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邹储他最近都很忙吗?好久没见他人了。” “邹先生啊,最近确实很忙,听秘书和特助说,最近忙着什么大项目吧。”刘阿姨笑着问他:“先生啊,你是不是想邹总了?” “我......没有,怎么会呢。”语气间蕴含着小心翼翼和推诿。 俞安看了眼时间:刚好八点半。 过去几天了? 俞安算了算,又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再不断煎熬,那天在医院医生的告诫仿佛还萦绕在他耳中未散,俞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开不了口的喉咙。 他比谁都明白待得越久他就会越舍不得,他也明白腹中的孩子留的时间越久就越难以流掉。 但他有点舍不得,这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可死死压在他胸口的真相以及邹储那双冷淡却只是体贴关心的眼睛让他的理智被胆量吞食,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自己在这里多耗一天,对他和邹储的不公平就又多了一点。 他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特别想要的痴妄,但现在他希望自己可以冷漠抽身,悄无声息的离开,忘掉发生的一切最好离开这个让他满是难过和后悔的地方。 但在那之前,他希望有人能陪他过一个生日,所以他提前了自己的虚妄,就当是圆了他一个昨晚梦里面邹储陪他过生日的念想。 “先生啊,您怎么最近都不去学校上课了,还天天起那么早。”刘阿姨端来一盘水果沙拉递到他面前。 “呃,我最近没课所以就不用去,早起...早起身体好对吧,你不是老说年轻人就应该早睡早起吗?”俞安别扭地回答。 “哈哈哈,对啊,年轻人就应该早睡早起,这样身体才好。” “对.......” 早睡早起身体才好。 俞安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会撒谎了,面不改色的样子就跟真的一样,要不是他自己心里明白还真让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他其实,已经做好离开s市的准备了,反正他早就已经不想在s大待着了,时不时碰到让他讨厌的人,令他待在学校的每一秒都觉得恶心。 明明...他只是想早点起来见邹储一面,但好可惜,邹储起得太早了,都不知道等等他,害他一直都没办法看到呢。 俞安缓过神来想给邹储打个电话让他今晚回来陪他假装过一个生日。 电话拿到手里试图拨出去的那一刹那,俞安想了很多很多,邹储最近很忙,给他打电话的话,一定很难以接通吧。 还是给特助打吧,这样也许机会就大一点。 俞安这样想着,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了特助的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过了十秒,电话被那边接听了,特助慌忙的声音传进了俞安的耳朵。 “喂,是俞先生啊,您有什么事情吗?” “唔.....嗯。”俞安发现一到关键时候,自己却紧张的像一个塞子,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我....我今天提前过生日,那个,你可以帮我问一下邹,邹储今晚可以回家陪我过一个生日吗?” 会不会太不懂事了?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话一说出口的时候,俞安就后悔了 “啊,您今天过生日啊,我先看看老板今日的行程,”说完,特助打开了手机查看行程表。 上午:七点-八点项目探讨 八点半赶往中寻大夏现场项目合作会议。 十点现场勘察。 十一点结束回公司。 ....下午一点吃午饭,两点开会,三点半会议结束前往发展园,五点回公司....邹储的行程满满当当,几乎是毫无空闲时间,而且最近又在拼项目,一直到晚上十点才下班。 陪俞先生过生日的话,好像真的没有时间...... 特助关掉行程表,继续接电话,俞安一直等着对方回复。 “俞先生您放心,我待会帮您把话带到,今晚一定会让邹储回去陪您过生日的!”特助咬牙答应。 “没事...没事的,其实如果实在是没有时间的话,也不用麻烦的,我,我先挂掉了,谢谢您。”俞安急忙挂断电话,掩盖自己内心的心虚。 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一丝欣喜呢,虽然还没有见到邹储,但好像就跟已经见面了一般。 好希望时间能够快速奔流,来到他渴求的那一秒。 特助拿好了待会儿需要的文件,前去找邹储汇报情况。 “顾铭来的目的查清楚了吗?”邹储接过秘书手上的文件问道。 “顾铭来得蹊跷,其中难防不是顾明珩给我们公司下的一盘棋,邹总我觉得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 “我没那么多时间,据我所知顾铭当顾氏副总裁已经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顾明珩手底下忍气吞声难免不是起了反抗之心,又或者说他比我们对他的推测还要壮大,想看我们河蚌相争,最后渔翁得利。” 邹储拿着文件看了几眼,又说:“那我就让他知道黄雀之后还有猎人,渔翁之后还有买家。” “他想借我们的手拿下顾氏,我们就借他的手,一石二鸟。” 邹储话音刚落,特助就过来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邹总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说一声。” “什么事,你先进来等一小会。” “好嘞。”特助打开门,发现邹储在和秘书谈论工事立马安静待在一边不打扰他们。 “这件事情,我亲自上手,对了,除了和顾氏竞争的产业之外其他分公司的项目都发展得怎么样了?” 秘书拿出平板,打开数据库递给邹储看。 “大大小小的项目发展前景都非常好,因为注册的品牌很多,打乱了顾氏的眼线,邹总您身后的司令真是一位高人。” 邹储笑了笑:“以数取胜,以质制敌。” 特助见两人一直在进行项目探讨,自己一丁点儿都无法插话,有些站不住了,他身上可是怀揣着俞先生的祈愿! “那个...邹总,有一件事我必须得跟您说一下。”特助无奈地开口。 “好,等一下,几分钟。”说完,邹储又问:“这件事情很严重吗?” 严重吗? 特助想,其实也不叫严重吧,生日的话还是很重要的,但是和整个公司的安危比起来好像....不是特别严重。 待会儿在说也不迟,等几分钟也没有关系吧,反正离晚上还有一天的时间。 “不,不严重吧,没事,邹总您和秘书先说完我在说。” “好。” “你继续。”邹储扶了扶眼睛道。 话刚落音,手机电话就响了。 邹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时之间没人敢动。 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