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忍不住的眼中带了眼泪。 “我上次说让蒂克林过来你也不让,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他愤怒的询问出声,声音克制的压低着,“雄虫的精神力是强,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用吧,你精神力能撑得住,体力呢,你的体质什么等级还要我告诉你吗?” 慕安没有回答,他专注研的坐着自己的实验,布登来看到这样终于忍不住了,说出了自己许久以来的疑惑,“你是不是还把自己当成亚雌。” 这一个月慕安几乎没有社交,布登来他也看得分明,符淮会长的通讯已经打到他那里了,可是,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使慕安离开这个实验室,他也能看出来慕安很急,急着完成手中的那项东西,他隐隐知道这是和慕安自己有关,可是这情况是在慕安离开军部之后出现的…… 想着符淮会长发给自己的东西,布登来抿了抿嘴,看着慕安似乎没有察觉到他在说什么,握了握拳,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跑去。 …… 第三军团恢复了风平浪静,所有虫都察觉到了,之前一直让他们拼命训练的诺夏渊少将,已经恢复如初,他们的训练变得和往常一样,没有多少波澜。 只是,也有细心的虫发现,一向严厉的诺夏渊少将,在他们训练的空闲时间内,有时会走神。 这日,又是一场中途休息,不少虫就这么坐在地上,喘着气休息着,同时时不时的目光落在中央的诺夏渊身上,用眼神传递着消息:看,诺夏渊少将又在走神。 此时的诺夏渊没有看向其他地方,只是看着自己的眼前,看样子有几分愣愣的,让虫免不了有些担心。 “少将,我们休息好了。” 有虫出声道,诺夏渊的眼神聚焦,落在那虫的身上,机械般的从地上站起身,“那就……” 话还没落下,他低头看了下时间,“既然你们休息够了,那就开始吧。” 其实,休息时间才过了一半。 所有虫都察觉到了不对,但这不对,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一群虫面面相觑的站起身,心中暗道自己弄巧成拙,只能站起身。 忽然间有一虫跑了过来,“少将,少将,有虫找你。” “谁?” 诺夏渊有些奇怪的看向那虫,现在这时间有谁会来找他。 慕安吗?不不,他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慕安?不可能的! “是,布登来阁下。” 那虫喘了两口粗气,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少将,现在不少虫都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有雄虫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我们军部找虫呢。” 听见这个名字,诺夏渊沉默了一下,随后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请他回去吧。” 这些天,他也查清楚了,小亚雌没有受到任何的胁迫,想来只是腻了他吧。 既然如此,他有没有必要见小亚雌的朋友了。 传话那虫的表情有些呆滞,随后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少将,这……您这……布登来阁下可是雄虫。” 传话的那虫是从封闭训练中刚出来的,自然错过了慕安发出来的那条再追的动态,之后慕安为了断了诺夏渊的念想,在回去后就直接删了那条动态,此刻,在这虫看来就是诺夏渊在拒绝一个顶尖雄虫的邀请。 他有些不解,更多的是震惊和疑惑。 周围的虫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着痕迹的朝着报信的军雌摇了摇头,军雌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这个设定,而后他有些纠结的道:“可是,可是……布登来阁下说见不到少将他就不走了。” “而且,他还说有件大事找您,一个小时见不到您的话,他就去找上将。” 诺夏渊听见这话皱了皱眉,他也知道一个顶尖雄虫真闹起来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即便有些不情愿,他还是跟着报信的虫走了。 这边,布登来的待遇极好。 左手一杯饮料,右手拿着瓜果,前边还有各式各样的甜点,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忍不住的泪目,回想起自己连续喝了一个月的营养液,他就忍不住的委屈,在家里营养液可是他连碰都不碰的东西,可是这一个月来,因为慕安那里没有佣虫,他只能喝营养液。 现在么,他恨恨的咬了口手中的面包,面无表情的想着:日后绝不去帮慕安了,绝对,绝对,实验室什么的果然和他犯冲。 再次咬了一口,他幸福的眯起眼睛,果然,还是这样的生活比较适合他。 慕安那里……那里,想到那里,布登来狠狠的再次咬了口面包。 诺夏渊就是这个时候打开门的,开门他就看见了那本该涵养极好的雄虫像是面对生死仇敌一样,恨恨的咬着面包的场景。 “你来了。” 布登来秒变脸色,在门打开后反应过来,端着架子,像是一个贵公子一般,上下打量着诺夏渊。 诺夏渊本就细心,很快就发现了眼前这雄虫的状态有些不好,有点强撑,他脸色不变,心中也没有波动,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布登来阁下。” 布登来没有在诺夏渊脸上看见任何表情,他维持着贵族的矜贵,没有绕关子,直言道:“诺夏渊,你可知道慕安快死了。” 他这话本是没报什么希望,毕竟,他之前也看过诺夏渊的资料,从孤虫院出来的虫,居然在慕安的订婚上放任不管,由此可见这虫对慕安的感情也没有深到哪里去。来找诺夏渊只是无奈之举,可是此刻他却觉得是自己错了。 布登来只见他这话落下,对面还没来得及落座的虫脸色瞬间大变,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凌厉,要知道,他可是雄虫。 诺夏渊这么瞪着他,他完全可以状告诺夏渊的。 布登来一下子起了心思,重复了一遍,“他要死了。” 这句话显然没有达到那样的效果,布登来只见诺夏渊的脸色迅速恢复,像是没有事情发生一般,心中有了想法,布登来抿着嘴点开终端,很快,一个投影就出现在了半空中。 那是布登来趁着慕安没有注意拍下来的侧面照,投影上的慕安发丝凌乱,神情疲惫,他单手撑在试验台上,试验台上还有冒着气泡的试管,慕安的目光正专注的看着试管,对于偷拍的布登来,他一个眼神都没有赏。 拿出这张照片后,布登来继续道:“他从军部回去后就一直待在实验室里面,连续在实验室待了二十多天,出来两天解决了家里的一些事情后又回去了,就连他订婚那天,也是抽空出来的,我这些天一直跟着他。” “可以说他这一个月就没有离开过实验室,一开始那几天他还知道休息,后来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到现在他已经有两天没有闭眼了。” “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劝过他,可是他不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