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瞬呆滞在了原地的秋翊:“我们回去。” 说是回去,其实也就百米的距离。文天成闷了头径自往前直走,一进门看到的却是沙发上仍未整理,凌乱到扭在了一起的布料。 一瞬间,死去的记忆再次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球,他暗骂一声该死,便扭头想要夺门而出。 但没能成功,那道迟了半天才随他而来的身影此刻却正像给他住所时一般,按着他大力甩开的门,居高临下,又任意妄为地逼近,步入,直到捏着他的骨骼,紧紧锢住他的双手。 “那个人到底教唆你了什么?”金黄的瞳孔开始变得沉静,且恐怖,“为什么我没办法再控制自己,为什么我只能听从你的命令?” 愤怒的尝试终于在对方的一言一行里被锤成了板上钉钉,文天成失去了先机,便难以避免地在威压下感到了一二分无所适从。 “听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他瞥眼,“但听我的话无疑是你今晚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你觉得我会信?”却无视了他的装傻,秋翊咬着牙,面色可怖,“别以为我没有发现,两次你都先碰到了我的左臂。” “是刻印?”他问,“但为什么连钟昴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他联系钟昴了? 很快,男人眼里闪过了一丝狼狈的错愕,但他还是忍住:“那就说明这本来就是你的错觉。”他挣手,“放开我,我在这儿多呆一秒都嫌恶心。” “我恶心?你还好意思觉得我恶心?”但拉住他的手掌实在是太用力了,偏执得像要攥下一层外皮,“那你和那人卿卿我我时怎么没觉得自己恶心,你和那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贴得都快负距离时怎么没想到其他人也会嫌你恶心?” “?!”文天成瞪着他,被羞辱到惊得差点说不出来话,“我什么时候和他卿卿我我,贴得就只剩负……”脸突然红了,他冲着秋翊鼻子就骂,“你不要血口喷人!!” “谁血口喷人了,我只说我亲眼看见的东西。”秋翊没吼,死海一般太过于平静,而这般生气的神情男人此前还从未见过。 “终端,给我。”他说,却直直伸手,不容分说就将那件小物从口袋里直接揪出,“你们不许再有任何的联络。” 他操作娴熟,当着男人的面就把才录入的联系方式拉黑,又删除。 “秋翊!你干什么?!都说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毫没意识到不久前他也才这样将一个人从秋翊身边完全拖走,文天成一踢他的膝盖就扭起身子,趁着对方大意抽手夺回了终端,“你没有权利对我的东西这么做!” 没想到他会偷袭,秋翊吃痛地拧了拧眉头:“你以为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说了那个人有问题,有问题,你他妈怎么就不懂?!” 武力的悬殊不可被逾越,男人穿过他差点就以为能出门逃走,却又在瞬间被揪回,甚至反押锁住了腕骨。 “钟昴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又怎么能知道?”他把他压跪在了沙发上面,那些他和他人制造出的凌乱的褶皱,此时也正就直愣愣地对着,刺激着男人的唇齿和鼻头。 “你连他的身份都猜不透竟然也敢这么盲目地听从……”他在男人身后喃喃着,阔实温热的掌心从脊骨,一直慢慢,慢慢下滑到了腰处。 “那么要么就是你傻,别人试随口一试你就乖乖做了。”他说,摩挲起腰线,意味不明地抵着裤腰戳进了一节指头。 “要么……”随着语音的倏然降落,纽扣被绷开,勾勒着臀缝的长裤直接一览无余地滑向了腿弯,“就是你们真的做了。他在你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 “秋翊!放开我!秋翊!!” 可那条因醉酒而泛着淡淡粉红的长腿却已然被拉开了,侵犯者翻动着手掌,第一次摸向了他从小就困惑已久的私处…… “看吧,还真他妈是两个。” 他嗓音微颤,反复摸索起那一处熟悉又陌生的胎记。 “他是什么种类的?木?土?”他越说越重,下手也愈发用力,摸到后来几乎要掐进去,像要剜开这块表皮把烂肉整个挑出,“还有脸说我的地方不干净……我看是这么干净的地方你才根本就不配进去……!” “放屁!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身下人终于回头,因为疼痛挣扎着扭动起来,“我根本就没和他做过!我们只是朋友!今晚才第一次见面的朋友!!” 紧抠的手在听到这话时有一瞬的放松,但随即却又迅速僵硬:“那你身上除了楚渭留下的另一块印记……” “是凌顼……”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文天成埋下了头,屈辱痛苦得忍不住发起了抖,“是他在楚渭不在的时候,帮我……” “度过了发情期?” 秋翊的眸光黯淡了两下,很快,他便又说,“那么,还有其他的人呢?” “什么……?” 无视了他满是震惊的声音,秋翊撇嘴,刺痛而又寒冷地笑了:“没错,其实我早该想到,今天那外国佬很可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或者他在操你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内射你。” 他继续在男人更加震惊的颤抖里,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沉声说道,“如果是这两种情况,那么刻印上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他又抠起了那一小块区域,“可是光照不到的地方,不为人知的秘密就不知又会剩下多少了……” 酒液开始在胃里翻涌了,听着他的话,开始妄图从所有孔洞里一一流出。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男人开始禁不住发笑,笑着笑着,却突然又莫名湿起了眼眶,“一个肮脏的,粗鄙的,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的,甚至还能跟自己儿子做爱的,根本就不配称之为父亲的父亲……?” “嗯?我可没这么说啊。”但看着制压下那一截雪白的大腿,大腿内侧经历了两个人,却还根本就没有自己印痕的藕粉色淡纹,“但如果你对自己的评价是这个,那大概,也没什么错。” 他为什么就是想用最残忍的语句极尽丑陋地伤害男人,因为得不到,所以像任性的孩子一样,故意用最鲜血淋漓的刻刀玩笑似的往里痛快地捅着。 “而且,谁知道呢。”因为还不够解气,还不够残暴,他肆笑着开口,就仿佛眼前人根本就无足轻重,“或许在今晚撞见我和别人做爱的那刻,你表面上难以忍受的愤怒,也正是为了掩盖你内心荒淫无度的渴求?” 他手下一重:“就像现在我把你压在这片你亲眼目睹了实况的沙发上,”目视着男人白皙的后颈,和颈脖上柔软的发丝,他终于松开了双手,开始环着腰际慢慢往前摸索,“谁又知道你会不会反而因此兴奋,甚至随便蹭蹭就能轻易达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