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攀住他的脖子, 把他的头往下一压, 嘴唇顺势迎上去。 她的呼吸, 与他的呼吸缭乱地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电梯门重新关上。 他先是没敢动,不确定她是只亲一下,还是想深入。 她很快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她开始吮他,舔他的嘴唇,撬他的齿关,他没有反应,她就咬,和之前的咬不一样,这次是酥酥麻麻的,边咬着眼泪边流下来,她呜咽着喊:“温辞树……” 三个字。 让温辞树活过来了。 他忽然把住她的腰,力道特别大的把她抱进怀里,反客为主深深的吻上去,用舌头顶她的唇瓣,毫不犹豫的夺走她的呼吸和津液,一边亲一边将她撞到冰凉的墙壁,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就护着她的头。 腰上的手那么紧,可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却那么的温柔,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哄她。 她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 一边恨不得把她撕碎,一边又要将破碎的她粘合起来。 乔栖深深地,深深地陷入他的温柔和暴烈里。 晴天暴雨,让她死吧,死完再接着活。 …… 后来这个吻不知道接到多久。 电梯打开了,有人看到他们这么忘情,很友好的没有打扰他们。 电梯就这么一上一下的,有耐心的等着他们把一个吻接完。 随后温辞树揽着她,把她带到了车上。 她去抽烟。 他则在家庭群里给父母发了条微信:【爸妈,今天抱歉了。】 却没想到很快就有回复。 是刘美君回的:【为什么连她自己家里人都骂她不检点?】 温辞树看到后三个字,感觉很难受。 她的烟味萦绕着,灰色的烟气,像是周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悲伤。 他听着都刺耳,真不知道她家人这么污蔑她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 刘美君很快又发了第二条消息:【我只愿菩萨保佑你是真的没走眼吧,我难以相信,我儿子掏心掏肺喜欢的人会是那么坏的姑娘。】 温辞树知道,尽管母亲在某些事上有些狭隘也有点傲慢,但并非是一个坏人,而如果有一天她能认可乔栖,就会打心眼里疼爱她。 于是他回复:【日久见人心。】 抽完一根烟,乔栖缓过来了一半,她说:“回家吧,我想睡觉。” 温辞树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她手上没有劲儿,半天也没有把安全带系好。 他只好倾身过来,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随后才一声不吭的执行她的命令,带她回家。 回到家之后她就默默进屋了,温辞树猜想她是真的去睡了,可他没有睡意,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客厅看书。 大概到夜里一点钟的时候,她出来了。 就站在客厅最边上,模样很是懵然,就像半夜睡醒了起床揉着眼睛找大人的小孩子。 乔栖确实有点懵。 她回家之后接到了很多家里人的电话,但她都不想回,头很疼,她干脆倒头就睡了,睡了不长不短的一觉,醒来后觉得渴,便出来找水喝。 然后不出意料的,又一次见到夜深人静时还静坐在客厅里的他。 她看到他的高脚杯里有红酒,不由走了过去,问了一个很没头没尾的问题:“你喝醉过吗?” 温辞树合上书,笑问:“是刚醒,还是没睡?” 乔栖说:“我教你喝醉吧?好爽的。” 温辞树仔细看了她一眼,确定看不出异样才说:“不早了,快睡吧,你科目二明天还练车吗?” 乔栖想了想说:“作为交换,你教我磨咖啡吧?” “……” 他们问的和答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可还是聊了好久。 最终温辞树先失笑:“可以。” 乔栖视线落在他的书上:“我还想看看你的书,回头你也看看我喜欢的书吧。” 这个要求倒让温辞树微愣。 你尝尝我的酒,我也尝尝你的咖啡,本不算什么。 可是当两个人交换文学,电影和音乐…… 言外之意——走近一点吧,我们彼此的心。 温辞树没敢应声。 乔栖兀自拿起他的书,发现这次他没有看枯燥的建筑理论,而是看得小说—— 《面纱》,毛姆写的。 乔栖微怔,回忆道:“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这本书太火,有些句子饶是她都可以脱口而出。背完,她一笑:“温辞树,幸亏你不爱我。” 香薰蜡烛的烛火在她脸上飘荡,她那么漂亮,妖艳的漂亮,又因为刚刚睡醒而妖艳却不耀眼:“我可不愚蠢,也他妈的不是个二流货色!” 温辞树怔了怔笑了。 他将她手里的书抽走,抚摸了一下书封,对她说:“这本书里还有一句话写的很好——如果一个男人无力博得一个女人的爱,那将是他的错,而不是她的。” 他轻轻地念给她听。 眼神也温温柔柔落在她身上。 乔栖心尖一颤,觉得他在撩她。 说实话,从发现他抽屉里的避孕套开始,她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并非是看上去那么清心寡欲,也并非真的对她毫无杂念。 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是也接受了赌约而与她暗地较量?还是单纯从快慰出发想得到身体上的欢愉呢?又或者是吸引力使然而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但无论如何,他不可能是爱上她,从买钻戒那天起她就不再信他会爱上她。 她这么想,又改口了:“不看书了,太高深的书我看不进心里去。” 她跳脱很快:“要不我教你抽烟怎么样?” 温辞树神色变了变,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乔栖努努嘴:“要不我教你滑板吧?” “……” 早知道她说换书看是一时兴起。 他暗自压下多余的情绪,也把刚才没忍住流露出的真情收了起来。 对她淡淡一笑:“还是先把你的科目二过了再说。” 乔栖脑子轰然炸了一样。 这才刚刚考完科目一,马上又要练科目二,她简直要疯了。 …… …… 后来的几天乔栖一直沉浸在被教练折磨的深渊里。 她每天五点钟就要起床去练车,一个车里八个学员,两小时下来,只能摸五次车,练得不好还要被教练不留情面的骂一顿。 不过这样倒也好,她倒是有借口逃避一些家长里短。 双方父母见过面之后,乔桥和罗怡玲都给她打了好多个电话,她先是不接,后来连乔育木也来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