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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惜的房外自是有侍卫站岗的。那侍卫原本昏昏欲睡,突见楚君惜长发散乱,一脸仓皇地衝出来,吓得瞌睡虫全都飞走了,长手一伸拦住了他,问:「楚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开玩笑,这可是要带回给君上的人,要是放任他这么乱衝乱闯,人找不回了,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见君上和严大人。
楚君惜被他阻拦也不着恼,反而抓住他手臂,急急地问:「严大人呢?他在哪儿?」
侍卫愣了一下,才道:「楚公子,夜已深,严大人已睡下,您需要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他需要什么?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严驹啊!
楚君惜完全不改口,连珠砲地又问:「他住哪间房?我直接去找他。」
侍卫有些头大。夜深人静的,这年轻人不知在发什么疯,侍卫的口气也有些强硬了:「楚公子,您虽是君上延请的人,但也不该如此不讲理,我……」
「在吵什么?」
低沉的嗓音悠悠地响起,侍卫瞬间噤声。严驹从楚君惜斜对门的房间走了出来,衣裳整齐,长发也扎着,双眼矍鑠有神,没有夜半被惊醒的迷濛或不耐,嗓音一逕的沉稳。
「那个……严大人,楚公子他……」
侍卫的稟报只说了一半,因为楚君惜以着难以想像的速度,越过他,一头撞进了严驹怀里。
这人总是有这本事,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吓)。严驹神色复杂地垂眼望着埋进他胸口的头颅。甚至为了怕唐突对方,他的手臂还微微半抬起。
楚君惜紧紧搂着他的腰,纤细的身子偎着他,不断哆嗦。那种颤抖的程度,不像是装出来的。严驹目光闪了闪,问道:「楚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楚君惜的脸庞埋在他心口,嗓音也显得闷而断续:「房里……有东西……」
严驹的眉间打了个摺,他朝在原地发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意会过来,转身衝进楚君惜的房间查看。不一会儿,他神色古怪地从房内踱出,朝严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