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瘦弱的身体,饱经风霜的脸,还有这家徒四壁的环境。 的确说不上好。 她现在有点后悔,应该把女人安置好再带小男孩来看她的,她倒是联系律师了,但律师办事效率没那么快,听了她的要求后说要先给她出方案过目。 而且她这两天沉溺于男色,也忘了催。 “我可以帮她。”顾悠连忙道。 小男孩摇了摇头,语气很认真。 “她都一把年纪了,又无儿无女,活得这么辛苦,还不如早点投胎,洗牌重来。” 听到这话,顾悠真想拍他一巴掌。 照他这话那岂不是很多老人家都得死,不过她想到他死的时候还小,没有来得及形成正确的三观,然后就变成厉鬼,估计他是真觉得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教育环境太特殊。 但为了女人的命,顾悠还是努力说服他。 “可是再辛苦,她也努力地活着,如果她想死的话,早就自杀了,这是她的命运该由她自己做决定。” 小男孩这下不吭声了。 “我跟你说过我很有钱,我现在可以承诺你,我一定会尽快帮她过上好生活的。你也看到了,她前半辈子这么辛苦,所以为了她能享福,你帮我忙,我就帮她。” “好吧。” 见小男孩被她说服了,顾悠松了口气,差点就酿成一桩血案了。 不过刚才闹了这一出,顾悠也见识到她抱的这条大腿有多牛逼。 说杀人就杀人,那对付鬼想必也不差吧。 但是,顾悠没想到他帮她的第一步就陷入瓶颈。 “那个怨鬼在哪儿?” 他睁着漆黑的大眼睛问她,因为他的长相,他的眼神看起来还有几分无辜。 她哪里知道?! 她找他都只能守株待兔,这么久了,那怨鬼总不会还在那宴会厅飘荡,专门等着她去找她算账吧? “要么找鬼来问问?”顾悠语气有些虚弱地建议道。 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也行,我去找朋友问问,这座城市里的怨鬼虽然不少,但也不算海底捞针,多问几个说不定就有认识她的。她长什么样子的?”男孩倒是认可她的主意。 顾悠跟男孩大概描述了一下她见过的那女人的样子,他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要遁走。 “等一下,我怎么联系你啊?” 顾悠不想再撞运气一样天天跑来等他。 “三天后。” 男孩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嗯,至少给她了个时间,而且确定他要帮自己了,顾悠顿时觉得今天收获颇丰,不枉她憋了又憋,将到嘴的肉给推开了。 虽然有意想不到的波折,但总算搞定了,顾悠心情不错地飘进云谨言车里。 “我们回家吧。” 成功抱到大佬的大腿,有他帮忙,顾悠不由喜上眉梢,神情愉悦地对云谨言道。 云谨言却盯着她,神情凝重。 “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受伤了?” 顾悠脑子懵了一下,抬起双臂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和手发黑了,正是刚才她触碰那小厉鬼的地方。 她吓了一跳,本来没想跟他提这件事的,只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你是生魂,他是厉鬼,你靠近他都会难受,你碰他自然会受伤。” 云谨言眉头皱紧。 “那我现在怎么办?”顾悠慌了。 这身体受伤了还能去医院看病治疗,她魂体受伤了怎么医治? 而且刚才不觉得,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顾悠只觉得阴飕飕的,说不出的寒冷。 “厉鬼是极阴之体,你本来就阳气受损,现在又被他所伤,所以只能多补一补了。” 云谨言道。 “怎么补?” 顾悠刚脱口而出地问道,随即反应过来。 看着云谨言,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甚至唇角微微翘起,说明她想得没错。 顾悠眨了眨眼,一脸真诚道。 “要不然,我弄点虎鞭鹿茸海狗丸先给你补一补吧?” 云谨言:“……” 055|55.忽冷忽热的妻子 这晚,顾悠并没有狂吸云谨言的阳气给自己疗伤,因为她接到一通傅司年的电话,他正准备上飞机,正在回来的路上。 他奶奶去世了。 虽然事发突然,但是也是情理之中。 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态,何况他奶奶也上了年纪,人是忽然离世的,走得很安详。 作为傅司年的妻子,顾悠自然要履行义务,她要跟傅司年去傅家住一晚,接下来还要参加葬礼。 顾悠比较庆幸的一点是,云谨言回家后,她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急不可耐地跟他来了一发,所以她算算时间,应该能撑到明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才过了两个钟头,她就觉得不对头了,应该是她抱小鬼一下受了伤,让她需要更多的阳气。 于是顾悠焦急地守在傅家门口,不知道是因为天凉了还是阴寒之气袭体,总之她冻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因此,尽管在傅司年出差这几天,她刻意晾着他,既没有回他的电话,直到第二天她才发信息询问他有什么事。 傅司年询问她身体如何,因为她才住院,而顾悠也只是回了句很好,谢谢关心。 顾悠这么做,也是怕跟傅司年感情升温,被他发现她的秘密,但现在,她也不管突兀不突兀,一改之前的冷淡,他刚下车,她就迫不及待地小跑着迎了过去。 冲到傅司年面前,对上他毫无波澜的幽黑眼眸,顾悠不由分说就搂住他的腰踮脚亲住了他的唇,狠狠地吸了他几口阳气后,稍稍缓解了她的焦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体内肆虐的寒意好像暂时也被压下去了,她没有那么冷了。 顾悠不由更搂紧傅司年,将脸蹭进他怀里,深吸了几口他身上的男人味,有这个大充电宝加暖手宝在身边,她获得了安全感。 傅司年见她态度这么热情,自然怔愣了下。 而顾悠抱着他,又捧住他的脸踮脚亲了下他的唇,深吸了一口气后,她目光透着关切,柔声安慰道。 “别太难过了。” 傅司年本想说其实他还好,并不是很难过,但对上自己妻子饱含忧虑的眼神,他将话咽了回去,然后握住了她搁在他胸口上的手。 “怎么这么凉?” 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的手传递过来的冷意,真是像冰块一样凉,他不由手掌包裹住她的手。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顾悠小声解释道。 恰好一阵裹挟着瑟瑟冷意的秋风拂过,傅司年手臂揽住她的肩膀,将身材娇小的她半搂在怀里。 “我们进去吧。” “好。” 说实话,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