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料他也不好意思再跟自己抢。 屋内。 二师兄摩拳擦掌,鼓起勇气扣住人的腰把她搀扶起来靠在墙上。 嗯……果然是常年修炼的人,没有想象中那么纤细,摸起来只觉腰间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要是这位凤家大小姐还是从前那样,大概抬抬手指就能灭了自己吧。 实在可惜。 他垂涎的目光从她脸上一直流连到腰,再到胸口。 手指颤了又颤,大着胆子将外袍的衣料扯开。 先入眼的是细瘦的锁骨,上面嵌着一个浅浅的咬痕。他马上联想到那个段家的女修,可她不也是女的吗?凤千藤不也是女的?而且还和段家的少爷有婚契来着。这…… 他皱眉,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仙门秘事,手一边接着往下拉。 本以为会看见让自己血脉偾张的事物,毕竟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就挺有料的。 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那样雪白的肉,是两团……树胶质感的什么东西。 他不知怎么形容,只听过树胶用来炼化法器,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形状和用途。 懵逼地上手碰了碰,完全没有温度,死物一样,虽然也软,但根本不是肉,更不是人身上的任何部位。 什么意思?怎么会?什么东西? 他彻底愣住,大脑仿佛死机,眼前的美人却在这时颤了颤睫毛,缓慢地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浅棕色的的眼睛,慵懒又高不可攀,是绝对上位者的气息。 他一时发不出声音。 而凤千藤好不容易苏醒,意识还是一片混沌的状态,只感觉浑身上下都痛,嘴也有点痛,喉咙干涩如被针刺,胸口凉飕飕的。 面前的还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这不是边界地吗?”他喃喃:“段修远呢?死了?” 男人像个只会张嘴瞪眼珠子的蛙,毫无反应。 凤千藤这时才生出了点违和感,往下一瞥,看见自己胸口的衣服被扒了一小片,反应半秒,意识从混乱的记忆中清醒过来,了然地翘起嘴角冲他笑。 “我是个男人,你很遗憾?” 他一双美人眸散漫冷淡,在屋内昏暗的烛光中美得惊心动魄。 二师兄一时激动想要张嘴说长得这么好看男人我也可以,但也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畏惧,身体只能本能地发出不成调子的声音。 凤千藤大概明白了眼下的状况,看来自己受伤昏过去后被这修士“捡漏”了。难怪梦里总感觉有人一直在亲他…… 被男人亲属实不是件愉快的事,让人想吐。 凤千藤没了耐心,抬手汇聚灵力,二师兄知道要完赶紧闭上双眼,可想象中的痛楚没有到来。他颤颤巍巍睁开眼,发现凤千藤正看着自己的手,表情呆愣。 对了。 传闻是真的。 凤千藤现在是个废人啊! 他好像终于找回了游刃有余,舔着牙齿笑:“凤家的‘公主’,你是不是还觉得血脉醇厚的自己抬抬手指就能灭了我这种蝼蚁?” 面前这人求助无门的样子只让他更兴奋。 “哈哈,你还不知道吗?全修真界可都知道了。你是个冒牌货,你根本不是什么玄女先祖的后裔。你就是个无用的废人!” 凤千藤从怔愣中回神,冷下表情,声音虽然平静但轻易就能捕捉到其中掩藏的动摇。 “……什么意思?废人?我?” “你要不是个废人,怎么会用不了灵力呢?”二师兄试着运转灵力,手指扼住他的下巴尖,凤千藤厌恶地拧起眉梢,却没法挣脱开一分一毫。 扬起的拳头打过来,二师兄挨了一下,脸往旁一侧。但也仅此而已。 凤千藤滞住,大概还是难以置信吧。 也是。 前一秒还受万人追捧,下一秒就已经连地痞流氓都能轻易将他摁在身下。谁会愿意相信呢。 似乎从他错愕的表情里得到了快感,二师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钳制在头顶,满带**地笑:“你刚才不是问我遗不遗憾吗?” “那我可以告诉‘公主’您,只要能蹂.躏上位者,我可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更别说,您生得这么美,反而是我赚到了。” 他另一只手往下想要更进一步,门外忽然传来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不解地回头,门扉就在那一瞬间哗地被人踹开! 火焰如一条巨蛇,足以将人皮肉烧烂般地直袭他的面门。二师兄甚至没看清眼前的景象,眼睛就废了,鼻子也没了,惨叫只能堵在喉咙里,因为嘴已经被真火焊住。 凤千藤一顿,抬头就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站在那里,黑眸冰冷满带戾气,让人看了就不禁心生畏惧。 很眼熟,但又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孩子没法完全重合。 二师兄倒在地上,已经烧焦,毫无人形,门外那个人也浑身是血。 凤千藤还在异常冷静地观察,下一秒,他突然被人拥入怀中。少女变得稍长一些的头发撩过他的鼻尖,弄得他有点痒。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身体很痛,被她用力一抱更痛。依旧没法很好地把这个人和那个孩子的影子重合。 “放开。”他声音沙哑,温和但带着拒绝。对方没动,也没吭声,凤千藤有点恼,推她的肩膀,没用,她力气大得根本不容人反抗。 凤千藤一瞬间在心里诧异地冷笑,自己居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吗……? 废人? “你……”他只能放弃抵抗,轻叹了口气:“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第19章 你是谁。 徒为一顿,黑漆漆的眼睛唰地沉下来,搂住人的力道收紧。 “……你不认识我了吗?嫂嫂。” 后面那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怀里的凤千藤微微一滞。 他实在病弱,大概是哪里还痛,被她抱紧一下就止不住小幅度颤抖,缓慢吸了口气,不确定般地问:“……徒为?” “嗯。” 她立刻回答,还是没放开他。因为过了变声期,声色和从前不一样,变得成熟,俨然像个大人了。 这感觉很奇怪,凤千藤沉默良久才像终于接受了眼前这人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的事实:“…放开。” 徒为不太想,但再抱下去就会超出“久别重逢所以一时激动”的范畴,只能往后一退。 有风灌进来,凤千藤的衣袍先前被人扯了一半,现在上身就凉飕飕的,他低头捂住胸口状似窘迫地说:“你能先出去吗?” 徒为一愣,似乎这才发现她衣冠不整,余怒未退,脸不知为何先爆红一片。 “对不起。” 说完转身出去啪地还带上了门。 凤千藤静静吐了口气。 老带着这两团累赘的东西怪麻烦,但也没法。难道事到如今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