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被他娇惯出来的,顺着她意她就撒娇,往他脸上亲香,发出啵的一声,毫不香艳,但不妨碍他心中欢喜。 轻轻拍着她的背,谢知行抱她到偏殿躺下休息,一边哄她睡觉,一边在脑海里给她把故事圆上…… 等早上,他就递话去长乐宫,说他梦到天火坠地,烧毁了静心寺,必是上天见他是位明君,赐下异梦来让他避祸。太后很信这些,不用他说,她也会主动改期。 当天光乍破,谢知行却发现自己帮她圆的谎派不上用场了。 他才合眼睡了两个时辰,枕边人就戳了戳他的手臂,一脸紧张地跟他商量: “皇上,我如果尿床了的话,你可以跟别人说是你尿的吗?” 谢知行一摸床单,起身:“迎禄!” “别呀,不要叫这么大声!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尿床了!” 迎禄赶忙进来,谢知行难得没理她,直接吩咐下去: “传咸福宫的稳婆,熙嫔羊水破了,就在这儿生。” 七夕快乐!出去恰海底捞噜! (本章完) 第149章 因为熙嫔的产期将近,咸福宫筹备得周密,一声令下,把娘娘送进产房就行,各司其职…… 但谁也没料到熙嫔会半夜跑去乾坤宫。 从来没有妃嫔在乾坤宫分娩过,这边干活的也以太监为主,听闻熙嫔发动,都不免乱了起来——在哪生?古人既要求女子为家国开枝散叶,又视她们生产的地方为不洁不吉的血房,乾坤宫重地,岂容产妇在这生产?当即有人犹犹豫豫的提出是不是要把熙嫔送到附近的宫殿。 “放肆!” 谢知行大怒:“熙嫔已经破了水,不宜挪动,你敢害她和朕的孩子!” 乾坤宫没有真的乱起来,还得是皇帝镇的场子。 宫人不是前朝的臣子,没学过太多陈旧迂腐的规矩,他们不怕别的,就怕背锅。有皇帝一句将责任全担下,要罚就罚不到他们头上:“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准备。” 谢知行的目光扫过现场所有人,最后落在迎禄身上: “将今日在乾坤宫内当值的人名都记下来,不准议论熙嫔生产之事。无论谁问起,就说熙嫔的情况紧急,朕躬违和,息朝一日,在书房批阅奏折,” 他一顿: “传端亲王来与朕议事。” …… 端亲王原本就在准备来上早朝,很快就被传了入宫,来传他的人是苏迎禄,谁都知道这位公公最受皇帝倚重,见他恭敬的语气底下藏不住的焦急,又听说圣躬违和,他也跟着紧张起来:“皇上圣躬违和,休息一日便是,还要带病理政,太令臣弟心疼了……苏公公你就给我说句准话,皇上到底怎么了?” 皇上?皇上生龙活虎的呢! 迎禄不能说真话,含糊道:“皇上就是昨儿受了凉。” “皇上受凉能息朝一日?” 端亲王不信。 大哥的性格,他还是略有了解的。 一点小小的受凉风寒并不能阻止他上朝,实在不行就传重臣到乾坤宫内呈禀,这只点了他一个人的情况着实令人生疑。 “王爷别问了,等到了您就知道了。” 端亲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 结果好不容易赶到了乾坤宫,书房中根本见不到帝踪,他疑窦顿生,正要起身,迎禄又客客气气的请他坐下来:“王爷,皇上有旨,您在这想做什么都行,但是哪儿也不能去。” 啊这…… 端亲王:“皇兄不会是要抄我的家吧?” 这架势,像把他控制住了,然后搜罗他家啊。 说是这么说,端亲王不是很怕,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更相信皇兄不会那样对他。 “王爷放心,但是这事没皇上的话奴才不敢乱说,总之依奴才看,皇上只是要王爷您证明他今日都在书房和你议事。” 得到苏总管的保证,端亲王松一口气:“有用得到臣弟的地方,是臣弟的荣幸,皇上没事儿就好。 …… 熙嫔在乾坤宫生产的消息插翅一样传遍后宫。 六宫妃嫔的反应在这时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一致,先是“算算差不多是这个日子了”,接着是“啊??她怎么在乾坤宫??”……乾坤宫啊,那她们不好去了,但皇后和太后都该去的,不知道今日还要不要去建章宫请安? 去了,白跑一趟是小事,不去被揪出来就是大错。 妃嫔们都这么想,加上八卦之心熊熊之烧,建章宫早早地聚满了人,她们坐着等了一会,原以为是等不到皇后了,结果却等到皇后脸色不虞地从乾坤宫回来。 “皇后娘娘,熙嫔可是在乾坤宫发动了?臣妾还以为娘娘会在那边待着呢。” 魏妃按捺不住该死的好奇心。 皇后冷冷地横她一眼:“皇上在书房和端亲王议事,不让后宫女眷进入乾坤宫,熙嫔有皇上关照,不用你们操心。” 众人了然。 怪不得皇后娘娘的脸色臭成那样,原来是被赶回来了。 “既然皇上要在乾坤宫议事,把熙嫔挪出来不就行了?哪有在乾坤宫产子的,太后断不容许,娘娘也该尽到规劝的责任才是。” 魏妃接着说。 自打升作妃位后,她说话越发有底气了,加上皇后失了宫权,她又是淑妃一派的,遇事并不怵她,六宫听着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皇后看她一眼,带着傲慢的语气道: “既然如此,魏妃你去乾坤宫和皇上说说。” 魏妃讪笑:“那又话说回来,这事总得归太后娘娘管。” 太后还没起驾赶去乾坤宫,谢知行就先派迎禄过去,让太后不必过来,他自有分寸。 太后还是想去,被迎禄劝住了。 …… 产房内,云皎自发动起就没挪过地方,身边的人来了又去,都在伺候她。 当意识到自己不是尿床,是破水了之后,腹部才后知后觉地隐隐作痛起来。 “娘娘别害怕,万事有皇上,安排好的接生也是宫中经验老到的稳婆,娘娘必然能母子平安。” 雪芽握着她的手。 云皎:“我不害怕。” “娘娘的手都抖成筛子了。” “是你的手在抖。” 云皎轻轻挣开她。 果然,她的手很稳,是雪芽的在抖。 云皎最不怕的就是动手术,她心里很平静,古代女子分娩如同迈过鬼门关,但她可以回档,大不了多吃些苦头。 “皇上!” “皇上,这里是血房,您不能进来……” 一抹明黄的身影走进来,稳婆和宫女正要下跪,被谢知行摆手免礼:“都做好你们的份内事,谁也没看见朕,如果朕碍到了你们照顾熙嫔,就直接告诉朕,朕恕你们无罪。” 产房里的所有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即使是皇后,也没有天子陪产的待遇。 这不是一件能拿来炫耀的事情,如果传了出去,对皇帝的名声有碍,熙嫔也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