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区吵得天翻地覆。 虽然叶庭案件的性质完全不一样,文安怕他想起自己的过去,把手机屏幕朝下放在了桌上。 叶庭没说什么,上次有人叫他“杀人犯”是五年之前的事了,年代久远,他已经淡忘了。 他坐到床边,放下书包。文安凑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腰,睁大眼睛看着他。 叶庭偏过脸,揉了揉文安的头发:“怎么了?” 文安等了一会儿,看叶庭没有反应,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有男朋友真好,可以亲亲抱抱。 叶庭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饭盒,鉴于他糟糕的厨艺,大概是冯诺一做的。 “打开看看。”叶庭把饭盒放在桌板上。 文安打开盒盖,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饭盒里不是白虾、蒸鱼、骨头汤,是雪。 顶部的冰晶已经融化了一些,但下面还松软、洁白,文安把手伸进去,搓出一个小雪球。 他望向窗外,无边无际的雪还在灰蒙蒙的城市里飘荡,窗棱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白色。 今年北京的初雪来得很早,早到他能在病床上迎接冬天。 文安笑了。趁雪还没有融化,他飞速用手捏起了雪人,可以放在蛋糕顶部的迷你雪人。 叶庭看着他把雪球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保鲜袋,里面是黑芝麻和牙签。文安把芝麻按在雪人的脸上,把牙签插在身子上,摆成张开双臂的姿势。 然后他开始捏第二个。 在他做手工活的时候,叶庭问他最近在画什么。 文安搓雪球的手指顿了顿。“两个关系很好的小朋友的故事。”他说。 “给我看看?” 文安摇摇头,神神秘秘地说:“画完了给你看。” 这么扭捏,叶庭觉得这个绘本八成跟自己有关系。 堆好雪人,文安让叶庭赶紧把它们转移到窗棱上,接受户外零下的冷空气。 叶庭打开窗户,把雪人小心地放在窗外。雪人一共四个,两个大的,两个小的,全都双手高举,笑意盈盈,像是热闹的一家。 叶庭关上窗,两人隔着玻璃欣赏着这几个拙劣的工艺品。雪人有的歪了脑袋,显得傻里傻气;有的比例不对,像个糖葫芦。但在雪夜里,沐浴着病房里柔和的灯光,它们挤在一起,甜蜜又温馨。 文安欢欢喜喜地看着雪人,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入夜,叶庭把热水打回来,倒在脸盆里。文安还没法洗澡,只能用毛巾擦擦身子。 叶庭把毛巾搓了搓,拧干,看着文安。 文安盯着毛巾,胃打成了一个结。 “把衣服脱掉,”叶庭说,“我帮你擦擦背。” 文安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解扣子。解到第二颗,脸到脖子已经红成一片。他用余光看到叶庭翘起了嘴角,顿时火冒三丈:“你笑什么?” “你磨蹭什么,”叶庭说,“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文安气恼地把上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医院的冷光灯下,雪白的皮肤像刚上釉的新瓷。 叶庭看着单薄的脊背,叹了口气:“还是这么瘦。” 他用毛巾细细擦拭,织物拂过皮肤,仿佛过了电似的,文安轻微地抖了抖。 “冷吗?”叶庭问。 文安猛摇头。 叶庭继续擦下去,明明没用力,却擦一片红一片。 擦完背,叶庭把毛巾递给文安:“剩下的自己来?” 文安看了看他,接过来。 在文安擦身的空档,叶庭低头把行军床挪过来,支好。 听到响动,文安抬起头,脸上有点失落。“你要睡那啊。” 叶庭直起身子:“那我睡哪里?” 文安看了看病床。 “太窄了,”叶庭说,“两个人睡不舒服的。” 文安“哦”了一声,显然心有不甘:“我侧着睡,不占多少地方的。” “护士晚上会来查房。” “查完了,你睡过来嘛,”文安眼巴巴地看着他,“好不好?” 叶庭看了眼房门,犹豫一会儿,点了点头。 文安露出很深的酒窝,如果不是腿伤,他此刻已经雀跃地跳起来了。 护士进来量过体温后,叶庭果然从行军床上起身,走到病床边。文安往旁边挪了挪,看着叶庭坐过来,面朝他躺下。 文安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光。过了一会儿,他凑过来,又在叶庭唇上亲了一下。 他时时刻刻想靠近他,和他亲密相贴。 叶庭伸手搂住他的腰,他把脸埋进叶庭怀里。隔着紧实的肌肉,他能听见叶庭的心跳声。 他不想睡在壁橱里了,他想和身边这个人躺在一起,拥抱,亲吻,永不分离。 第65章 北京 17岁(24) 早晨,文安被手术室推车惊醒了。轮子个啷个啷穿过走廊,消失在远处。 他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睁开眼。 面前是起球的灰毛衣,再往上,能看到突出的喉结。 他眨眨眼,伸手抱住面前的人。叶庭半梦半醒,本能地伸手揽住他,下巴蹭过毛茸茸的发丛。 文安觉得心化成了糖浆,咕嘟咕嘟在胸腔里冒泡。 他抬起头,在叶庭的下巴上亲了亲,晨起的胡茬有点扎人。 叶庭伸手把脑袋按下去:“别闹。” 文安不屈不挠地贴上去,把脑袋埋进叶庭颈窝里,像寻找热源的小动物。被窝里暖烘烘的,肌肉的热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睫毛一眨一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早晨,这么紧紧地抱在一起,他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 他试探着伸出手,还没摸到下面,就被叶庭捉住,锁在了背后。 “乱动什么。” 文安咬着嘴唇,悄悄观察了叶庭一会儿。叶庭闭着眼睛,神色平静,仿佛这只是晨起的自然反应。 文安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问:“这样,不难受吗?” 叶庭没有睁眼,似睡非醒地说:“过一会儿就好了。” 文安往上凑了凑:“我帮你吧。” 这句话让叶庭猛地清醒过来。他看着文安,对方的蓝眼睛里满是热切的天真:“怎么帮?” 文安脸上烧起来。他脑子一热说出了口,其实全无头绪。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你……你教我。” 叶庭的目光停在文安的眼睛上,笑了笑,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退:“胡闹什么,这是在医院。” “那出院就可以了?” “你做完手术才多久?”叶庭无奈地看着他,“腿不痛了?” “你抱着我,就不痛了。” 叶庭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网站了?” 文安鼓起脸颊:“它自己跳出来的。” 叶庭从病床上坐起来,像是要走,文安伸手拉住他,他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