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笑:“怎么,戚总觉得这样很好玩?” 什么? 戚柏屿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他胸前的那道长伤疤此刻被纹身贴严严实实地贴住了。 全怪程青说约大师的纹身都要排队两三个月,他为了今晚就给阿璨秀腹肌,所以特意买了纹身贴来遮胸前的伤疤。 戚柏屿:“…………” 要命,忘了这茬。 “不是……阿璨,你摸摸。”戚柏屿抓着靳璨的手往自己胸前的疤痕上摸。 靳璨拼命想缩回手:“你干什么?放开,我不想摸。” “你感受感受,我这里有道疤的,感觉到了吗?”戚柏屿明显有点着急,死命拽着靳璨的手不放。 靳璨的指腹轻微发烫,摸什么,他知道他身上有疤。 他假装漠然:“感觉到什么?” “疤啊。这里,就在这里,一直延伸到这里。”他捏着靳璨的手指,迫使他的指腹在他纹身贴上来回抚,“感受到了吗,阿璨?” “没有。”靳璨抿唇,“戚柏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戚柏屿简直快炸了:“我他妈才是你的土包子啊!不,老子不是土包子!不对,我的意思是……妈的!” 戚柏屿咒骂一声翻身下床,不等靳璨撑起身,那一个就冲进了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传来水声。 这是……又要洗一遍? 靳璨盘腿坐起来盯住洗手间的门看了会儿,水声还在继续,也没听到戚柏屿要回来的声音。 到底在洗什么? 他不会在…… 靳璨忙跳下床冲进洗手间,戚柏屿正拿着刷子往身上狠狠刷。 可恶,他刚才用水洗,也用力擦了很久都擦不掉,结果刷子也不行?这纹身贴是什么魔鬼! “戚柏屿,你疯了!”靳璨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板刷你就这样直接刷上身,你不疼吗?” 戚柏屿的脑子有点懵,他刚才满脑子就是想着赶紧洗掉身上的纹身贴,好让靳璨认出他身上的疤,被靳璨这么一吼,他才觉得有点疼。 靳璨将刷子丢在一边:“纹身贴要用酒精擦才行,你买的时候他们没告诉你?” “……哦。” 他买的时候店员好像是这么说过,不过戚柏屿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一想到靳璨差点被人骗了,戚柏屿哪里还能冷静下来? 靳璨离得近,他啧了声:“都破皮了。” 是吗? 怪不得有点刺痛。 戚柏屿顾不上许多,见靳璨转身要走,忙拽住他道:“阿璨,你别听那人胡说八道,当年在城郊工地上搬砖认识你土……的人是我!” 靳璨掩住唇角笑意,回头道:“戚总今晚没喝酒吧?” “真的是我!”戚柏屿急得不行,“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被几个混混欺负,是我把你救下来的,你夸我厉害,我还骗你说我真的叫厉害。” 靳璨蹙眉:“哦,原来你真的在骗我。” 戚柏屿噎了噎:“这……这是有原因的,我不是为了骗你,当时我跟我爸吵架,我说我不做戚家的人了,这才……等下,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最近跟你联系的那个人是骗子!你别相信他……” 靳璨懒得听他这些解释,睨着他问:“你早就知道是我,为什么不说?” 戚柏屿脱口:“那还不是因为你说穿裙子是你的黑历史!” 靳璨:“……” 卧槽,他怎么忘了这茬! - 靳璨已经半小时没说话了。 戚柏屿在床尾如坐针毡,连靳璨给他消毒,用酒精洗纹身贴都没觉得多疼了。 “阿璨,怎、怎么不说话?” 废话,谁特么想起顶着一大堆黑历史在死对头面前晃了十几年还能愉快地聊天? 想起他每天穿着不同颜色款式的小裙子,追着戚柏屿叫“厉哥”,靳璨就觉得窒息。 “咝——”戚柏屿皱眉。 靳璨的指尖轻微颤了颤。 戚柏屿忙道:“没事,我一点也不疼。” 靳璨垂目擦去最后一点纹身。 板刷留下的几条红痕很是明显,但也难掩戚柏屿身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和靳璨曾经看到的那道一模一样。 “我错了,阿璨,不应该骗你。”戚柏屿犹豫了下,还是拉住了靳璨的手。 靳璨深吸了口气:“是钟伯告诉你的?” “什么?” “我……穿裙子的事。” “不是啊。” 不是? 靳璨蹙眉:“那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戚柏屿道:“我在工地上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工地?! 所以说,整个高中时期戚柏屿都知道? 想起他高中在戚柏屿面前趾高气扬的时候,也许戚柏屿想的却是穿小裙子叉着腰的他,靳璨简直觉得晴天霹雳。 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觉得要晕。 “你穿小裙子挺好看的。” “……闭嘴。” “哦……等下,我再说一句。”戚柏屿舔舔嘴唇,“你穿不穿裙子我都喜欢。” 靳璨盯住戚柏屿性感的喉结两秒,接着直接将人扑倒在了床上。 “阿璨,唔……” 靳璨咬了上去:“当年穿得那么破,我还想送你一条裙子呢!” 戚柏屿怔忡过后笑起来:“你送我就穿。” 靳璨捏着他的耳垂:“看你可怜,还想雇你去JK给我打工,结果深藏不露啊,戚总。” 戚柏屿的耳朵滚烫,他压着情-欲道:“好啊,靳总雇我我就去。” 靳璨咬他的耳朵:“雇你干什么?当保安吗?” “嗯……保安也不是不可以,当靳总的专属保安怎么样?” 话落,靳璨只觉得一阵眩晕,戚柏屿便已反客为主,将他完全压在了身下,“不许再咬了,阿璨。” 炙热气息喷洒在靳璨鼻尖,他的呼吸微颤,径直咬住戚柏屿的唇:“咬你,又怎么样?” “你说呢?” - 戚柏屿越过落在地上的睡袍跨上床,伸手将缩在被窝里的靳璨捞入怀里。 脊背贴着戚柏屿纹路清晰的腹肌,靳璨的身体略微瑟缩了下。 戚柏屿看他微微弓着背,轻声问:“肚子不舒服吗?” 靳璨累得几乎睁不开眼:“胃有点难受。” 戚柏屿搓热掌心,贴在他胃部,轻揉道:“这段时间不喝药了。” 靳璨的声音也轻:“不是说至少得喝半年?” “没那么绝对,最近没病过。”戚柏屿在他额角嘬了口,“而且,你身体怎么样,今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靳璨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是你说还来的。” “是是,是我说的。”戚柏屿盖住他的肩膀笑,“睡吧,睡一觉胃就不难受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