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晚几天再将两位仙尊送回昆仑山,至少也要让他们骂完你再走。 凤怀月也问:“仙尊们都回去了?” “回去了。”昆仑神山须由七位仙尊同时镇守,一时缺位可以,但时间一长,恐修真界的灵脉又要生异。瑶光仙尊在临走之前,本欲带上小白,结果未遂,不仅没能抓住火,还损失了一簇宝贵的白胡子。 司危:“干得不错。” 凤怀月:“教点好的!” 小白蜷进凤怀月怀中,看起来分外乖巧,与几天前那到处乱烧的捣蛋鬼判若两火,吃灵石时还要挑颜色。 娇纵以桥正里尤甚。 …… 鬼船被扣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阴海都,一时也是引得处处哗然。陨先生往返两界多年,从未失过手,自然也就拥有最多的客户。此番在他起航之前,阴海都的诸位大商人早就已经按规矩付了定金,有定赌客的,有定美人的,有定奴隶的,还有定仆役丫鬟的,只等着大船靠岸后去接人,谁曾想,竟成了有去无回的买卖。 再加上近期仙督府对于三千市的盘查,以及已经离开了枯爪城的那位瞻明仙主,怎么想,局势似乎都不大妙。 漂浮于海面的巨塔在雷霆中摇摇晃晃,溟沉踩着金玉堆成的台阶,一路上到最高层:“兄长,我有事找你。” 站在窗边的男人转过身:“怎么,你也听到了外头那些风言风语?” “他们会来吗?” “会。” 溟沉的眉头微微一皱。 溟決走上前来:“心上人主动送上门,你应当高兴才是。” 溟沉道:“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溟決道:“司危并不是你的对手。” 溟沉没有出声。 溟決笑了笑,放缓语调道:“勤加修习吧,只要能赢过他,将来什么都是你的。想要达成目的,就不必心慈手软,三百年前,倘若你能多动动脑子,在枯爪城里就该解决了司危。” 溟沉犹豫:“他们现在……” “他们现在如何两情相悦,并不重要。”溟決道,“重要的是,你能让他失忆一次,就能让他失忆第二次。” 溟沉并不想讨论这种话题,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是不想讨论自己手段的卑劣。溟決却并不以为然,他道:“司危能将人关进大殿,你也能将人关进高塔,同样是锦衣玉食供着,没道理你的阴海都就不如他的六合山。” 塔中处处璀璨闪耀,奢靡万分,溟沉知道这不是凤怀月喜欢的那类奢靡,但至少,不喜欢的奢靡也是奢靡。朴素而又平淡的生活,自己并不是没有试过,可哪怕绞尽脑汁,最后也没能把人成功留在身边。而现在自己或许还有另一次机会,能试试不朴素,也不平淡的生活。 他弯下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闪着光的链条,又垂下眼睛,用手指一根一根,去抚过那镶嵌在皮质内圈里精美的刺。 溟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回去之后,好好想想。” 鲁班城中。 凤怀月正在骑着的卢到处跑,这座巨大的机甲已经被修理得无比崭新丝滑,“咚咚咚咚”几脚踩下去,整座山像是都要塌陷。彭循御剑行于风中,一面忙着躲的卢,一面还要留神迎面而来的飞剑,不多时便气喘吁吁,道:“慢一点慢一点!” “妖邪可不会听你的安排。”宋问收回飞剑,“今日还练不练了?” 凤怀月也从的卢上跳下来。彭流前阵子给大侄儿送了一把新剑,彭循使得生疏,便抽空找了铁甲与宋问前来陪练。原本的卢跑得还比较温柔,结果凤怀月闻讯,也说要来帮忙,直将庞然铁甲当成飞箭来御,追得小彭魂都要飞。 “不行啊。”凤怀月拍拍他的肩膀,“这样,换你追我。” 彭循一听,当场拒绝。因为在他心里,凤怀月还是叔叔那个破碎而又凄惨的美丽白月光,浑身是伤,今天要补这儿,明天要补那儿的,风一吹都要倒,哪里能经得住的卢追。 凤怀月却直接将他一把丢上了的卢肩头,彭循站立不稳,忙不迭地抱住那巨大铁头,无意中触动机关,铁甲立刻轰轰隆隆地飞速跑了起来。 凤怀月的富贵大铁剑此时尚未补好,所以他用的是彭循那把新剑。夜风如刃,吹得他衣袍乱飞。宋问见状,也再度挥手放出……没胆子放飞剑,换成了一把没什么分量的孔雀羽,凤怀月的动作却比雀羽更轻盈。 的卢被他引得晕头转向,最后也不知踩上了什么玩意,竟然脚下一错,直直向着悬崖下栽去! “喂!”彭循与宋问大惊失色,双双飞奔去接,结果扑了个空。因为凤怀月已经先两人一步,将那庞然大物从空中硬生生拎了回去。 “……” 白月光还是那道白月光,但是既不破碎了,也不凄惨了,风一吹不仅不会倒,可能还会追着风打。 等司危寻来时,凤怀月正坐在的卢左手手心,宋问坐在的卢右手手心,彭循则是趴在铁甲肩头,伸长脖子听两人说话。三人手中各自拎着一壶淡酒,有说有笑,甚是和睦。 “哼。” 哼什么哼。凤怀月道:“我们是来练剑的。” 彭循及时补充,陪我练。 并且三人还现场表演了一下。司危对这种练法不屑一顾,看了片刻,微微摇头,左手一抬,一道灵气霎时没入铁甲额心! “哎!”凤怀月被骤然加快速度的的卢甩了下来,直直摔进司危怀中。他惊魂未定,转头再看,彭循正在滋儿哇啦乱叫,连滚带爬地到处躲。 “你做什么?”凤怀月道,“快点停下。” 司危道:“靠你那四方步的练法,他就是再过十年半载,也练不出个名堂。” 宋问的飞剑同样受到灵气催逼,划出道道残影!彭循手忙脚乱地左右抵挡,手中符咒漫天撒,甚至都来不及结印,到后来,简直成了抱头鼠窜。而经此一战,他才发现原来叔叔对自己确实是很温和慈爱的,哪怕家法再严苛,也不至于……啊! 彭循一不小心跌下佩剑,慌忙转身,看着已然逼至眼前的铁甲与飞剑,躲闪不及,只能死死闭上眼睛——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重击。半晌,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细细缝隙,恰好对上瞻明仙主冷酷的视线。 “咳咳咳咳。” 司危将他放在地上,面无表情丢下一句,明晚再来继续练。 彭循摇摇晃晃,膝盖发软,幸亏有宋问及时一把兜住,才没有坐在坭坑里。 鼻青脸肿的小彭:“呜呜呜我没哭。” 凤怀月:“……” 但哭完之后,第二天彭循还是带着剑,老老实实准时等在后山,这回跟来的还有彭流,凤怀月本来以为他是心疼侄子,结果亲叔叔出手更狠。 余回问:“你还在等什么?” 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