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子了。 若不然,会有哪个后院女子,因为看到百姓的苦难躲在轿子里偷偷哭? 江容不喜欢在人前哭,这是她前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因为那一点小小的自尊心作祟,她不喜欢别人看到了说她是爱哭鬼,所以每次哭都躲起来偷偷哭。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动作早就被整个县衙的人发现了。 甚至有些百姓也都知道,这次来赈灾的贵妃娘娘心系百姓,总为他们的遭遇落泪呢。而且她每次哭都躲起来,像是怕被他们看见似的,其实就算她不躲起来,他们也不会觉得她是在演戏。毕竟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她看他们的时候,眼里总是满含心疼和怜悯。如果是被别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百姓可能会觉得自尊心受挫。可当对方是贵妃娘娘这样柔弱的小女人时,他们心中就没有那种被轻视的愤懑感了。 贵妃的言行举止都像是有莫名的吸引力,让他们忍不住侧耳倾听她的话,向她靠近。被她用难过的眼神看着,他们也会觉得难过,但更多的是觉得温暖。甚至想着,如果有一天贵妃带来的赈灾粮也吃完了,他们要饿死了,估计也是没有遗憾地饿死。毕竟,古往今来,因为天灾饿死的也不止是他们这些人。 只能怪命不好罢了。 但是他们又比以前那些命不好的人幸运,因为有这样一个人为他们做出过努力。 不止贵妃娘娘,灈阳县的县令大人们也都是顶好的人,比邻近的南阳县和白阳县不知好了多少。如果有下辈子,他们还是想投胎到这里。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县令以前听青州知府说过,皇宫里的那些女人,每日都只想着怎么让自己保持青春美貌,以获得皇帝更多的宠爱。古往今来,有几个后妃像贵妃这样,从后宫里出来,亲自前往灾区赈灾的? 这样的贵妃娘娘,等这次灾情结束了,他要号召百姓为她建一座金像。 江容当然不会知道县令的心中所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即将从全国各地运来的粮食。 因为高兴,她还去了灈阳县外的一个施粥棚里,亲自给百姓们施粥。还告诉百姓,会有更多粮食从各地调过来,让他们不要担心。 许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了,这一天灾民们的心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低落了,甚至还唱起了当地的小调。施粥棚的粥只能勉强让他们果腹,不至于饿死,他们身上还是没多大力气的,因此,唱歌的声音也比较小。 但是当众人小小的歌声汇聚到一起的时候,还是能达成大合唱的效果。轻轻的歌声被风带着,悠悠地往远处飞去了。江容手中的活被施粥棚的伙计接过,她轻轻地倚靠在一根柱子上,闭目感受这难得的宁静。 下一秒,脑海里闪过的一句话,让她猛然睁开眼睛。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旱之后必有大涝? 还是大涝之后必有大旱? 她记不清了! 早知道会穿越,当初她就算硬着头皮也要选文科的! 她匆忙回到县令为她准备的下榻的客栈,李晨瀚正在屋里看书。 他平日轻易不出现在众人面前,江容若是在县里活动,他就在客栈里等她。她若是要去远的地方,他会看情况与她一起去,到了之后就在马车里等她。 “星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李晨瀚合上书,示意她说。 “就是什么,大涝之后必有大旱,还是大旱之后必有大涝?” 李晨瀚思索片刻。 不知为何,他这样认真思考的样子,都会让江容安心下来。 “这两句话并不完全正确,大旱和大涝之间没有太多确切的联系,三年大旱之后有大涝确实有可能,却也不是必定会发生的。不过,有句确切的,应该说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江容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 貌似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你已经找来了大夫,还让各地都做了应对措施,这次疫情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肆虐了。” 他的话让江容安心了不少。 似是想到了什么,江容刚刚松开的眉头又马上拧在了一起。 “青州十几个县,那些县令都会像李县令这样爱民如子吗?万一他们阳奉阴违,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让疫情钻了空子怎么办?” 李晨瀚眉梢微挑,示意她继续说。 江容双手抓着男人的大手:“不如这样,你去调查一下那些县官,看他们是不是好官。好官可以不用多管,那些心术不正的官员,你往他们身边都安插一个眼线吧,如果他们吊儿郎当,就……” “就什么?” “就——”江容抿了抿唇,眼神渐渐变坚定:“就把他们杀了,以儆效尤。” 她说完这话,垂眸依偎进李晨瀚怀里。 “虽然不喜欢‘妇人之仁’这个词,但我也清楚自己有个时候会犯这毛病。我知道这不是好习惯,会自己改正的。当杀则杀,当赏则赏,你说对吧?” 李晨瀚将她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江容嘟嘴:“你安慰我。” 李晨瀚难得轻笑出声。他声音里带了些调侃,轻声道:“我残暴嗜杀,正需要你偶尔的‘妇人之仁’约束。” 虽然知道他这是在胡说八道安慰她,但江容还是被他说服了。她扯了扯他的衣服,眼珠子一转,又开始从他脑子里掏东西。 “亲亲星澜,我还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嘛?你可不可以和我说说?” 说完,又抬头,在他下颌上轻啄了一口。 “你的宝贝容儿需要你指点迷津。” 李晨瀚微眯了眯眸子,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尖,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就这点小贿赂可不够。”男人声音低沉,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危险。 江容有些害羞,却还是主动地环着他的脖子,抬头闭着眼睛把自己送了过去,亲了亲男人的薄唇,被他含着舔吻了好一会儿。 牙关被轻易撬开,她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他,与他交换气息,任他在口腔里攻城略地。 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了,他才堪堪放开她。 江容靠在李晨瀚怀里轻轻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 她目光狡黠,看着李晨瀚,还能说打趣的话。 “星澜的吻技越来越好了。” “以后如果有什么宴席,我迟到了,我就跟那些朝廷命妇说,哎呀你们都聊这么多了,我刚才被陛下亲晕过去了,现在才刚醒。” 说到“被X晕过去”,李晨瀚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别样的画面。 那画面,只要想想就让他血脉喷张。 美味就在眼前还任他予取予求,他却只能浅尝,不能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