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祁宴从里面关上了。 祁索站在门外,突然觉得有些悲凉。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哥哥什么时候跟李君宁搞在了一起,虽然小时候李君宁也经常到祁宴房间玩,但祁宴一点也没有表示出自己对李君宁的兴趣,他最常说的话是“在我心里君君和小索是一样的”。 好一个“一样”! 祁索无处可去,只能回家。 推开门,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舒柏亭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睡觉,听到祁索进门的声音,睁开眼看过来。 祁索浑身不自在,僵直着身体向前几步,“舒…柏亭,你还没睡啊?” 舒柏亭叹了口气,起身将桌上还热着的牛奶端起来,走到祁索面前递给他:“穿这么少,外面不冷吗?” 祁索接过牛奶喝了一口:“不冷啊。” “回来怎么不跟我说?”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祁索喝干净牛奶,舒柏亭将杯子拿到厨房去洗,祁索眼神不自觉地盯着他脚下的那个抽屉看,舒柏亭洗完杯子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祁索叫过去。 “你把桌上的香薰拿到客厅去,这个味道不太好闻。” “好。”祁索端起来香薰瓶,余光瞥见舒柏亭弯腰,打开了下面那层抽屉。 祁索差点没端稳,转过头快步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正襟危坐。 身后传来舒柏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身侧的沙发下陷。 “之前合作的品牌方知道我要去国外发展,送了我一些礼物,你之前好像喜欢这个味道,送给你了。” 包装精美的礼盒里躺着祁索见到的那两根蜡烛,他傻眼了:“别人送的?” “嗯,还有一枚戒指,我一起放到抽屉里了,刚刚给你热牛奶才想起来。”舒柏亭把戒指从戒指盒里拿出来端详几秒,“不算好看。” 舒柏亭随意放到了桌上。 祁索眼前一黑。 “你…你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放在厨房里!”祁索声音陡然变高,“万一…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舒柏亭一脸莫名:“小索,这个小区安保很好。而且偷了就偷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祁索理亏,瞥见舒柏亭左手无名指快要消失的戒痕,心里又难受了一点,觉得只有自己把舒柏亭看得很重要,舒柏亭却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哦,那随便你吧,我要睡觉了。” 舒柏亭感觉到祁索心情不好,蹙眉拉住他:“怎么了?” “没事。” “在家里跟父母吵架了吗?”舒柏亭把祁索拉回来,“跟我说说。” “说了没事!” 舒柏亭仰着脸看了几秒祁索,祁索梗着脖子不看他,便慢慢放开了祁索,“好,那你先去洗澡。” 祁索立刻就后悔了。 他没事跟舒柏亭闹什么脾气…… 祁索洗完澡出来,舒柏亭靠坐在床头,刚刚挂下电话,祁索慢吞吞走过去,钻进被子里。 舒柏亭又看了会手机,然后才把床头灯灭了,躺下来。 祁索等了一会,舒柏亭没有抱他。 他睡不着,估摸着舒柏亭已经睡着了,翻了个身。 却正对上侧躺着看自己的舒柏亭。 不知道舒柏亭看了多久,撑着脸,见祁索翻过来,问他:“睡不着?” “……嗯。” 舒柏亭靠过来,身上淡淡的香味也靠过来,“到底怎么了,小索?” 祁索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靠在舒柏亭胸口,小声说:“我爸妈同意了。” 舒柏亭沉默片刻。 “是好事啊,那你怎么不高兴?” “舒柏亭。”祁索叫了一声,又叫了一声,“舒柏亭。” “嗯。” “我太喜欢你了。”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好。” 舒柏亭垂眸看他,“是吗?” “我总是会联想到你,就算是跟你无关的事情时,也会想到你,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因为我想把你一直留在身边。” 祁索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不安,语无伦次地解释,却词不达意,最后舒柏亭展臂将他抱住,在他耳边安抚:“好,我知道了,小索。” 舒柏亭亲了亲他,“是因为我没有给够你安全感对吗?” 祁索在黑暗里与舒柏亭对视。 “我想送你戒指,在你手指上的戒痕消失之后。” 舒柏亭默了几秒。 然后将祁索抱紧了。 “笨。”他轻声说。 祁索反抱住舒柏亭,“你害怕我这么喜欢你吗?” “我不害怕,小索,我跟你一样。” “我这么多年来早就把克制刻在骨头上了,我不能放纵自己什么,因为我的路不能出错。你是我的第一个‘错误’,是因为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喜欢、占有欲和嫉妒。” “我从来不知道我会不喜欢别人靠近你,我会感到愤怒,因为我安心的认为你只能够是我的,但你那么自由,我不能这么做。” 舒柏亭收紧手臂,“所以说该害怕的人是你,小索。” 祁索任由舒柏亭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我也不害怕。” 我恨不得你将我套牢。 “那你知道我这样爱你了,还睡不着吗?” 祁索笑了。 “舒柏亭。” “嗯。” “我睡不着是因为你不抱过来。” 舒柏亭笑了一声。 “是么?” “我保证以后不会忘记了。” 祁索这才安心,在舒柏亭的哄睡下闭上眼睛。 半睡半醒间祁索想到似乎忘记和舒柏亭说哥哥好像和自己发小搞上了。 又贴紧了舒柏亭一些。 管他呢,明天再说吧…… 祁索睡醒,又赖了一下床,到了十点,有些饿了,才下楼。 舒柏亭一早就出门了,餐厅里热有早餐,祁索吃了,然后接了李君宁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他和自己哥哥的事情了。 李君宁难得有点慌:“小索,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成年男人都有些需求,我只不过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祁索咬了口舒柏亭特制爱心三明治,“唔,你不用那么紧张,搞就搞了嘛,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什么在一起……” “我哥都去你家了,老实交代。” “我们没在一起,只是约炮而已。” 祁索被噎了一下。 “哈?!” 祁宴哪一个情人不比李君宁好?为什么要吃窝边草?祁索以为两人是在谈恋爱,没想到自己哥哥连窝边草都不放过! “是我主动的啦,不怪哥哥,我们说好了,不做床伴后还是能回到之前的关系的。”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