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名有所耳闻,但就是不信邪,觉得一群肥肥美美的大胖鹅能可怕到哪里去,于是就欠嗖嗖地上去逗了几下。但是没想到大胖鹅们一点都不经逗,一下子就被萧寒惹恼了,然后就展开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叨人大法。 众人听萧寒说完故事经过后,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半晌凉飕飕吐出两个字——“活该!” 萧寒:“QAQ” 第二天,徐天带着工作人员过来拍摄,听说萧寒被大鹅追着叨了一路的事后,大感遗憾,碎碎念了一整天——“绝好的素材啊!” 最后,不死心的徐天不知从哪里借来四只大鹅还想要让萧寒来一次场景重现,吓得萧寒当即又爬到了程允安的背上躲了起来。后来萧寒以退出节目做威胁才总算让他歇了这个心思。 今天是他们来菁芜村的第六天,拍摄进度即将过半。前几天的拍摄,导演组几乎没做任何干涉,每天的拍摄内容也全权交由成员们自行决定。 不过由于五个人都没有录制综艺节目的经验,不会造梗,也不懂得怎么做节目效果,所以前面六天的内容基本上就是成员们的度假日常,吃吃喝喝,捉猫逗狗,偶尔揣着手在村子里到处溜达。虽然生活很轻松悠闲,但对于一档综艺而言,似乎过于枯燥,都没什么看点。 于是昨天晚上,导演组临时开了个会,对后面的拍摄计划做了调整,决定让导演组适当介入拍摄,给成员们设置一些比较有看点的任务,以此来增加节目的趣味性。 于是,次日,等成员们慢悠悠享受完早餐,徐天站在摄像机后面笑眯眯地问众人:“大家今天有安排吗?” 五人对看了一眼,默契摇头。 徐天笑得就更加开心了:“既然你们没安排,不如听听我们的安排?” 众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问: “什么安排?” “是这样的,”徐天笑着对众人解释,“这几天是菁芜村收割稻谷的日子。菁芜村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村子里基本都是老年人,劳动力明显不足,所以每年的收割期,村民们都格外辛苦。所以我想,既然大家也没特别的安排,不如我们就去帮一帮他们。怎么样?” 众人表情都有些呆滞。 “你的意思是……”程允安不确定地问,“我们去帮他们……” “收割稻子!”徐天笑容爽朗,“花婶家里种了两亩田,不过你们也知道,花大叔最近不在村子里。所以我们今早上就去找了花婶。我们已经跟她说好了,今天大家会去帮她割稻子。这会儿估计快来了。”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花婶爽朗的笑声。 “小桑、小夏、小蒋、小安、小寒,你们准备好没哇?今天任务是有点重的哦,咱们早点过去,早点干完好早点收工哇。” 五人:“……” 众人还在愣怔的工夫,花婶已经挎着一个竹篮子进来了。 “哎哟,你们就穿成这样去呀。”花婶一进来就对五人的穿着表达了意见。 众人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短袖短裤外加一双人字拖,去干农活确实是不太合适。不过说起来,他们也是一分钟前才知道竟然要去田里割稻子这件事,压根也没给他们换衣服的时间啊! 花婶嫌弃地摆摆手:“快,快回去换了。换一身好干活的,知道不拉。对了,稻子割人,记得穿长衣长裤嗷。” “哦。”众人呆滞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晕晕乎乎上楼换衣服去了。 上了楼,五人开始翻自己的行李箱,期间气氛十分沉默。 许久之后,萧寒最先出声:“我们真要去田里啊。” 程允安扶了扶额头,苦笑着说:“花婶都来了,咱们这会儿反悔也不合适啊。” 萧寒搔了搔头,表情苦恼:“可是我从来没割过稻子啊,你们割过吗?” “你觉得呢?”桑落抱着手臂坐在床上,一派的王者之相——虽然是正在生闷气的王者。 身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小少爷,他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啊,估计也没人敢让他去做这种粗活。 夏稚换好了衣服,见桑落还岿然不动地坐在床上,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郁闷了,当了这么久的大少爷,下凡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也是挺好的。再说了,花婶对我们这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们,就当是报答她了。” 桑落垂下高昂的头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夏稚失笑,知道他这反应就是妥协了,于是打开桑落的行李箱,准备给他拿衣服。不过看着满箱子的名牌,沉默须臾,他转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了一套衣服,让他换上。 换好衣服,五人下楼。花婶见五人果然听话地都换上了一身长衣长裤,满意地点点头,又从菜篮子掏出五个草帽递给他们:“都戴上戴上,这日头可毒嘞,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晒黑可就不好咯。” 五人心情复杂地接过草帽戴上。 “走了走了。”花婶吆喝一声,率先出了屋子。 五人也跟着走了出去,脚步不似花婶那般轻快,显得有些沉重。 花婶家的稻田离民宿不远,走路五分钟就到了。 五人跟着花婶下了田埂,手里还都拿着一把镰刀。 “你们都没割过稻,我先给你们做一遍,你们仔细看着哈。”花婶边说边拿着镰刀下到了稻田里,开始给他们示范动作。 “看好了。先抓起一把稻子。”花婶弯下腰,将一把稻子收拢在掌心,特别提醒了一句,“记住咯,要握住根部,要不不好使力。然后——”花婶右手举起镰刀,“记住要这样拿嗷,然后照着根部轻轻一划就下来了。记得不要割到底,留个五寸的样子。还有,这个刀子很锋利的,大家一定要小心点,别割到自己了啊!听到没?” 五人乖乖点头:“听到了。” “好,那就下来试试吧。”花婶对他们招招手,笑着说,“很简单的,你们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看花婶操作割稻子确实没什么难度,大家也没那么抗拒了,纷纷举着镰刀下了田。而在亲手割下来一茬稻谷后,大家心里最后一点抗拒也消失了,甚至觉得还挺有趣的,干活的热情骤然高涨起来。 蒋知夏是五个人里上手最快的。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割稻,但毕竟从小在农村长大,见得多了自然也比较了解。娴熟利落的动作让花婶赞不绝口,夸他割得漂亮,速度也快。 其他四人速度没有蒋知夏那么快,不过也有模有样,到后面也越来越熟练。 花婶家总共种了两亩的水稻。虽说如今两亩水稻用机器收割的话也不过分分钟钟的事情,但单纯靠人工的话工程量还是挺大的。 大家一开始觉得这项工作也挺有趣的,还有心情说说笑笑。但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