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哆嗦了下,心虚的不敢看虞纸纸。 本来要泼向师白瓷的那盏滚烫乌鸡汤此刻稳稳的盛在保温杯里,而保温杯被虞纸纸接住了。 瞥到虞纸纸那瞬间冷下来的脸,杨明月嘴角笑容僵了下,忙拧起小助理的耳朵。 “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还不快滚!” “等会。” 虞纸纸揪住哭哭啼啼的小助理,摸了下小助理的手。 杨明月神色慌张:“虞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虞纸纸哼了声。 “你紧张个什么劲?我不过是看看她的手掌上有没有汗水而已,啧啧啧,你看,干干净净的,怎么就拿不稳杯子呢?” 小助理吓得不敢说话,想缩回手,却发现虞纸纸用着力,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杨明月:“虞小姐,你什么意思?” 虞纸纸拽着哆嗦不停的小助理,一字一句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这杯子是长了脚往我家小瓷身上倒吗?” “什么事都讲究眼睛为实,我今个儿看到了,那就要一个说法。” 杨明月刚想反驳,虞纸纸举起小助理的手,快言快语道:“杨小姐你先一边呆着去,今天我要好好审审你这个小助理。” “这人不简单呐,你好心好意地送来乌鸡汤,她却故意往小瓷身上倒,这要是出了事还不得怪你头上。” 虞纸纸用力扣住小助理的手腕,厉声呵斥:“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想害小瓷,又想甩锅杨小姐,真有心机。” 小助理吓到眼泪直飙,刚要开口,杨明月赶忙插嘴。 “虞小姐——” 虞纸纸瞪过来:“你给我闭嘴,我问得是她。” 杨明月被吼得肩膀一缩。 虞纸纸冷眼睨着小助理:“快说!” 小助理哇得一声哭,顾不上杨明月投射过来的警告,一骨碌交代了出来。 “是明月姐让我这么做的,给了我十万的好处,让我务必把汤往师小姐脸上泼,出了事她会保我…” 小助理一说完,全场寂静。 师白瓷后怕地抚摸着脸,神色惊惧。 什么仇什么怨,何至于毁她的脸。 杨明月脸色骤变。 “不是我!我没有!” 说着上前揪起用力扯起小助理的头发。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自己不小心,怪我头上干什么!” 小助理疼得吱哇乱叫,流着泪失望地看着杨明月。 杨明月心口狂跳,一丝不详的预感顿生。 下一秒,小助理心一横,哭啼啼地对虞纸纸道:“虞小姐,我知道错了,我财迷心窍…我有录音证明自己清白。” 娱乐圈前段时间的一档综艺中,有个艺人捏造事实吐槽助理,后来助理放出视频和录音,瞬间扭转了局面。 原来那个吐槽助理的艺人私底下是个喜欢虐待助理的人,如果没有视频和录音为证,惨遭网暴的助理将永远都翻不了身。 从那以后,助理圈私下兴起了留证据的做法。 一听有录音,杨明月彻底慌了,眼珠子乱转,想要去抢小助理的手机,被一旁的孟之洲按住。 “把录音传给我。”听完录音的虞纸纸冷静的吩咐。 小助理犹豫。 “放心,冤有头债有主,但你记住,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小助理呜咽点头,忙不迭将录音发给了虞纸纸。 杨明月顿时失去了力气,孟之洲松开后,杨明月哐得一下瘫倒在地。 很快又爬了起来。 “你想怎样?”杨明月毫无悔改之心,语气嚣张。 “我不怕你。” 杨明月昂首:“你就算拿著录音去告我,也不能把我怎样!” 她恨小助理没伤到师白瓷,此刻却又庆幸。 杨明月的无所畏惧恶心到了商陆。 商陆张口就来。 “你嫉妒人家比你好看吧?我草,心真黑,女明星最值钱的就是脸,你特么拿那么滚烫的鸡汤泼她,太可怕了…” 杨明月赖皮:“我哪泼了?她的脸不是还好好的吗?!” 话音未落,虞纸纸突然抄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杯口对上杨明月的脸。 商陆一声窝草。 师白瓷和孟之洲心提了上来。 杨明月腿肚子打颤,噗通一下跪地,捂着脸尖叫。 在最后一秒,虞纸纸刹住了车。 滚烫的鸡汤泼在了杨明月的腿边,溅起的油水灼烧着皮肤,疼得杨明月使劲的揉搓。 虞纸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杨明月,眼神冰冷,宛若在看一堆死肉。 一道寒彻入骨的声音在杨明月头顶响起。 “再有下次,我一定会照着你这张脸泼” 杨明月瞳孔骤缩,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师白瓷松了口气。 “纸纸,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泼她,杨家有钱有势,得罪了杨家不好收场。” “杨家是必须要得罪的。” 虞纸纸将录音转发给薛枕,抬头对师白瓷道:“杨明月敢对你下手,不就是仗着杨家的势吗?咱等着看吧,看看薛狗愿不愿意为了你去得罪杨家。” “他不肯为你出气,咱刚好有了离婚的理由。” 师白瓷垂眸。 划开手机,等着薛枕给她答复。 薛枕对她足够偏爱,应该会替她讨回公道。 但如果对象换成杨家呢。 她记得杨家老爷子和过世的公公交情非常深,婆婆和杨家那几位太太的关系也非常的好… 虞纸纸的录音发过去时,薛枕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听完录音,薛枕立马给师白瓷打去视频。 还没接通,书房的门开了。 擅自进来的薛珍珠脸色发沉,薛枕眼皮跳了下,心道糟了。 “小瓷不在国外旅游,在拍戏?”薛珍珠进来就问。 看来有人将消息透漏给了薛珍珠。 薛枕不打算瞒着,道:“妈,您也知道,她喜欢那一行…” 薛珍珠冷嘲热讽:“薛枕,你走得是政途,等你坐上了高位,你媳妇在那边涂脂抹粉的招摇演戏,以后你的脸往哪搁?” 薛枕握拳,解释道:“妈,小瓷她是正规演员,有我在,没人敢动她,酒桌上那些肮脏事也不会轮到她——” “薛枕!” 薛珍珠怒拍桌子,凄声咆哮。 “你有能力护着她,师家没有吗?!她当初混娱乐圈,师鸿远恨不得不认她这个女儿,师家一个商贾都丢不起这个脸,我们更不能。” “我们这等人家没几个喜欢抛头露面的戏子,师鸿远不让长子继承家业,不就是因为师白荣忤逆他接手了娱乐公司吗?!何况——” 想起什么,薛珍珠对师白瓷复出拍戏的事更气了。 “你舅舅当初是怎么被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