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坏小孩。”江屹低笑。 祝心心虚地看一看小孩,发现小孩还在认真研究照片。 “妈妈,这两张照片可以都给我吗?”糖糖问。 “把糖糖喂小兔子的照片拿走就好了。”祝心说,“另一张照片上没有糖糖。” “这张更重要。”糖糖举着爸爸妈妈的合照,认真道,“我想带到幼儿园,分享给小朋友们看哇。” 祝心没听明白。 “糖糖也有妈妈啦!”小团子歪着头,笑眼亮晶晶的,露出小米牙。 …… 保姆车在车库缓缓停下。 陈司机压低了声音:“先生,要叫醒她们吗?” 祝心和糖糖都睡着了。 即便在一路上,祝心一再提醒糖糖撑住眼皮子,到家之后换好睡衣再好好睡一觉,可糖糖的困意一来,哪是这么好控制的,一个哈欠打完,说睡就睡着了。 高速上车速快,外边又没有什么可看的风景,一不留神,祝心也靠着窗户,沉沉睡去。 江屹见过她睡着的样子,那长达四年的时光里,她和现在一样安静。 不同的是,现在祝心虽在睡,但脾气可大了,当他下车抱起在安全座椅上睡得东倒西歪的糖糖时,她不耐烦地皱眉,揪住车上的毛毯,眼睛就没打算睁开。 江屹不吵她,抱起糖糖,往屋里送。 包括刘管家在内的每一个人,知道晚上一家人要回来,都做好准备等候。 李嫂接过睡得很深的小团子:“先生,我先抱糖糖回房间。” “小声点。”江屹提醒。 玩了这么多天,小朋友累了,要好好补一觉。 “先生,太太那边——”刘管家的目光望向车库。 “我去陪她。”他说。 大人和小孩不一样,睡着之后哪能抱着,一抱不就醒了吗? 好在车厢宽敞,座椅可以放倒,还有头枕和绒毯,就让她睡个够起来,也不是问题。 江屹让陈司机先回去,打开笔记本电脑,打算消磨这段时间。 然而,他的指尖刚轻触键盘,就听见一道懒懒的声音。 “太吵了。” 江屹:…… 他没再敲键盘,随手打开一个文档,指尖在静音的触摸板上滑动。 一边又想着,为什么他要听她的? 车厢里很静,静得连她起伏的呼吸声都分明。 江屹的眼底没什么情绪,浏览完几分文件,也不过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手机振动了一下,抬起眼,他看见程助理的大脸凑到车窗边,用手敲了敲玻璃。 江屹降下车窗,向后扫一眼。 程助理这才发现太太还在车上,立马不敲窗了。 这些天,程助理白天要上班,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直播。但空闲时,他会将观看直播当成自己的工作内容之一。 江屹话不多,做他的助理,就更要懂得察言观色。如果说,前段时间程助理对于江屹和祝心之间关系微妙的婚姻有些困惑,那么现在,在看了好几天直播之后,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小俩口,绝对散不了。 江先生不会同意和太太分开的。 程助理站在一旁,等到江屹下车,才开始汇报工作。 他先是小声交代了这段时间集团发生的事,再提及刚才去机场接了江屹的父母,已经将他们送到老宅。 “我爸身体还好吗?”江屹问。 “一切都很好。”程助理说,“他们不关注国内娱乐圈,节目刚开播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好像是前两天,您母亲的朋友提起,她才知道,原来太太已经醒了。” “江先生……”程助理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这么大的事,您没有主动跟他们说,她好像很生气。” 程助理又说道:“其实我解释过的,太太刚醒的时候,您给他们打了电话。不过当时大概是信号问题,没有联系上。不过您母亲还是认为……” “随她去。”江屹淡淡道。 他的母亲范青英,向来只听结果,不问过程。 范青英非常能干,一手创办了繁屹集团。铁娘子一般的她,用最严苛的教育方式,培养了两个她认为足够优秀的儿子。 哥哥出意外那天,是江屹头一回看见母亲哭。这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哭到几乎要晕厥过去,自然而然地,江屹接下集团重担。 他原以为,接过这重担,只是一阵子,然而没想到,父亲很快就病倒了,母亲也决定放下执念,离开这个伤心地。 他们离开国内时,糖糖还不足两岁。 江屹下车时,忘了升上车窗。 这会儿祝心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江先生,您吩咐我调查的人,我也已经查过了。岳文森念书时就拿了不少校内荣誉,毕业后进了一间外企实习,后来辞职创业,创办的公司规模不大,但近两年逐渐上了轨道。至于他的家庭背景,父不详,母亲靠制作手工艺品,独自一人将他带大。” 程助理将查到的有关于岳文森的资料整理起来,交给江屹。 “糖糖的幼儿园那边,因为旅程中包括周末,就只请了三天的假。您说明天正常上学,我已经通知校方了。” “还有太太要给家里的工作人员做工作牌,也已经去办了。”程助理从兜里拿出一个塑料包装袋,“我一会儿交给管家。” 祝心睡傻了,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工作牌? “先生,您对太太真上心,她随口一提,您就吩咐下来。”程助理说。 祝心揉了揉眼睛,低头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上已经盖了绒毯。 毯子盖得严实,连两只手都没让她冻着。 …… 祝心和江屹到家时,糖糖已经在儿童房睡下了。 她和江屹默契地各回各房,似乎暂别节目之后,他们又不知道该和彼此说些什么。 回到主卧的祝心,头一回觉得这房间这么大,就连打电话都有回声。 林岚提醒她,苏醒到现在,她还没发过微博,一些品牌方在物色代言人时会参考微博数据,像是转评赞什么的,能大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