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暗暗地观察。那个人待谁都是一样的,礼貌的,疏远的,并不是不善言谈或者羞涩,只是疏远而已。并非不合群,只是随波追流,又谁也不在意。在这样的年纪,孩子们往往做什么都呼朋引伴,渴望着别人对自己的肯定和目光的聚焦,以至于攀比炫耀,自尊心高得惊人。这是生命活力四射的花样年华。但那个人仿佛不懂喜欢是什么,无论是人,物,还是事。只是外界需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而已。他并不需要别人,自己就是世界的全部。
“听说你生病了。没事吧?”
因为弟弟开了窍,这次整场性爱中都说着些‘喜欢哥哥在我身体里狠狠疼我。’‘哥哥的大肉棒真好吃。’‘哥哥让我好舒服’之类的话,结果搞得精虫上脑的哥哥完全放弃了节制,压根不考虑什么做爱次数时间太晚自己有工作明天弟弟要上学之类的事了。直到把弟弟搞得筋疲力尽瘫软如泥,浑身上下都被又揉又捏又咬地吃过一遍,整个彻底吃干抹净,自己尽兴了才罢休。
“谢谢。”
“只是发烧了。谢谢关心。”
去。
哥哥的花样玩得越来越过分。
“像母狗那样趴下。”哥哥敲了敲手里的鞭子。
弟弟一下生气了。
“我才不是狗!更不是母狗!”弟弟大声反驳,脸气得通红。
看见弟弟闹别扭不配合,哥哥只好走过去把弟弟搂怀里哄,给弟弟顺毛。
“不生气不生气。你是我最可爱的弟弟,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哥哥亲吻着弟弟的脸颊和嘴唇。“哥哥没有羞辱你的意思。真的,一点都没有。哥哥只是觉得那样的弟弟很可爱,真的可爱。被哥哥调教犬化,跪在地上爬,变成属于哥哥的小母狗。一想到那样的场面,就会格外性奋……”
哥哥用催眠般的语调向着弟弟絮絮地说着,弟弟听得面红耳赤。与此同时,还能感受到哥哥的炽热凶器正顶着自己的下身,欲求不满地轻轻蹭着。
哥哥既有心机又有手段,后来,弟弟不仅被调教成母狗,还十分乐意当母狗。
直到最后,被彻底改造成哥哥的肉玩具和性奴。
他几乎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看到那张脸的。那张并非记忆中的样子却仍然能够一眼认出的脸。在淫乱污秽的调教馆中,他看到了影像。一丝不挂,长长的链子末端下流又可怖地塞进阴茎尿道口深处,被人像狗一样牵着。
他觉得也许只是相似的面孔,美丽的面孔。但是他很快也听到了流言,说那确实是那个人,被其冷血残酷的兄长调教成了自己的性爱玩偶,一个美丽凄惨的战利品。
他忽然想起来,以前放学的时候,会有车来接那个人,有时候他哥哥来接,那个人会很开心,露出难得的笑容。
如今沦落到这样悲惨的境地。
“有个人,我想让你见一见。”
“什么人?谁?很重要吗?”弟弟趴在哥哥怀里,由着哥哥玩弄自己身体,懒懒地抱怨。“讨厌。我不想见外人。”
“不重要。但是很有趣。我得到消息后就萌生了这个想法。”哥哥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拨弄着湿润的鲜红穴口,被残酷的玩法弄得脱肛后变成一朵绽放的巨大肉花,淫糜又凄惨。“是一个想要救你的人。”
“啊?”弟弟摸不着头脑。
哥哥笑出声。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会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呢。你这么可爱,我说过,肯定有很多人会喜欢你吧。被囚禁在高塔上,被恶龙侵犯的可怜公主。你现在这样子,在外人看来是很凄惨的吧。但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什么呢。这个世界正直善良的骑士是不是都灭绝了。真是可怕的世界。”
走过来,从记忆和相片中走到他面前。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弟弟的皮肤很白,近乎透明。穿着很简单普通的深蓝牛仔裤和白衬衫,但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被精心雕琢过的精致感,不复从前的青涩天然。
哥哥是陪着一起来的,脸上表情温柔极了。
弟弟在他对面坐下,哥哥当着他的面亲了弟弟一口,笑盈盈地在弟弟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走了。
他为这预料之外的场景有些吃惊。弟弟看起来很正常,甚至于是被娇惯的。
刚沏的花茶散发出袅袅水汽,空气中甜美的花香弥漫开。
“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吗?”弟弟说。
看着这样的弟弟,他有短暂的迷茫,又很快回过神,也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话题。
“那个,我最近偶然看到你……就是那种,很……不健全的影像。他们也都说你哥哥对你……”
“哦。那个呀。多谢关心。”弟弟很平静地解释,不过脸上还是浮起了淡粉的红晕。“我哥在性事上的趣味比较恶劣。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他想起来很久以前弟弟的笑容,说有喜欢的人。原来就是兄长么。
“如果只是恋人之间的事的话。我很抱歉。我并没有想插手这么私密的事的意思。只是……”他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样也太过分了吧。虽然是听说过SM什么的爱好,我也没有歧视的意思。但如果是恋人的话,不会做到那样的地步吧。我不相信你……喜欢……”他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我理解你的想法,真的很好理解。”弟弟端起已经变得温热的茶杯,细细啜饮。握住杯子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剪得短短的,留着好看的弧度,显得很美。“但是,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在你和别人看来,可能我的样子很凄惨吧。我能理解你的愤怒和仗义。但不是的哦。我不是被强迫的,也不是被卖的奴隶,这只是我和哥哥之间的游戏而已。”
“……”
“我知道,这很不正常,完全不正常。可能被认为是洗脑或者丧失人格需要被拯救什么的。就算我说觉得这样很幸福,哥哥对我很好。也大概率被认为只是斯德哥尔摩的症状。而不能理解真正的爱。”
弟弟放下杯子。
“如果说我不是被迫的,而是自愿的,而且喜欢哥哥这样对我呢?你会怎么想?”
弟弟漂亮清澈如宝石的眼睛看着他,既冷静又明晰。
“如果我不是清白无辜的受害者。你怎么看我?”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被质问了,被逼着剥落美好面具,看到里面的肮脏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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