空,很难落地。” 程寄侧着脸和姚助理说话,从景致的角度很难看清他神色,只是他白色衬衫的衣领是锋锐冷硬的,声音凛然不屑。 他回过身,“怎么了?想喝水?” 景致摇摇头,笑着说:“ 也就宋小姐才会真的觉得你是为了我,才不和她未婚夫谈合作。” 在一起这么多年,景致对他有所了解,要不是察觉出程寄对郭先生冷淡,她也不会出此这一招。 “一定要把我想得这么无情?两种情况不能同时兼而有之?” 他按住景致的脑袋,让她靠在肩膀上:“别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木质的香薰总是浓郁温厚的,但程寄身上多了股凛冬的气息,很清新。 总让景致联想到冬日里的水杉树。 他似乎也累了,帮景致盖好毛毯后,也阖上眼睡觉。 从景致的角度看过去,是他锋利的下颌线,以及一半柔软的唇瓣。 景致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困意来袭,轻柔地蹭了蹭程寄的肩窝,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 从香港回来后的日子???变得很匆忙,为了赶上进度,景致申请加班很多天。 又仔细算了算剩下的年假和之前的加班调休时间,以防万一之后程寄又突然要带她出去。 每回出去,她都是用加班请的假。 在这方面,她不愿意同事对她诟病太多。 尽管如此,胡欣还是免不了在她背后说闲话。 景致和胡欣当年是同一批进的公司。 刚认识的时候,胡欣得知她只是个本科生就很看不上,后来景致和程寄的关系在公关部又是个心知肚明的秘密,胡欣对她的态度就微妙起来。 总的来说,算是表面上维持和平。 但上次李柏驰的事,胡欣是连这点面子也不要了。 不过好在,没舞到景致面前,她可以装聋作哑,当作没听见。 而这段时间,景致和程寄也很少有长时间共处的机会,程寄比她还要忙,两人一起吃上顿饭都是奢侈。 往往都是她加班回来的时候,程寄睡下了,而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又去哪里出差。 给罗姐发完最后的报告,已近黄昏。 外头愁云惨淡,刮着大风,并没有想象中灿烂的落日余晖。 景致关上电脑,站在镜前稍微梳理了一下头发,又薄薄地涂上层口红,就冲到楼下的休息室。 陈管家刚从里面出来,见到景致笑着提醒:“程先生在打电话。” 景致点点头,着急着进去。 陈管家赶忙又说:“好像是家里的电话。” 景致脚下一顿,要去开门的手慢慢放下来。她往外走了几步,笑着说:“那我在外面等他打完。” 乖巧得让陈管家胸口一窒,心想自己刚才的提醒算不算多事,只好尴尬地一笑,步履匆匆地去了厨房。 一直到房间里没了说话声,景致才悄悄开门进去。 休息室的地面铺的是光面瓷砖,清晰地映着窗外的阴绿,程寄沉默地站在窗边,背影清瘦挺直。 一阵急雨过,松林着雨,就连瓷砖上的小重山也晃动起来。 窗外的路灯晕黄,程寄往日里清新的底色也蒙上了层阴郁,下了雨的森林总让人心慌。 景致走过去,从身后拥住了男人,持续不断地提供着滚烫的体温。 “在想什么?”轻软的嗓音问。 “没什么。”程寄眉心舒展,把人从背后捞到眼前。 然后稍微一用力,就把景致抱在窗台上,景致仰着头,两人四目相对。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景致试探着问。 她刚从纷乱的工作中解放出来,神情温软,程寄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 “程临岚。” 景致自然知道这是他姑姑,也是程氏集团二把手,“有什么事吗?” “我妈的事。”他的眼眸黯了一些。 景致的手慢慢绻起,进一步试探:“你妈妈不直接给你打电话吗?” 程寄冷了几分,他轻声一笑。 “你笑什么。”景致不敢看他。 那双红悒悒的嘴唇被她懊恼地轻咬,程寄眸色昏沉了几分,弓腰靠近景致,手指摩挲着那抹红。 “因为我要惩罚你了。” 修长的手指端着她的下巴,品尝美味一般细致吻着她,景致被强硬的力道往后迫在冰凉的窗户上,手臂起了寒意。 两人渐渐压在一起。 吻到最后,都有些气息不稳,特别是景致,衣衫不整地靠在他怀里喘气。 她保证下次再也不穿短裙和上衣的组合了,简直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 景致双手无力地环着他脖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