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佟老师?” “......”佟绵收回目光:“随便。” “唔,那我想想要说什么。” 谌醉舟歪着脑袋思索。 佟绵有什么料呢—— 说他们其实从小就认识,关系特别好可以睡一张床的那种,又或者佟绵其实是他全网知名的黑粉...... 这些当然都不能说,那还有什么能说? 佟绵私下里其实特别可爱,他的身体特别白,脚踝特别细,曾经上面还一直戴着他送的红绳...... 想到这里,谌醉舟眸光蓦地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佟绵。 佟绵盘腿坐在地毯上,宽松的长裤随着这个动作往上蹭了蹭了,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色。 佟绵...... 什么时候把这个又戴上了? 他瞳孔微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谌醉舟都要被佟绵接二连三带来的惊喜弄晕了,甘嘉平又在这个时候开口催了他一声,谌醉舟一个没留神,竟是一不小心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佟老师脚上一直戴着一条红绳。” 话音落下,谌醉舟和佟绵两人都愣了。 甘嘉平也在反应了一会后,像是要检查谌醉舟是不是在瞎说一般,突击检查似的一把扯起了佟绵的裤脚。 果然,就见那支细白削瘦的脚腕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根红绳。 红与白极致的交织,晃眼又叫人挪不开眼睛。 “我去。” 甘嘉平都惊呆了,他愣愣盯着佟绵的脚踝,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佟老师,你,你竟然这么白,这么瘦......” 他感慨的话还没有说完,谌醉舟就一巴掌拍开了他扯着佟绵裤脚的手,不悦道: “干嘛呢?动手动脚的。” 甘嘉平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轻咳一声,尴尬地收回视线。 嗯,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谌醉舟这个花孔雀都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了。 佟绵淡定地将裤脚拉下来,这次的他显得格外从容。 早在把红绳重新戴上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迟早有一天会被再次发现的打算。 佟绵知道自己是一个生活得很无趣的人。 喜欢规律可控的生活,比如充电头要插在床头右边,水杯要放在床头左边...... 他喜欢一切习惯成自然的事,当然也就包括系在脚腕上那根他带了很久的红绳。 上次被谌醉舟发现后他取了下来,但很快又觉得不能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于是一段时间后又把红绳带回到了脚上。 佟绵想,这单纯只是因为自己习惯了罢了,并没有其他任何别的原因。 另一边,甘嘉平终于跟谌醉舟默契了一次。 他与谌醉舟眼神交汇一瞬,无声地清了下嗓子,似是不经意地问—— “诶佟老师,我看把红绳戴在脚上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这是有什么说法吗?” 佟绵脸色沉静,应对自如,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狗叼来的,随便带带。” 甘嘉平:??? 佟绵神色如常地偏头询问:怎么了?” 甘嘉平咽了口唾沫,“没什么,来我们继续游戏。” 游戏接着进行。 甘嘉平侧身避开摄像头,偷偷拿出手机对自己的好兄弟落井下石。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有人混了这么多年只能当个狗啊?】 谌醉舟懒得搭理他,只是在游戏上更加来势汹汹。 仗着得天独厚的好运气,三番五次地把甘嘉平打回老巢。 甘嘉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赶回家,憋屈得不行,终于在又一次被谌醉舟干掉后,他怒了。 好好好,兄弟把你揣兜里,你把兄弟踹沟里是吧? 那都别活了。 甘嘉平咬牙切齿地开口:“这次我要爆别人的料。” 谌醉舟登时暗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甘嘉平怒目切齿: “你们别看谌醉舟在荧幕上嬉笑打闹没个正型,实际上前些年他刚出国那会状态特别不好。” “一周七天有五天喝得烂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国内被人甩了才灰溜溜跑出国的呢。” 第47章 谌醉舟的表情僵在脸上。 他倒不是生气甘嘉平把自己的秘密抖出来了,而是...... 谌醉舟迅速且隐蔽地瞟了一眼佟绵,后者脸上表情如常,好像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暗暗松了口气,但庆幸之余又有些失落。 一方面他害怕被佟绵知道自己那么早开始就对他有非分之想了,另一方面又因为佟绵对他的不在意感到失落。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佟绵在他的注视下竟也缓缓开了口。 尽管只是对着镜头叮嘱。 “喝酒对身体不好,大家不要学他。” 佟绵的脸虽然很小,但轮廓柔和不锋利,看起来很软手感很好。 谌醉舟心痒痒的,到底还是没忍住,凑到他身边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但我身体还是很好的。” 谌醉舟说:“我也不酗酒,当时只是偶然情况。” 佟绵却又不理他了。 谌醉舟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忍不住舔了舔牙齿。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他被佟绵模棱两可的态度钓得不上不下。 在他以为佟绵会对自己视而不见时,佟绵又会突然给他一颗糖;他满心欢喜地去找佟绵说话,佟绵却又对他视若无睹了。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海水中捞月亮,明明能看到,却总让他落空。 谌醉舟浑身不得劲,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接下来的飞行棋游戏大家都玩得十分有礼貌,相互礼让,互通便利。 游戏结束时,刚好先前谌醉舟打电话喊来的维修工人到了,他们将被弄脏的沙发搬走清洗,客厅瞬间空出了一大块。 众人收拾收拾东西,去准备午饭了。 佟绵时刻谨记早上网友说过的话,没有跟甘嘉平似的心安理得坐在沙发上等人伺候,而是跟着来到了厨房。 谌醉舟从冰箱里拿出菜,一个转身的功夫,差点撞上了佟绵。 “......你来做什么,跟他们一块儿去沙发上玩啊。” 佟绵当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从他手中接过长条的四季豆,转身走向水槽。 “我帮你。” 佟绵小时候经常帮外婆洗菜择菜打下手,尽管在谌醉舟家住得这些天谌醉舟从没让他进过厨房,但真干起活来手上动作丝毫不见生疏。 谌醉舟盯着佟绵的背影看了一会,没再说什么,找出一个菜盆将佟绵洗好的四季豆放到里面,然后端出去找甘嘉平干活。 相比于谌醉舟,甘嘉平才是真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