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驹压着楚君惜的后脑杓,楚君惜揪着严驹的衣领,两个人几乎是摔进了房间,全赖严驹还留着最后一丝理智,用脚后跟勾上了门。
房内没有点灯,但是有微微的月光透进来。昏暗中,分不清是谁的喘息,谁的心跳……楚君惜可以感觉到自己升高的体温,比起梦魘缠身时,四肢百骸都像浸在冰水里那样刺痛,他反而喜欢这种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焚烧殆尽的高温……就算有被烫伤的恐惧,也是舒服的……重点是,这是严驹带给他的……只有他能带给他……
不知谁扯下了谁的发带,不知谁扯下了谁的外衣,那样的急促,那样的狂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一瞬间爆开,也像是原本两人之间紧绷着,保持一定距离的那条线,一瞬间断了。
连到床榻上这么短的距离也不耐,严驹双臂一推,楚君惜一个踉蹌,整个上身趴在了桌上。然后下半身一凉,严驹俐落地扒下他的裤子,长指送入—
「唔……」楚君惜难受地低哼了声,额际出了汗。
久未欢爱,也没有前戏,甬道乾涩的厉害,即使严驹只进了一个指节还是令他疼得双腿打颤。
严驹似乎因他的闷哼稍稍回过神来,发现了自己的莽撞,赶忙道:「很疼吗?对不起……我抽出来……」
他正准备抽出手指便被楚君惜压住了手腕。在目力有限的黑暗中,楚君惜带哑的嗓音似乎更令人心口骚乱:
「别……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不用管我……」
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甚至,也许严驹压抑了太久,只是拿他来发洩,这也无所谓……只要能跟他拉近距离,能待在他身边,用什么形式,他并不十分在意……
严驹挣开了楚君惜的压制,依旧抽出了手指,好气又好笑地低声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他把他当成什么,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他可没有以凌迟别人为乐的兴趣,这种事,既然要做,还是应该两个人都舒服才是。
严驹蹲下身,手掌一左一右地覆住楚君惜小巧浑圆的臀,微微拉开……
火热的气息拂过腿根,等到楚君惜终于察觉他想要做些什么时,某种无骨的物事已经灵巧地鑽入他的后穴。
他发出一声短促地惊叫:「不要!……不行……不能这……很脏的……我还没…洗澡……呀……嗬……不…要……很奇怪……嗬啊……」
他拉直了背脊,语无伦次,小腿肚紧紧绷着,从腰部以下泛起一种甜蜜的翅麻……随着那舌头鑽入鑽出,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涌出……下身好像逐渐濡湿,分不清是严驹的口涎还是什么……整个人又虚软又兴奋,既想愉悦地呻吟,又想崩溃地尖叫,矛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