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现在给发现放足, 估计天能塌下来。 好在不算什么大事,都是小脚, 谁没看过呀。 曹王氏出来打圆场:“行了, 别勉强汝莲了,她现在身份不一般, 咱们呀, 再怎么着最多算家境不错的商户, 汝莲公公可是真正有功名的,自然处处得注意影响。” 这话捧的梁杨氏浑身舒泰。 话题立刻变成了别的。 没错,比武大会在她们眼里是次要的,她们更看重难得的相聚机会,庭院深深,最多几里路的路程远的仿佛千山万水。 梁汝莲只共情了没几分钟。 一群小脚女人私下里的话题有点吓人.......三句话离不开男人。 擂台上,比武大会已经开始了。 由去年胜出的泗店镇族长,也就是曹王氏的男人作为代表发言。 曹族长比梁秀清长几岁,同样标准的习武之人身材。 比赛规矩非常简单,一方主动认输算输,掉下擂台算输,不准使用歹毒手段,不得恶意伤人。 比武大会,原本就是为了解决两个乡镇的争斗而来。 话虽如此,但事关两个家族的脸面,以及可以捉到顶级蟋蟀的风水宝地,和气融融的背后,绝无半点留情。 代表两个家族上场的好手一上场,立刻打的难解难分。 梁家拳,招式大开大合,走一力降十会的路子,曹家拳相对来说注重变化,更具观赏性。 擂台上两个乡镇的人忽而为己方代表打中对方一拳叫好,忽而暗暗握紧拳头,己方挨了一拳,不妙。 那块风水宝地在一处小树林,今天比赛结束,胜者获得开林的资格,所有乡镇的人都可前去,到时候能不能抓到看运气。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梁汝莲看了没一会基本判定,第一场,自己这边应该会输。 梁家的功夫,不知道缺了传承还是怎么着,如果划分级别的话,最多算二三流,距离顶尖武功差距不小,也就强身健体,对付一般的地痞流氓。 但是,人数多啊。 两个乡镇的男子,就像后世小学生各种培训班般,多多少少懂点功夫。 这场浩劫,如果两个乡镇的人团结起来,那将会是股巨大的力量。 第一场比赛没能持续太久,代表乡饮镇的汉子没能挡住地方的连续飞踹,被踹到擂台边缘,最终,脚下一晃掉了下来。 他惭愧极了,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低头走到梁秀清面前就要下跪:“师父,对不起。” “不必太自责。”梁秀清伸出一只手扶住他,冷声道,“技不如人,回去好好练。” 另一位得胜的选手完全另一番场面,欢呼阵阵,众师兄弟兴奋地就差把他抬起来了。 他立了大功,拿下至关重要的第一局,开了个好头,狠狠涨了士气。 擂台就那么大,两个乡镇的代表距离不远。 泗店镇曹族长站起来,远远隔着擂台拱手:“梁族长,承认了。” 梁秀清恶狠狠抱拳回了一礼。 这是故意恶心他呢。 男人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和女人没太大关系,两个族长夫人紧挨着,继续说悄悄话。 “糟了,去年你家输了,要今年再输可咋办呀。” 曹王氏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以为她盼着自己人输呢,如果她能做主,比啥比,打打闹闹的多吓人,一个镇一年,多好。 梁杨氏叹口气:“我担心他的身体。” 比赛输了,对于族长家没啥太大影响,又不靠蟋蟀那点钱生活。 可男人好面子,表面上没事安慰众人,私下里,内疚的让人心疼,去年输了后,足足瘦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养回来。 曹王氏懂:“希望第二场你们能.......” 后面的话没法说了,因为接下来第二个出场的是小她儿子。 儿子完美继承了当爹的基因,三岁习武,今年刚满十八岁,第一次代表族人出战。 乡饮镇估计第二场够呛。 梁杨氏没儿子,没人继承梁秀清的衣钵。 梁杨氏听出没说完的话,她和曹王氏是手帕交,嫁了各自乡镇最体面的男人,同样位置才懂的其中滋味,两人虽然因为乡镇不合少有走动,但每次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 “命里没有的不强求,有汝莲这样一个闺女,我已经很满意了。”梁杨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给我透个实底,你这个小儿子功夫怎么样?” 曹王氏比了个手势,摇摇头。 输定了。 比武大会演变到现在影响力越来越大,那么多远道而来看热闹的人,单纯的三场比赛时间太短。 第一场结束后,两个乡镇各自派出弟子表演功夫。 擂台下叫好声一浪又一浪。 等到第二场开始,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第二场,两方势在必得。 梁清秀派出最得意的大弟子,去年,就是他为乡饮镇赢了一局。 本来以为稳操胜券的一局,杀出个还未完全脱掉稚气的半大男人。 就像曹王氏说的那样,她的小儿子,如今身手不亚于任何族里的师兄们,假以时日,绝对会大放异彩。 可他毕竟骨肉未丰。 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一个经验丰富势大力沉,一个年轻身法灵活,直到都没了力气,各自站在擂台一角大口呼吸。 按照比武规矩,出现平手局面要继续打,直到有一方认输。 来自十里八乡的百姓就喜欢看这样的场面,热闹,精彩! 一个打扮怪异的男子忽然跳上擂台。 两个乡镇一年一度的比武,何等的重要场合。 两名族长同时站起来。 有认出的乡民大喊:“是那个东洋人,叫什么柳生。” 柳生长浪不卑不亢分别向两位族长九十度鞠躬,自我介绍:“两位尊敬的族长,我是来自东洋柳生家族的柳生长浪。” 身为族长,了解到的国家大事自然比一般乡民要多的多。 梁秀清客气拱手:“原来是来自东洋的朋友,不知有何贵干。” 柳生长浪一本正经道:“我来踢馆。” 话音一落,擂台下瞬间乱了。 有人来踢馆,还是个东洋人? 其实不用他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打招呼跳上来,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曹族长的小儿子习武又习文,他刚满十八岁,正是满腔热血的年龄。 联军打到北京城,要瓜分国家,如果不是父母在不远游,早就去北京城了。 “爹,让儿子和他过几招。”年轻人没有父辈的稳重和城府,别人怕洋人,他才不怕,他向对手,来自梁家的大师兄拱手敬礼,“小子先上,如果败下阵请师兄再上。” 他在照顾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