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说让后面的人收拾烂摊子,”司寒嗤笑一声:“这几个人可怜,吕家就不可怜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像大家都很可怜。 踏上铺着一层绒布的台阶的时候,温安宁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吕丙申的场景,那时候对方带着几个年轻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司家的庄园内,在晒冬日的‘太阳’。 明明耳朵都冻红了,却还是笑着说不冷。 只是那会儿他满心都是打脸和八卦,从没想过对方竟然是他认识的那个吕家。 楼上跟楼下又是不同的风格,奢华的走廊内铺着厚厚的地毯,二楼那道雕花木门隔绝了来自楼下的一切动静。 墙上挂着几幅很眼熟的油画,头顶的复古吊灯被摆成了不规则的艺术品,让人宛若置身艺术展览馆。 司寒像是没察觉到温安宁情绪上的小变化一样,他揽着温安宁径直往走廊最里侧而去。 俩人姿态暧昧,他的手指不时从温安宁的脸上抚过,指腹和面部皮肤擦拭而过,偶尔会带起一缕鬓边的短发,这个过程他多次重复,像是玩上瘾了一般。 温安宁想要抗争,结果他们俩已经到包厢门口了。 门没关,站在门口他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人,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气质最出众的,当属沙发上翘着腿正在吸烟的那个男人,他戴着单框眼镜,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夹烟的姿势很漂亮。 这是一个只看一眼,就很难让人忽视的人。 他被司寒推了一下,率先迈进门。 “好久不见啊,寒哥,”男人注意到他们后,掐灭烟站起来迎接他们。 第20章 司寒:“好久不见。” 两个人碰了碰拳头,随后重新坐在沙发上,坐下来后司寒指了指温安宁:“温安宁,我朋友。” 他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最好的朋友。” 温安宁嘴角扯出大大的笑容,他凑到司寒的身边,膝盖和他的膝盖碰上:“你好,我是司寒的好朋友。” 司寒承认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温安宁高兴的呢。 “你好,陈柏意,”陈柏意身体前倾,越过司寒朝着温安宁伸手,期间他不小心瞄到温安宁和司寒两个人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温安宁也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陈柏意挑眉:“最好的朋友?” 司寒冷眼看他,并不搭话。 陈柏意已经懂了,他拍了拍司寒的肩膀,眼眸含笑:“难得啊,你这颗铁树还有见到春天的那天。” 春天?温安宁满眼的茫然。 “现在不是冬天吗?” 他眼神懵懂又清澈,就像是还未经社会沾染的白纸,陈柏意见状低声笑了出来,旁边司寒的眼刀子一个接一个。 包厢内除了他们,还有几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灯光暧昧暗淡,只能看清身边人的脸,点歌台和台球桌那边并没有人,大家都集中在这一块坐着,桌上的水果也没有吃。 温安宁进来之前,就看到他们保持现在的姿势了。 陈柏意自己坐在一侧,剩下的人挤在一侧,从司寒进来以后,这群人的头更低,像极了待宰的鹌鹑。 “人都在这了,楼下的人要我现在打发了吗?”陈柏意问道。 司寒摇摇头:“不用,会有人处理。” 他的眸子从包厢内扫过,语气很是平静:“我把诸位喊来,只有一个问题要问。” “您说,您说。” “司总,您请问……” 司寒:“当年吕丙坤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一夜之间被人针对。”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温安宁的眼皮一跳,刚好服务员送来了喝的,他拿了一杯果汁,也没喝,就这么抱着放在膝盖上,低头盯着橙色的液体发呆。 “司总,您说的可是吕家的上一任掌权人?” “我印象中,他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在商言商,他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也没听说他得罪过人啊。” 最边上的小平头也跟着附和:“您要是说跟谁有过口角之争,那可能多了,他就是一张嘴得罪人,但若是能闹到被人断资金链的事,那还真没有,再说了……” 小平头说到这,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么开口。 司寒淡漠的眸子扫过来,他顶着压力,讪讪的说道:“再说,能一夜之间断人资金链的,除了司氏好像也没其他企业了。” 说完,他飞快的低头,整个人恨不得缩到沙发下面去。 司寒倒是没有故意针对的意思,他漂亮的眸子眯起,里面多了几分思考:“这倒也是。” 像是吕家这种企业,跟银行有良好的合作关系,要让断他们的资金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偏偏当年有人做到了,而且做了后这几年对方还消失了。 十年间,南城并无新兴企业出来。 司寒屈指在腿上敲了两下,深邃的五官上一片严肃。 虽然不知道今晚的目的是什么,但温安宁直觉不太好,而且他十年前是见过吕丙坤的。只是他不认为,当时那一次普通的见面,能让对方破产,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但当年的事不好说,所以他战战兢兢的听着,没敢多问。 “安宁,你说呢?”司寒突然喊了他一声,接着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乖呢,出门还走神。” “我没……” “没什么?没走神?那你说我问了什么。” 温安宁不说话了,他确实没听到司寒问了什么。 司寒重复了一遍问题:“刚有人说,十年前在吕家像是见过你,我说对方看错了,安宁你怎么可能会去吕家呢。” 温安宁脊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努力维持镇定,“我怎么可能接触到有钱人。” 他记得自己当时的人设是贫穷的男大,即将毕业找工作中。 司寒笑意更深:“是啊,你怎么会认识吕家人呢。” 剩下的时间,司寒并未再说其他事,几个中年人问完问题后就走了,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陈柏意等人都走了后,起身自己去打台球了,他就像是过来玩的一样,说了几句话叙叙旧,也没什么事。 温安宁本来也想起身,但他被司寒压着胳膊,动都动不了。 “温秘书,你说我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司寒凑过来把玩着温安宁的手指,“我现在怎么着也算是吕氏的控股人了,关心一下公司业务也是应该的。” 温安宁不太懂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他不想让司寒知道自己见过吕家人这点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小秘书,”温安宁摇摇头:“或许,我应该问问助理姐姐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说完他的下巴被司寒挑起,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