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里不要碰了!哥哥~~”
所有曾经的体面与疼爱都被剥除殆尽,曾经无法肖想的肉体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任意亵玩奸淫,堕落至此。
弟弟气哼哼。
弟弟依依不舍。
一清早起来,弟弟就被哥哥打开身体插入穴内排泄,作为肉便器灌满了满肚子哥哥的晨尿,又被按摩棒牢牢堵住膣道,将尿液全数封闭在子宫里。每走一步路,那布满赘疣的按摩棒都会随着步伐的摆动摩擦着最敏感的黏膜,更别提沉甸甸的满腹尿水,无时不提醒弟弟自己的人体马桶身份。
不,那个人不是那样的东西。与世界无关的。他有在受折磨么,按着常人认知的理念,或者只是在感受呢。这样的索多玛或蛾摩拉的肉欲世界。
他素来敏锐,不然不会发现弟弟常人表象下的特殊之处,当然也会看到弟弟不经意间露出的颈子上的情事痕迹,会对性爱的甜蜜果实欣然尝受。知道,那个人喜欢哥哥,无法掩饰的爱意。
但也许是滤镜似的幻觉或他心存侥幸,他仍然觉得那个人不属于这里,像是在表演或游戏。他想起自己以前听过一个教派的故事,说他们从妓院中领出一个妓女,声称她是备受苦难折磨被放逐的生命之母。
“你愿意的时候。”
等到放开弟弟,弟弟双目含水,声音已经变成了纯粹甜得腻人的撒娇。
一样的套路,一样老掉牙的流程,被轻视和辜负的爱。日光之下无新事。
弟弟只喜欢他,只听他的话,只会对他笑,凡事取悦他,深爱着他。在整个世界中,他独占弟弟的恩宠。但就算不是因为这样,就算弟弟只是
“知道了。哥哥不要现在提这种扫兴的事啊。”
的面貌。
哥哥又咬了咬弟弟耳垂,把他揽得更紧了些。
“哥哥真好。最喜欢哥哥。”
弟弟走得艰难,哥哥却逼着他一路走到办公室才罢休。
他以一种惊奇的态度观察着,看着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参与这些凡尘之事会做出什么反应,有何不同。想要知道,能否看到普通世界的别的角度和面目。
“那哥哥打算什么时候实施呀。”
“哥哥~~”
现在,哥哥通过按摩棒的中空管引流,将尿液又通过软管从女穴尿道慢慢灌进膀胱里,把弟弟阴茎整根堵住不许射精撒尿,开始抚弄弟弟那根憋得可怜的肉棒。
哥哥轻咬了口他的鼻尖。
“我什么时候不愿意过。”
弟弟走了,房间便又静了下来。
“这样多好看呀。”哥哥由衷地赞美。现在的弟弟像个精致的易碎品,不能随便动了。哥哥便只点到为止地亲了亲弟弟的嘴唇。
弟弟哀叫得实在吵闹,哥哥放下手中细致的活,凑过去给了弟弟一个深吻。弟弟叫得可怜,但哥哥一亲他就立刻缠上来,舌头灵活地挑逗舔弄哥哥,非常热情地和哥哥亲亲。
“嗯。”
办公室里,弟弟被哥哥揽在怀里摆弄。
污秽淫乱的肉便器,不复为人。将他的幻想打得粉碎。他曾经以为那个人是傍晚铺天盖地血光的巨大夕阳,海底危峰间的无底深渊,一切洁净无情的庞大威能。而不是这种低贱的存在。他曾经以为那个人是能超脱于这些腌臜风尘、起伏无常的存在。
众人尽兴了。弟弟就被哥哥带了回去,客人问能不能外带,被哥哥谢绝了。
一开始他所认识的柔弱小可怜,他也爱着那样的弟弟。后来发生的事,只是让他不断反省和梳理自己的心,将模糊一团显现清晰。
他要弟弟,只要弟弟。弟弟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他的生活再无法回到过往的日常,一无所知的快乐。他半边身体处在世界解构的边缘,光怪陆离。时间、空间、内心、现实,全部离解,心魔可以化为幻梦的实质,可能性将存在的宇宙分割为无限。
这些都是弟弟造成的。他被卷入了某种奇怪的境地。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弟弟许诺会一直爱着他,这件事足够令他安心,以至他甚至能很悠游地为弟弟策划安排。
在表世界,弟弟一直依恋他,凡事都听他的。他曾经随自己心意摆弄弟弟,后来又后悔,想要弟弟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应得的一切地位荣誉,人的社会交际。不过他又发现弟弟本性就确实不适应这些。更麻烦的是,弟弟的存在犹如毒素,会感染扩散,令人惊惧和疯狂。
他到底不愿失去常人的生活,跌入那怪诞深邃的深渊之中,纵使那是弟弟的地方。弟弟自己也不愿意,极度依恋着常态世界中的哥哥和哥哥所喜悦的一切。但弟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只会乖乖听哥哥的话。哥哥便要负责安排了。
首先,弟弟还是要象征性上一下班。哥哥哄了弟弟许多好话,把他身体彻底弄软,这种时候弟弟当然满口答应。虽然过不上以前那种在家里纯然满心都是哥哥的快乐金丝雀的日子,不过也勉强凑合。其次,弟弟在别人面前也要收敛一点,不要随便欺负人。哥哥是很知道弟弟对别人的威慑力的。不过哥哥也承诺不会麻烦弟弟老是见外人,参加社交场合,除非哥哥觉得有必要。弟弟喜欢这种被哥哥安排的感觉,便也尽力约束。
他听说了那些流言,却毫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那个人是特殊的。甚至于其实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那是多么美丽的东西呀。
那个人收拾得很好看,又像很久以前一样,精致贵气,好像生来含着金汤匙不曾受苦。只是眉眼间冷淡了很多,不复青涩的柔软感。
门扉打开了。他更加鲜明地感受到了那些东西,来自群星深渊之间,令人眩晕。
那个人现在就坐在他面前,神态冷静自持。他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仍然止不住那疑惑,所以要把问题问出口。
“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做你哥哥的性奴。”
第一句话就非常唐突刺耳,仿佛在故意嘲弄,提醒着这位如今衣着光鲜的人曾经的不堪。
不过在他预料之中,那个人并没有介意,表情也没有改变。那个人本来就不应当在意这种别人的看法。
只见对方微点了下头承认,语调平平地说。
“是的。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无法理解。”他说,“你……”
他感觉有些说不出话,仿佛被气压闷在胸口。那个人不是很想理他,不刻意掩饰的时候,就显出那种本体的异样来。
他望着对方,是仰视的望。他知道对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但此时他脑海里止不住地想上次看到的场景。它的存在令那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低劣模仿的赝品而非真实。他曾经以为对方是这个无常世界中唯一的例外,黯红尘中雪亮的光。从王子到奴隶,贫民到豪富,起伏变化的命运,以及与之伴随的人对自身的认知和定位。那个人不该像世人一样随波逐流,被嵌到身份之中扮演对应的角色。
他曾经以为那个人是不一样的,想要看到命运如何被打破枷锁,显出别的可能,逃离这个世界的出口。
无疑,对方令他失望了。
“你那么特殊……”他似乎要很竭力才能说话。“我不认为他们能强迫你。也不认为你会喜欢那些东西。为什么……”
为什么能像人一样堕落。
那个人的眼珠毫无波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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