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江一眠惯例走到窗边,一边看着玻璃幕墙外的街景,一边做着拉伸和放松。 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开始做有氧运动。 而傅承焰就坐在开放式休息区的沙发里,长腿随意岔开,胳膊支着脑袋看他。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藏多年的漂亮画作。 这种对江一眠的占有欲,仿若珍藏名贵艺术品的感觉,对傅承焰来说过于熟悉了。 好似江一眠曾被他这样悉心呵护,珍藏数年。 可他们明明才认识两个月。 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傅承焰想不通。暂且归结于,对喜欢的人会有似曾相识和相见恨晚的感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能愈发说明,他喜欢江一眠喜欢得要死。 时间缓缓流逝,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柔柔地洒在江一眠身上。 正在窗边骑动感单车的小美人,双手握住把手,挺胸收腹,脊背前倾,即使是在宽松的运动装下,也能看出腰间凹陷下去的柔美弧度。在这样的坐姿下,屁股就显得格外挺翘诱人。 傅承焰看得燥火燎原,抬手扯松了领带。 岂料江一眠突然握住前端的把手,抬起屁股,踩着踏板跑起来了。 之前屁股没动还好,这一动…… 傅承焰看着他晃来晃去的屁股,燥火难耐,实在是忍无可忍,开始四下摸身上的烟盒。 摸了好一会儿才从西服里边的口袋摸了出来,倒一支咬进嘴里。 点火。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晚江一眠环住他的腰,温柔地说,“别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啪”一声盖上打火机盖子,傅承焰将未点燃的香烟扔进垃圾桶。 然后起身大步走向洗手间。 待江一眠运动结束,一回头却不见傅承焰的身影。 于是抬手看了下腕表,七点半。猜想他大概是走了。毕竟两人在莫丽斯顶层住的那几天,傅承焰都是七点起床,用完早餐就出门,莫丽斯离傅氏大厦只有一公里,而威尚离傅氏大厦需要穿半个城。 这样一想,江一眠更加确定傅承焰走了。便自顾自做着拉伸和放松,毕竟去琴行还早,可以做完拉伸再舒舒服服地冲个热水澡。 江一眠很快做完,下楼取了自己的包,然后拿出包里的衣物走向洗手间旁边的淋浴间。 这里面的玻璃门一层又一层,走进去发现淋浴间里也做了个干湿分区,江一眠把衣物搁进浴室柜里,然后开始脱衣服。 看了会儿镜子里自己的身体,满身的红痕依旧很新鲜,但皮肤已经没有刺痛感了。 指尖抚上自己的腰腹,傅承焰将他狠狠按在床上粗暴亲吻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江一眠心脏怦然坠落了一瞬,然后开始剧烈跳动。 他开始想,如果昨晚傅承焰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和情。欲粗暴地要了他,他会不会恨傅承焰。 答案是不会。 对江一眠来说,那不是强。奸。 对傅承焰来说,更不是。 只是互相赌气的两人,冲动之下的爱。欲失控。 他们是自愿的,更是相爱的。 江一眠现在已经完全确定,傅承焰是爱他的。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自己只是傅承焰的猎艳对象。 毕竟猎艳对象不需要如此疼惜,在盛怒和同意做。爱的情况下,傅承焰选择克制和尊重,硬生生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 江一眠深呼一口气,挥去脑海里纷乱的杂念,走了进去。 想着反正没人,他就没有拉上玻璃隔断,何况外面的玻璃门好几层,安全感足够了。 花洒打开,傅承焰却猝不及防地突然冲进来,一把将光着身子的江一眠按在磨砂玻璃墙壁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像昨晚在酒店的床上那样粗暴,江一眠能从他勾缠的唇舌间尝出霸道的克制,和无尽的情。欲。 “眠眠……”他低沉的嗓音急而粗重。 “给我,好不好?” 江一眠虽然没有抗拒,但听到他近乎失去理智的请求,还是怔了一下。 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仰头看着傅承焰眼底汹涌的爱与欲,嘴巴微微张着,喘息着呼出热气。 第59章 一年 江一眠和傅承焰就这样对望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两人紊乱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交缠。 傅承焰后背被浇了个透,有几缕水流从他颈侧淌下,洇湿胸膛。扣子开到腰间的黑衬衫此刻紧紧贴在他紧实的肌肉上。 江一眠的身体倒是干干爽爽,被他护了个实实在在。 温热的水一直流淌着,淋浴间里逐渐升温,江一眠有些呼吸不畅,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动情,他一时之间分不清。 嘴巴张阖得越来越快,身体由内而外也越来越炙热。 不知过了多久,傅承焰再也忍不住封住了他殷红欲滴的唇,舌尖勾缠,尝尽他的紧张和情动。 缠绵许久,江一眠后背紧贴着磨砂玻璃,身体也被傅承焰湿透的身体洇湿。 傅承焰从他胸膛抬起头,又迅速吻上了他的脖颈,“眠眠……” 他一边吻,一边蛊惑般沉声唤着人。 “给我。” 江一眠意乱情迷,感觉自己变得很轻,脚尖离了地。 “给我,眠眠……” 他说不出话,只闭眼环着傅承焰湿透的脖颈,身子软软地贴着人。 傅承焰还在逐寸逐寸地亲吻着他,从喉结到锁骨,“给我好不好?” 很想做。 氛围极好,感情也很到位,可这个决定就是很难下。 关于自己和傅承焰如今的感情,江一眠其实多少还是有些没安全感的。 傅承焰爱他,对他好,无时无刻都想要他,江一眠心里都一清二楚。 但即使是这种时候,傅承焰都没给他一个承诺,这就是他缺乏安全感的根源。 江一眠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很俗的人,一点也不洒脱。敢爱敢恨,聚散随缘,他做不到。 再三的请求得不到肯定的答复,傅承焰虽燥火焚身,难耐至极,却仍是克制着没烧尽最后一丝理智。 他将人从腰上放下来,扣住江一眠的双肩,下身紧紧相贴,“一年。”他一手大拇指摩挲着江一眠印着红痕的漂亮锁骨,一手抚上他满面潮红的脸颊。 闻言,江一眠迷离的眼眸逐渐聚焦,最终与傅承焰四目相对。 “我们先交往一年,”傅承焰吻了下他的唇,又分开,“可以吗?” 一年。 对新鲜感不会超过一个月的傅承焰来说,算是很长情了。 可对江一眠来说,却是远远不够。 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一年不过弹指之间。 “眠眠,给我个机会,好吗?”傅承焰又含住他耳垂吻了吻。 “也或许会比一年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