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着她的过分。 柔软的毛巾擦过她的手臂,停在指尖。 金欢喜捏着她的指骨,看着那一圈白痕。 “为什么没戴?” 原来是生气了。 付子衿知道原因了,人却快睡着了,不清醒地回复:“不方便。” 金欢喜不太满意这个回答,还想细问,怀里的人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思绪断了,在另一处连接上——好在她天天锻炼身体,已经能抱起她了。 抱着付子衿回到卧室,脚上挂着的水珠流进拖鞋里,金欢喜抖抖腿,抽了张纸擦了擦她身上残留的水珠,生气地在她腰侧咬了一口。 没留下牙印,只有暧昧的红痕。 做完这件坏事,金欢喜跪坐在地毯上,勾着她的手指,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付子衿曾经给她看过的照片。 那时候她抱着猫,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相处久了,她也渐渐明白,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付子衿已经有意无意地在引诱她了。 “坏蛋。” 捏了捏她的鼻尖,金欢喜轻轻叹息。 …… 一觉睡下,便到了黄昏。 付子衿醒来的时候,金欢喜并不在床边。 屋里头是暗的,窗帘半拉着,付子衿头一回觉得房子有些大了。 她半眯着眼下床,找了每一间屋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却只看到正在两个房间来回跑酷的年年。 “你妈呢?” 金欢喜平时喜欢和小猫说话,受她影响,付子衿也学会了和小猫说话。 年年无辜地睁大眼睛,表示不知道。 付子衿失望地放下它,看着它跑进宠物房。 蹲在卧室门前想了几分钟,才想起来给金欢喜打电话。 “你在哪?”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金欢喜回以笑声,推开门,抬头看着蹲在门前的她。 “在这里。” 从楼梯木栏杆的缝隙里,拼凑出她的身影。 “想我了?” 在她快要落泪前,金欢喜一步跨三个台阶,几步就到了二楼。 “小哭包。” 付子衿拍开她的手,蹲在那里画圆:“你怎么出去了?” 委屈巴巴的,金欢喜的心都快要化了。 还是没睡醒的子衿可爱,她心里偷偷摸摸地想。 付子衿生气是有理由的,金欢喜以前都会陪她睡到醒来,这还是 第1回 找不着人。 “爸妈叫我过去,我看你没睡醒,就想着离开五分钟。”金欢喜弯腰拉她起来,“他们还问我,你怎么没一起过来。” 涉及到陈宝珠和金大富,付子衿清醒了一点,靠在她身上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坐车回来太累了,要多休息一会儿。”金欢喜牵着她回到卧室里面,打开衣柜,“先换件衣服去吃饭,不是很久没吃妈妈做的饭了吗?妈妈给你烧了排骨汤。” 付子衿当着她的面选了衣服换了衣服,又拉着她的手撒娇:“帮我拿戒指。” “放哪了?” “行李箱的盒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怕刮到,收起来了。”算是补上了之前不清不楚的解释。 金欢喜放倒行李箱,翻来翻去,找到了盒子。 “没事,刮花了我给你再做一个。” “不一样。”付子衿固执地摇摇头,“这是第一个,我只要这一个。” 唯一一个。 金欢喜走回她身侧,拉住她的右手腕。 “子衿。” 她单膝跪地,推着戒指进入无名指,仰起头。 “先提前练习一次吧。” 付子衿低头看她,不一会儿,和她跪在一块。 “你不要让我一直期待嘛。” 她早就开始期待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会走过怎样的道路,看什么样的风景,一直期待下去,付子衿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受不了。 金欢喜说,要期待。 我之所以愿意相信世界是美好的聚合体,是因为你就在我身边。 …… “子衿,累了吧,今天给你炖的排骨汤,好好补补,你看看这,A大伙食真不行,都给我们子衿饿瘦了。” 陈宝珠一番心疼听得金欢喜云里雾里,白天抱过付子衿,她确信她的体重没什么变化,甚至可能还胖上了一两斤。 但长辈的爱就是如此,金大富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 付子衿被陈宝珠摁着坐下来,在陈宝珠的注视下喝了一整碗排骨汤,吃了一碗半的肉。 “香不香?” 自然是香的。 新鲜的排骨汤里飘着些许筒骨里冒出来的油,陈宝珠放了些小葱、香菇调味,闻起来是沁人心脾的鲜味。 剩了半碗,付子衿用筷子挑着肉翻来覆去,没再继续吃。 人已经吃饱了,但不想剩菜,她短暂地犹豫,想着要不要等会儿再吃完。 就在此时,旁边伸出一只手,接过了她的饭碗,原来是金欢喜发现她吃不下了,拿过剩下那半碗吃了。 等金欢喜吃完了,一抬头,才发现陈宝珠和金大富都在盯着她看。 “怎么了?” 陈宝珠张了张嘴,不敢置信道:“你怎么抢子衿的饭吃?”怨不得人家饿瘦了。 “没有没有,是我吃不下了。”付子衿摆摆手,慌张解释。 人的饭量每天都不一样,有时候会随心情变化,心情好的时候就多吃,不好的时候可能只能吃一两口。真要算起来,今天是付子衿有史以来吃得最多的一天。 “哦——”陈宝珠误会了,谈起了另一个话题:“子衿的爸爸妈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一起吃饭啊?” 她和金大富属于传统类型的家长,孩子确定关系了,肯定要见一面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 金欢喜忘了问,看向付子衿。 “妈妈说A市还有事情要处理几天,下下周就空了,到时候她会提前发消息。爸爸的话,一直有空。” “听说你妈现在住在A市那边,到时候过来一趟也太辛苦了,有地方住吗?” 嗯? 金欢喜想说不对,孟语桐在哪都有房子。 不曾想付子衿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妈妈在这边有爸爸送的房子,但不想住,说和我们一起住几天。” “那好那好。”陈宝珠喊金大富收拾桌上的碗筷,“你妈平时那么忙,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是要多见见的。” 金欢喜狐疑地看了她好几眼,试探道:“妈,你不会是想找人搓麻将吧?” 麻将是陈宝珠为数不多的爱好,每星期抽时间搓一下午,但总是三缺一。她也不赌大钱,一局一块,像个散财童子,每回都输三十几块回来。 被说中了,陈宝珠心虚地移开视线:“快洗碗去。” 洗了碗,要走了,金欢喜又站在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