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 昏昏沉沉间,听见付子衿着急的声音。 再之后,金欢喜便睡着了。 这一觉未能睡得很久,似乎才过了五六分钟,付子衿晃醒了她,哄着她吃了什么。 金欢喜依着她的指令,一板一眼地吃东西、喝水,等到精疲力尽,才重新躺回床上,被付子衿抱着睡着了。 ……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大概六点半左右,生物钟催着金欢喜起床,她动了动仿佛生锈许久的身体,惊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其他三人都已经醒了,在床底下小声聊天,金欢喜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原来是在聊她生病的事情。 想必是昨天下雨淋到了,又正是抵抗力差的时候,才不小心着了道。 “我没事。”她把拉开一部分的帘子彻底拉开,哑着嗓子安慰。 桌边的三人神色各异,房筠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费秋彤白了她一眼,唯有付子衿,半是担忧半是困倦。 费秋彤仰起头看她:“你消停点吧,看看你这嗓子,好好休息。昨晚你发热烧得狠,子衿照顾了你一晚上。”她本来问她需不需要轮班,付子衿坚定地拒绝了。 金欢喜悻悻地躺回了床上,嗓子如同刀割,热得难受的同时,也咽不下口水。 等房筠和费秋彤去上选修课,付子衿才起身走过来,见她一直睁着眼睛,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降下来了。” 金欢喜感动*到想要落泪,虚弱地打字。 【谢谢。】 付子衿看着那两个字,手抓在床栏上,渐渐收紧,因用力而显得苍白。 “你说爱人前要爱自己,怎么下雨的时候不多看着点自己?” 金欢喜想了想,唇角上扬。 【你在身边的时候,根本无法只考虑自己。】 把伞倾向她,也是本能的行为。 付子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敲了敲床板,懒得和她争辩:“起来吃饭。” 【你当喂猪吗?!】 看得出,她很激动。 付子衿“嗯”了一声,扶着她下床,看她在桌边吃饭。 金欢喜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 【痛!】 “如果你还想去旅游的话,就乖乖吃饭。”付子衿软硬不吃,盯着她,直到她一点一点吃完。 拉黑已经过了几天,付子衿有过犹豫要不要把她放出来,见她现在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是决定给她个教训。 就这样过了两三日,金欢喜的病终于好了,也迎来了假期。 【明月入怀:假期第一天你要去公司吗?】 【系统:红色感叹号】 金欢喜垂死病中惊坐起,戳了戳付子衿的头像。 不是,还没复合吗? 第44章 付氏 假期的第一天,陈宝珠坐在金欢喜的床头,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不是说要去公司学习吗?” 金欢喜压着被子滚了一圈,卷成一条毛毛虫,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再睡五分钟。” 这种鬼话她从小说到大,陈宝珠已经免疫了,伸手去扯被子,金欢喜压得严严实实,还扯不动。 她灵光一闪,想到个好主意。 “大喜啊,妈妈昨天刷到一个姿势,据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 毛毛虫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在静电的作用下,头发炸成一团,金欢喜成了一头小狮子。 “什么姿势?” 孩子大了,还是这么好奇。 陈宝珠不动声色地抓住被子的一角,循循善诱:“就是说,你的右手和左手能不能在背后勾住,你是右撇子,右手放上面,你试试呗,如果成功了,你就是少部分人。” 金欢喜当真坐起身,尝试了一下,勉强勾住了,还没高兴多久,她妈一扯被子,卷成一团,像吃到糖的小孩,迈着小碎步乐呵呵地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热气溜走,秋日的寒风一阵阵地吹,陈宝珠心善,把她的窗户打开了,让寒风都能跑进屋子里取暖。 金欢喜眼含热泪,长叹:人心不古! 发牢骚归发牢骚,她最后还是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吃饭了。 “尝尝你爸的手艺。” 陈宝珠指了指桌上奇形怪状的馒头。 金欢喜讪讪一笑,顶着她爸期待的目光,伸出了颤抖的小手。 十几年来,金欢喜在家里只吃陈宝珠做的饭,金大富也不是没有做过,他常常怀揣着雄心壮志想要成为家里说一不二的厨师长,却总是做出各种各样的“炭”烤料理,不是烧烤,是烧成炭的料理。 “爸,你还没放弃做饭吗?”金欢喜捏了捏手里的面团,硬得她心里发凉。 什么东西,竟然比五仁月饼还硬。还好她妈会做饭,不然她从小就该活在外卖之家,天天吃泡面。 金大富搓了搓手,眼角的皱纹随着笑意加深:“你放一百个心,这次我很有自信!” 能吃了,怎么不算成功呢。 他越是保证,金欢喜越是怀疑,勉强张嘴咬了一口。 无事发生。 带着牙印的馒头进入了它的归宿——垃圾桶。 陈宝珠哈哈大笑,笑到差点喘不上气,最后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花,宣布自己获得了胜利:“今天你在家待着吧,我送大喜去上班。” 正值假期,大部分人都放假了,就剩几个自愿加班的狠人待在公司,老板也只需要去一个就够了。 不知道他俩私底下打了什么赌,金欢喜耸耸肩,跟着她妈上了车。 “那拜拜了。” 金欢喜朝她爸挥挥手,在金大富哀怨的目光中快乐地离开了家。 结果刚上车,陈宝珠摸了摸方向盘,突然转过头:“要不你来开?” 金欢喜:? 她麻木地下车,麻木地绕车一周,麻木地坐上主驾驶位。 直到手搭在手刹上,她哭丧着脸转过头:“买保险了吗?” 金欢喜的驾照实操考试是高于通过线20分过的,距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陈宝珠“啊”了声,指了指前方:“没事,没事,再差能比你爸开得差吗?” 那可不一定。 金欢喜低头看了一眼,咳了一声,心虚道:“哪个是油门?” 她学的是手动挡,和自动挡有些不同,少了个离合器。 连空气变得安静,金欢喜仿佛听见她妈沉默的质问。 “我来开吧。”陈宝珠打开车门,决定把重担移交,“过几天让你爸教你开车。” 她这条命可是很珍贵的,出了车祸还能照顾他俩,要是金大富来照顾,很难相信能在吃饭的情况下多活一天。 “对了,妈妈,今天去先学什么啊?” 陈宝珠看着前方的路口,手指点了点方向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