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在了马车上的时候,捏了捏傅嘉泽胳膊上的肉,简赫满意地感?觉到了有肌肉的存在,显然傅嘉泽不光是文弱书生?,平日里还是有习武。 马车行?驶到了傅家,守门的婆子从小武的口中知?道了简赫是大将军的身份,连忙告知?了夫人。 傅蘅今日里带着傅菀安外出,傅斌也回宫里上值了,整个宅院就只剩下林映雪。 林映雪披着狐裘,匆匆出来迎接,对他行?礼: “见?过简大将军,让下人来吧。” 简赫看着她,因为居家不曾出门,乌黑油亮的头发只是简单挽了一个单螺,里面?是杏色的衣衫,外面?罩着火红狐裘。 她容貌姣姣如月,眸光流转动人,和他扶着的傅嘉泽光是从容貌上来看倒是相配。 只是不知?道这林映雪是个什么身份? 简赫心中想?着晚些?时候去了解一番。 这宅院很小,若是入内不妥,简赫把扶着的傅嘉泽交给了傅家人,口中说道,“我和翰林院的裴掌事相熟,等会就替他告假。下午就让谨元在家中好好休息。” 这般的语气亲昵,像是关心小辈的长辈。 林映雪心中觉得奇怪,不知?道何时丈夫认识了这位将军,口中还是应了下来。 简赫看了一眼傅嘉泽,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叮嘱的话:“以后你也应当叮嘱谨元几句,莫要?在外这般喝酒,喝得醉过去了,岂不是麻烦?” “平日里他也不这样?,许是见?着将军高兴了才会贪杯。”林映雪也在奇怪为何傅嘉泽会喝醉,平时喝酒不是能躲就躲吗?而且这次居然是简大将军把人送回来。 简赫听?到了这话,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觉得傅嘉泽的这位媳妇不光是人生?得甜美,这嘴巴也像是抹了蜜糖一样?。 为了避嫌,简赫并没有久待,把林映雪捧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抹着嘴就离开了。 / 送走了简赫,林映雪到了房里,开口就问飞鸢:“醒了吗?” 飞鸢摇头。 林映雪绕过屏风走到床榻,浓郁的酒味被炭火一烤就更为明显。 她用手遮住了口鼻,凑上去看。 傅嘉泽当真是睡了过去,呼吸均匀得很。 正当林映雪犹豫是不是让他干脆就这样?睡一觉,傅嘉泽睁开了眼。 因为喝酒,他的眼底是血丝,看着十分憔悴。 林映雪有些?心疼,捡重要?的话说:“那位简大将军说了替你告假,可还要?咱们的人走一趟?” 傅嘉泽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他一醒来就看到了林映雪掩鼻的动作,扶着床的旁侧就要?起身。 “恩师与简将军私交甚密,并不需要?再去翰林院了,让人放水我洗个澡。” 林映雪看他扶着起身都艰难,连忙说道:“不舒服就不用洗了。” “不洗才不舒服。”傅嘉泽说道。 林映雪让人把净房的炭火烧得更旺一些?,而傅嘉泽就开始脱衣服。 脱去了外裳,露出了中衣,中衣再掉落到地上,露出了胸膛,左胸膛上有一道疤痕。 傅嘉泽的手抚了抚疤痕。 林映雪看着如此,忍不住说道:“是喝了酒伤口疼吗?” “十几年的伤口了,哪儿会疼?”傅嘉泽笑了笑,“就是摸一摸。” 要?说起来这道伤口,林映雪是成亲后半个月才发现丈夫身上有这道疤痕,新婚夜的时候,她都不敢睁眼,手臂挽住了丈夫的脖颈,规规矩矩的哪儿都没有碰触,自然也就没有发现。 两人成亲半个月,林映雪的手点在这处疤痕,低声询问是怎么来的。 而傅嘉泽当时好笑地挑眉说道:“我以为你会早些?问,没想?到现在才问。” 那是因为半个月以后的那次夜晚,才被傅嘉泽引领着抚了他的身体。 林映雪满脸通红要?缩回手,而傅嘉泽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我被丢弃的时候,身上留下的伤。我浑身被脱得干干净净,就连头发都被削得干净利落,胸前还有这样?一道伤口,我想?应该是亲生?父母那边弄的。头发可以卖钱,衣服不能浪费,我年岁又?小,卖不出去价格也不想?便宜了别人,干脆就杀了了事。” 傅嘉泽当时把玩林映雪的手,对着她说道:“当时大祁和狄人在封城反复拉扯,百姓们过的并不好,很多人都养不起孩子,人拐子在那里都不用买卖,直接捡就是了。我当时能够幸运地被母亲收养,是因为半梦半醒地时候睁开眼,母亲一下就想?到了舅舅,所以收养了我。我能活下来是运气。毕竟我伤得太?重了,人拐子都不愿意捡我,怕我死了晦气。” “救活我就更是运气了,我娘找的那个大夫也是有趣,是没用母亲一文钱,只说倘若是死了,尸首交给他。” 傅嘉泽的手握住林映雪的手,指向了胸膛右边,“人皆有心,心皆是在左,我这人特殊,偏心偏到了右边去。” 林映雪想?到了当时的话,手指也碰触到了这疤痕上。 “水已经好了。”飞鸢探头说道。 林映雪连忙收回了手,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儿才再转过来,扶住了傅嘉泽。 傅嘉泽好笑,“我又?不是走不动。” 林映雪横了他一眼,“谁让你喝那么多。” 语气是埋怨的,但是扶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 傅嘉泽喝多了之后,小睡了一段时间已经解了点酒,此时被妻子扶着,他并不会靠在林映雪身上,而是并肩与她走着。 夫妻两人都不大习惯被人伺候,飞鸢处理好了水就出去了。 到了净房里,傅嘉泽进入到了浴桶之中,而林映雪平日里会离开,现在却?守在这里。 她有些?担心,傅嘉泽会不会喝多了,直接沉在浴桶之中。 净房的温度让她的面?颊红润起来,缭绕的雾气好像也进入到她的眼中,让她明净澄澈的眼氤氲了雾气。 她扶着他的动作让他感?动,埋怨的语气有些?可爱,傅嘉泽忍了许久,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酒气都被香胰子替代,就连口中也是淡淡青盐的味道而不是酒气,就含住了她的唇。 林映雪挣扎起来,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傅嘉泽停了下来,“你不愿?”他开始反省,是不是勉强了对方。 “衣服都湿了。” 只是衣服湿那就没有关系,傅嘉泽笑着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他的声音沙哑:“晚点烤烤就干了,我来烤。” 把人丢入到柔软的床榻之中,傅嘉泽欺身上前,把她的手搁在他的胸前,正好是伤口疤痕的位置,俯身落下一个个的吻。 如果说平时的动作多是缱绻又?和缓的,今日里林映雪觉得自己是暴雨之中的一叶小舟,被浪高高卷起又?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