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答,拿你的玻璃珠作为交换吧。” 他懒洋洋的嗓音在我前方响起。 玻璃珠? 这样啊。 “为什么会发现呢?” 我轻轻问道,“而且,你们原本就不是一个组织的,不必为彼此做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会向我索要玻璃珠呢?我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展示过这个道具......异能力啊......可恶,这是什么异能力,我也想要一个! 【不眠之夜】当然也很好啦,但是他那样不是很帅吗?像是完全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 “乱步大人的异能力【超推理】,只要带上这个眼镜,所有的真相都会如神明启示般出现在我脑里。”像是看出我的惊叹一样,他十分骄傲的敲了敲自己的眼镜,“虽然我不太在意你准备做什么,但是名侦探在场的话,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探员莫名其妙就失踪了。” “而且,你以为帽子先生是笨蛋吗?在已经听过弹珠声后,怎么样都不会上当吧。” “上缴上缴!” 最后他张开手掌。 我犹豫了一下,递给他一个透明的玻璃珠。 这原是为中原中也准备的。借用了“小原优子”存在的我,无法轻易制造灵异,然而恢复成灵异,我也就无法再次成为小原优子了。当然,被我【失踪】的人也不会再回来。 然而这个玻璃珠本身就是一个灵异,任何一个对它制造的声音有反应的人,都相当于大声回答我:“我同意你借用我的存在。” 说做借用,写作代替。 如果是第一次见,大概很轻易的就会上当吧。 他将弹珠放进口袋后,手掌像小扇子一样向前挥了挥:“走吧,去找帽子先生。” “虽然实在不想这么说,但是要是我们不去找帽子先生,他一个人是出不来的。” “好神奇。” 我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没办法,【超推理】是全国范围内最棒的异能了。所以被大家这样依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露出了骄矜的,猫猫一样明明喜悦却不想让人看出的笑容。 “不过,我也承认你的异能力也不赖,但是跟【超推理】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嗨嗨。” 我一边应付着名侦探,一边小心翼翼的看清脚下的台阶,避免踩空,毕竟鸭子的冤魂估计还未消散呢。 【作者有话说】 【超推理】是全国范围内最棒的异能了。所以被大家这样依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引自原文 . 这是这颗弹珠出现的第二次,请记好这颗弹珠。 . 这章这么阴间真是对不起,但是大家都看到这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 第35章 《野鸭之乡》 ◎写下◎ 平安登陆后,我们先探索了一下柴房,最主要的是拜访那一锅汤。 房间里有浓烈的血腥味,隐隐夹杂着酸臭味。汤水沸腾的声音被困在锅里,显得格外含糊朦胧,像是被拘.禁其间的人的哀嚎和呓语。 我是一个好奇心很旺盛的人,这样的性格曾为我带来了不少麻烦,至今也仍然困扰着我。但此时,我竟然有点想退却了。 因为这简直是不必要而且找罪受,难道我还能从里面捞出一个中原中也吗? 诶,我陷入了沉思。 的确,锅里藏着熟人的部位能带来巨大的惊悚感,【他一个人是出不来的】也却是符合现在这种情况。 所以是在锅里吗! 抱着“看看吧没准遇到熟人了呢”的心理,我毅然决然的挥洒着那无聊的求知欲,打开了锅盖。 咕嘟嘟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迎面而来的是腾升的热气,像是无端的在空中开出的一朵云雾,云雾下是一锅奶白色的头汤。 是那种,安详的头颅。还有肉桂,香叶,小茴香进行点缀,像支零破碎的图画,肉被泡发,模糊了面容,透着一种异样的白。 沿着锅的边缘是一圈黏腻稠密的泡沫,遇见冷空气立马就破裂了,像尸体腐败的面皮,同其内涵一样令人作呕。 果然,在这个鸭子作为屠夫的地方,食物链颠倒,食客充当了食材,充满了肢体的破碎感与割裂感,以及楼上明晃晃的用来风干的“香肠们”,这是我写出来的故事吗? 连当初为什么要写一篇这样的故事都忘掉了。 “那个......这里有一个锅,你或许能从里面找到一些关于故事的线索?” 我收起思绪,转身向江户川乱步提议道。 侦探大人反应剧烈,对此显得十分抗拒:“......废话!无聊!名侦探根本不需要这样一点一点调查取证。真相什么的,一眼看出来就好了。” “喂,那遗憾的表情快给我收回来啊。” “我说,你这人恶趣味也太浓了吧。” 他有些生气的说。 诶,哪有,恐怖小说家的事情怎么能叫做恶趣味呢,那都是为了生活啊。 我回头地盖上了锅盖,又把火熄灭掉,准备离开这个像是经历过灭门惨案的柴房时,无意中瞥见了江户川乱步手上的白纸。 白纸的状态很糟糕,或许用“白”字来做定语显得有些不恰当,因为纸的边缘濡湿了一块黑褐色的印记,像块烧焦的疤痕。不过纸的样式我很是熟悉,毕竟是我日夜伏案正对着的东西。 七三分的综线布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纹路的特殊定制的纸张,说实话,我吃饭的家伙也长这样。 “这是我的稿纸吗?” 我直接问了出来。 虽然我在这里写的故事不算少,但要是被专门带到这个地方来的话——只有《野鸭之乡》了。纸张边缘红褐色的印记,让我想起那天藏于柜台下的青白尸体与四溅的鲜血。 “《野鸭之乡》的原稿——上面的字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我关于这本书的记忆。” 【“它正在从一个故事变成现实。”】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不过并不为此表露出慌乱,只有我一人感到无端的荒谬。“无论如何,它都是我的作品”——这样让我产生无边宽容与怜爱的认知前提被突然打破了。写在纸上的文字凭空消失,人物不属于我,故事不属于我,现在还要告诉我连写上去的文字也不属于我,轻飘飘地那样消失了,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一种背叛的刺痛感。 我注视着那只倒在屠刀下的白鸭。 一群不听话的...... “感觉你对自己的异能力很不熟练嘛,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就是了。” 江户川乱步的异能力,只有在社长赠与的异能力眼镜下才能完全发挥作用——其实他什么异能力也没有,只是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他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乱步对着另一个好像也不太能控制自己异能力的人感觉良好,甚至起了让她成为调查员,让社长用【人上人不造】帮她熟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