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其中一双递给谌醉舟,佟绵这才像是被他盯得受不了似的,“程导无意间看到了我的剧本,聊了一下,问大概什么时候开始拍。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哦,就这啊。”谌醉舟的眉头舒展开来,旋即轻嗤一声,颇显高傲地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就这还偷偷摸摸的,他还以为两人在说什么秘密呢,搞了半天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看来程雨山这个偶像也不过如此。 从佟绵手里接过一次性筷子,谌醉舟发现佟绵已经贴心地帮自己把盒饭打开了,心中微动,忍不住凑过去亲他。 “谢谢咩宝,你对我可真好。” 佟绵在剧组的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谌醉舟时不时的突袭,他神色如常地继续干着手上的事。 但再如常也架不住谌醉舟一直狗一样的蹭,佟绵终是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身体,颇有些烦不胜烦地道:“行了,你安分一点,快吃饭吧。” - 又在这边陪谌醉舟工作了一段时间,佟绵到底还是离开了片场。 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可能一直跟着谌醉舟。 12月底,气温降到了全年的最低。 佟绵回到北安市的那一天,天空飘雪,他走出机场,伸手接了一捧。 脑中蓦地划过一道惋惜的念头,佟绵叹了口气,如果答应让谌醉舟送他回来的话,两人就能一起看到北安市的初雪了。 听说一起淋过初雪的人,也能一起白头。 晃了晃脑袋,佟绵把初中生情窦初开时才会相信的话甩出去。 不过走了两步之后,他还是拿出手机,找好角度拍了一张雪景发给谌醉舟。 很快,谌醉舟那边也回了一张。 【你一走我这边也开始下雪了,还好你走得早,不然这老房子没暖气,你晚上肯定得挨冻。】 佟绵点开了那张谌醉舟发来的相片。 熟悉的手掌上翻,接住了落下的点点白雪。 佟绵盯着这张图看了一段时间,然后收起手机,把卫衣后面的帽子脱下,冒雪离开。 不知老天爷是否与时俱进。 隔着网线一起淋雪,谶言可否也能算数? - 回去之后,佟绵先去看望了外婆。 婆孙二人围绕在餐桌上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餐,佟绵絮絮叨叨地跟外婆讲了很多这段时间剧组发生的事,外婆眉眼慈祥,安静地听着他讲。 末了,佟绵忽地放下筷子,抬眸看向外婆。 “外婆,谌醉舟本来想跟我一起回来看你的,但他们剧组的进度有点赶,所以被我制止了。” 他压下心中的紧张,努力保持着平静,“等他放假了,我再带他回来见您好吗?” 外婆脸上的表情果然没什么太大波澜,她平缓地点了点头,“年轻人,还是事业要紧。” 闻言,佟绵的心终是缓缓沉落下来。 外婆果然早就发现了他跟谌醉舟的事。 再度扒拉两口饭,佟绵到底还是没能压住内心的好奇,犹豫一会,还是开口询问:“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外婆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她放下碗筷,冲着某个刚好正对着谌醉舟他们家的窗户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在外面还是警惕些好,小谌不是大明星吗,怎么也不注意一点。” 佟绵顺着外婆的视线看去,回忆了半晌,倏然红了脸。 是........ 是那天。 《客厅里的朋友》录制的第二天,谌醉舟把他挤到门外草坪的角落,亲了他一口。 透过他们家厨房旁边的窗户,正好能看到这边的动静。 没想到被外婆撞见的竟然会是这种场面,佟绵羞赧又尴尬,脸烫得比桌子上熟透的虾壳还要红,他没敢多看外婆几眼,仓皇地收拾完餐桌,逃似的离开了家。 第72章 回到谌醉舟的别墅里,室内暖气开得充盈,佟绵整个人烧得更烫了。 他不敢站在草坪上吹风,怕又被外婆看到,于是换了个背对着自家方向的地方,将那边的窗户打开,尽情感受着冷风呼啸。 冷静了好一会,他的脸颊才降下温来,但又因为长时间的冷风让他的身体冰凉无比。 在浴缸里泡了个暖烘烘的热水澡,佟绵换上毛茸睡衣,裹着毯子来到影音房。 程雨山给他的光碟足够他在家里看上三天三夜了。 按照时间顺序,他放映的是程雨山年轻时当导演拍摄的第一部 片子。 黑夜,毛毯,暖气,是佟绵觉得最舒服的观影环境,他窝在前段时间新换的榻榻米上,沉浸于电影世界。 然而影片刚放到一半,腕上的电子手环突然震动了起来。 看了眼手机,佟绵表情一顿,随即颇为苦恼地眨了下眼。 铃声还在继续响,佟绵终是慢吞吞地从抱枕下摸出电视遥控器,暂停了影片。 “喂——” 拖着半长的音调接通了来电,声音中似乎能隐约听出一些不情愿。 “晚上好啊咩咩,有没有想我?” 视频接通的那一霎,谌醉舟俊脸放大怼在了镜头前,撑住了手机完整的整个屏幕。 然而下一秒,谌醉舟看清了佟绵那边的光影——那是只有在关灯的房间被一个庞大亮屏照着才能产生的效果。 几乎在瞬间之内,谌醉舟判断出了佟绵在看电影,顿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多了些咬牙切齿。 “很好,你看上去完全没有心思能分给我。”舌尖顶了顶牙,谌醉舟语气微扬,“看到程导的哪一部大作了?” 佟绵被他盯着,莫名有些心虚。 原本还分心在分析荧幕上停顿画面的视线立刻收回,满心满眼地注视着谌醉舟。 “想的。”在一起了这么久,他也学会了挑好听的话说给谌醉舟听,说完,又把乖乖给谌醉舟汇报了今天自己都干了哪些事。 末了,才小声的、似控诉般—— “我才刚刚开始看呢,一部都没看完。” 谌醉舟简直拿他没办法,隔着屏幕盯着佟绵那挺翘圆润的鼻尖,牙齿有些痒痒,想咬。 知道佟绵不喜欢看电影的中途被打断,又气又无奈但还得想着佟绵,“行吧,那我不打扰佟导阅片了,挂了。” 可佟绵却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突然出声,“对了。” 悬在屏幕底部红点上方的拇指一顿,谌醉舟重新汇集视线看向佟绵。 “我今天下午吃饭的时候跟外婆说了我们的事。”佟绵吸了吸鼻子,裹紧身上的毛毯,慢吞吞地说,“外婆确实猜到了,我说完之后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谌醉舟隔了一会才说话,但回应的内容却跟佟绵想象的不同。 “怎么吸鼻子了,是不是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