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什么实话。” “啊?那怎么办?”太福皱着眉问道。 “先饿他们个几天,然后让人告诉他们,他们的家人已经被灭口了,这样——” 景遇转头看向在说话的两人,侍卫立马噤声,低着头不敢和景遇对视。太福则尴尬地笑了笑,冲景遇行了礼道,“王爷,陛下请您去用膳。” 景遇看着自己沾满了血腥气的衣服,对太福说道,“你先去回禀陛下,说本王换身衣服就来。” 太福应了一声,告辞退了出去。 景遇吩咐人把这黑衣人和其他人一起关押着,这才转身出了逼仄的房间。 西山行宫挺大,随行的大臣都各自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头一天留出时间来休息,之后才是狩猎的时间。 本来今天中午安排的是宴席,但是黎颂觉得过于铺张了,便下令让各个院子自己准备午膳,取消了中午的宴席。 他倒是不知道,宴席是最好拿回扣的,他这么一下令直接断了宁王企图从中获利的小心思,宁王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给他扎小人呢。 黎颂坐在软塌上和073闲聊着,“那些人现在有什么动向?” “暂时没有,”073道,“都好好的在行宫后面待着呢。” “知道是谁的人了吗?”黎颂皱着眉问,“不搞清楚我心里不踏实。” “这些人最近没有和旁人接触,我也不知道,”073有点内疚地说,“要不然你回忆一下你得罪过什么人?” 黎颂呵呵一笑,觉得这个ai是在为难他这个苦逼的皇帝。 “得罪的可就多了,镇国公府、胡府等等等等,和他们利益相关的都牵扯了,”黎颂木着脸说道,“还有太后和她的奸。夫我的好皇叔,这么多人我怎么会知道是谁?” “……”073静默片刻,这皇帝是真不好当啊,“要不你想复杂一点,说不定他们每个人都派了人来呢?”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毕竟难得离开戒备森严的皇宫,要是他们不逮着这个机会,下一次和恐怕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了。” 两人说话间景遇总进屋了。 “那你帮我盯着太后,我总觉得她这次突然说要来西山很奇怪。”黎颂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对073说道。 073应了一声,便下线了。 第一天没什么事,黎颂和景遇中午吃完饭之后就在行宫里四处逛了逛。 这次随行的大臣带了不少家眷来,大多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孙子能够在春猎上发挥出色,然后被皇帝一眼相中谋个官职什么的。 还有一些带着家中尚未婚配的女儿出来,希望借此机会给她某个好婚事。可以说这次西山之行还是一场大型的相亲。 于是他们在偶遇了第五个迷路的小姐之后,景遇总算是怒了。 他就算是生气了也没好对姑娘发脾气,只是黑着一脸,让人望而生退。 下午的太阳暖融融的,西山这边环境比京城好上不少,空气间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泥土的气息,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黎颂看着还黑着脸的景遇,忍不住笑道,“行宫这么大,说不定真的是别人迷路了。” 景遇一听黎颂这么说,脸色更难看了,“你还帮她们开脱?” “……”黎颂冤枉,“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看着你黑着脸,这不是在帮你找理由吗。” 景遇见着没人看着他们,什么捏了捏他的脸,“我就是烦那些人惦记你,明明你是我的。” 黎颂弯了弯眼睛,“我也没有理那些人啊。” 忽而他又觉得没对劲,“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是冲着我来的,明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走的,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冲着你来的呢?” 想着想着他就不高兴了,猛地喝下去一杯茶水,“啪”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景遇哭笑不得,挠了挠他的手心安慰他,“我也没有理那些人,所以别气了。” 这凉亭的位置有点偏了,再往前走就是快到行宫的后门了,两人在这边坐了一会,忽地景遇道,“那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嗯?”黎颂听了听什么也没听见,还以为是他听错了,“没有吧,我都没听见,再说了别人说话又怎么了,总归不管你我的事。” 景遇露出一抹坏笑,“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在说?” “谁啊?”黎颂倒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我带你去看。” 景遇吩咐了守在凉亭外的侍从几声,便带着黎颂出了凉亭,等到看不见人的时候一把抱起黎颂,运起轻功就朝前面走去。 黎颂吓得一把抱住他脖子,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在一处枝叶茂密的大树上了。 景遇示意他不要说话,一只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拨开面前的枝叶,抬了抬下颌让他往下看。 黎颂透过缝隙朝下看去,只见下面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宁王和太后! 黎颂眼里闪现出浓浓的八卦之心,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他男人做的真是好,奔走在吃瓜的一线什么的,想想就很激动! 他屏住呼吸侧耳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两人语气很激动,好像是在争吵,黎颂原本以为会是两人之间因为感情什么的才吵架的,谁知道听着听着太后忽然很激动地大声说了句“原来你也想做皇帝”之类的话。 黎颂转头看向景遇,就见他果然沉着脸。想来他耳力比自己要好,肯定听得更全。 黎颂打算回去之后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会继续盯着下面的两人。 宁王情绪倒是没有太后那么激动,太后则是一副震惊激动的样子,两人说了一会儿,最后自然不欢而散。 景遇等着两人都走得不见踪影之后,这才抱着黎颂从树上跳了下来,原路返回凉亭。 “他们在说什么?”黎颂问他。 “昨天那些人你猜是谁派去的?” “太后?”黎颂猜测道,不过按照太后只给自己下慢性毒药的性子,估摸着应该不会直接派人来杀他。 “不是,”景遇摇了摇头,那边的侍从看见了两人,匆匆朝他们这走来,景遇于是小声道,“是宁王。” 先帝念及宁王是他唯一一个弟弟了,各方面对他都很好,连娶的王妃都三家挑选两家比较,最后亲自选出了家世才貌最出众的。 而黎颂这位王叔平时也对朝政没什么大兴趣,也只是挂了一个闲职,平日里游游山玩玩水的,没什么野心。 要不是黎颂知道他一直在暗中给自己下毒,恐怕也猜不到宁王其实只是把野心藏得够深。 黎颂震惊道,“王叔?怎么会是他?” 两人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着,平日里在京城总是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