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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1 / 1)

得罪在平都根基颇深的林家,便一面抚慰着那女子的情郎,点了他做状元,又趁机收了林家大半家财。 林域此后便一直生活在乾清门,一来远离平都,而来他日事发也可用乾清门的名头来挣出一条命。 林家一直私下给林域送钱,连带着乾清门都沾着光,做得越发大,直至和元和门分庭抗礼。 听了这么一段前尘往事,忍冬心中也有些不确定自己能否顺利脱身。林域能在皇帝眼皮底下逃出一条命,其中关系复杂,人情交互必不是他能窥见的。 这次杀了林域,莫说杨世端是否肯出手相助,就算他肯,等他知道这件事,打点之后再派人来蜀州处理,忍冬也少不得受些皮肉之苦。 倪书容愁容满面,他为人板正,自是见不得这种龌龊的人,如今忍冬虽动手莽撞了些,可毕竟是自己门中弟子,他承继了元和门掌门护短的性子,宽慰忍冬道:“小师弟,你别怕,我和师兄再说道说道,大师兄一定有法子救你出去的。” 忍冬心中生出些感动来,这两年他心中只有仇恨,并未将元和门当做自己的家,可倪书容却一直一视同仁,在他和门中弟子起了冲突时也不偏帮,对于一个自小对关爱敏。感的孩子来说,不偏不倚的公正便是一种关怀。 “无事。我做的事,我一力承担。”忍冬想了想,斟酌道:“其实……我一直未曾叫掌门一声师父,我和元和门可以没有关系的。” 倪书容明白他是想要把元和门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心中多了几分宽慰:“此时救你出来最是紧要,元和门虽不被世人认可,好歹也是一个留存的修仙大派,不会因此祸事的。” “对了,这里有一封书信,是平都送来的,送信的人说要你看了之后就给回复。你现在就看了吧,有什么话我也能马上带出去。” “平都来的?”忍冬瞬间便想到了一个人,他三两下撕开了信封。 确实是杨世端的书信。 信纸只有一张,其中内容也简明得很,说他已经知道忍冬杀了林域一事,只要他能够答应回都,这件事他便能立时解决。 忍冬翻来覆去了看了好几遍,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他问道:“这封书信是什么时候到你手上的?” “黄昏时,正好赶上我来见你。” “太快了些。”忍冬喃喃道。 “快什么?”倪书容以为他是在说这件事传到平都的速度,不解道:“不快啊,林家也知道的……” 话说到一半,倪书容也觉出不对劲来,林家是一直知道林域的脾性,专门放了几个门生在他周围,一旦出事便以林家的名头出面,而后再飞鸽传书给平都。 饶是如此,正经的林家人还未能出面呢,忍冬这封平都来的信着实快了些。 除非,杨世端早就知道忍冬会杀林域,提前留了这么一封信来,而在此地,必定留有他的人,他才能这么自信地说出只要忍冬愿意,随时可以把他从狱中捞出去的话。 忍冬一直以为自己是拿杨世端作为保命的底牌,是自己在算计着杨世端的价值,殊不知在杨世端眼中,他早就成了囊中之物,莫说这次杀的是林域,有这么一个威逼利诱的由头,就算忍冬不出手,他也会寻到其他法子将忍冬置于相求于他的境地,最后达成他的目的——让忍冬以皇子的身份回都。 石子街遥遥一眼,忍冬心潮涌动,有太多喷发的情绪和不解,他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违背替他过生辰的诺言,为什么回来了也不见他,为什么再次地丢下他。 看着他换了一个身份,以裴朔雪那个新晋举人的身份去平都,丢下他步入仕途,忍冬不禁想,官位和权力就那么诱。惑人,致使师尊那样高贵的人都不能免俗? 既然这样,如果他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如果这次换他站在高位,师尊会不会以一种平等的身份看待自己,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么一个皇子的身份不再轻易丢弃自己,会不会…… 忍冬捏紧了拳头,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这个答案是“会”还是“不会”。 可不管这个答案是什么,只有他去了平都,才有亲自问师尊的机会。 “告诉他,我答应了。”忍冬闭了闭眼,他还是违背了跪在师尊面前的承诺,可是是师尊先违背丢下自己的誓言的,是他先对不起自己的…… 倪书容带着忍冬的答案出去,没等多久,倪书容便又传进信来,说过些时候便有人接他出狱,那个人会带他去平都。 忍冬本以为杨世端在平都要费些时候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谁知不过两日,狱卒便放了他出去。 走出大牢,重新沐浴上阳光的那一刻,忍冬第一眼就看到等待门口的岑析。 他收敛了一贯不着调的样子,朝忍冬行了一礼,恭敬道:“平都岑国帆将军嫡孙岑析恭请五皇子赵珩回都。” 过往一切都连了起来,杨世端是怎么对他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此刻已有分晓。 在阴暗的狱中待了几日,重新站在阳光下的忍冬竟有一种重活一次的感受,此后他将以另一个身份生活,背负着“赵珩”这个名字应有的重担活下去。 “那个裴家的举人呢?” 岑析没想到他知道自己身份后首先问的是一个小小举人,愣了一下,回道:“裴家那个少年,裴朔雪?前两日就启程去平都了。” 忍冬默默地将这个名字在心中过了一遍又一遍,似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他深深地困在自己的心中,半晌,坚定道:“启程,平都。” —— 春日和暖,杂花翠柳。 一辆驶出蜀州的马车上,风姿卓绝的公子打了个喷嚏,随行的书童立马紧张道:“公子怎么了?” “无事。”裴朔雪摸摸鼻子,在马车软塌上的小紫金香炉上添了一把香,懒洋洋道:“没那么娇气。我只是这两日没睡好。” “车马劳顿,真是辛苦公子了。”书童心疼道:“公子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后,身子一直弱着,若不是得遇高手,可要受好些苦,虽说前两年又遭年运不济,公子竟落了水,老爷和夫人心焦得不行,好在时来运转,公子竟然身子一日好过一日了,可即便这样公子还是要顾惜自己身子……” 书童还在絮絮叨叨,裴朔雪的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两日他睡得不香并不完全是因为车马劳顿的缘故,自从在石子街上不经意瞥了那被衙役压住的人一眼,这两日梦中裴朔雪总是梦到一双染血的眼睛,那眼中的委屈和难受像是通过梦境传导到裴朔雪身上似的,让他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走了两日,裴朔雪又开始害坐车一久就不舒爽的脾性,越发觉得不自在。 耳边书童的话还在围着裴朔雪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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