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痛哭,“小航。” 哽咽的声音止都止不住,她知道自己这时候要坚强一些,可是就是没办法。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哪里没有做好,没有关注好航崽的身体情况,才让航崽变成现在这样。 要不是身体是软的、暖的,还有呼吸,她真的要以为航崽已经死掉了。 她忽的想起。 孩子是系统送来的,系统说不定有办法。 她紧急在脑中呼叫。 【系统,小航好像突然失了魂,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什么代价都可以!】 系统的ai声在她脑中响起:“他的身体没有事。” 身体没事?难不成是心理方面的疾病? 她不停回忆着航崽之前的各种举动,每一处都很正常,和哥哥、妹妹玩玩闹闹,陪着她笑,认真练习着走路。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过好在身体没事情,那么接下来她也有时间能帮助小航。 被医生进行着忙碌检查的伊达航终于稍微从得知娜塔莉死亡消息中抽离出了一点理智,心口湿漉漉的一片牵引他的这点理智。 他真是个坏孩子,妈妈今天才遭受犯人袭击哭了一场,而他又让妈妈为他着急、担忧。 在外等候的妈妈估计每过一秒都要祈祷他不会出事,哭得只怕要陷入崩溃。 他需要尽快发泄出来。 可是太难了,娜塔莉是追随他而死,他怎么能过得去心里这关。 医生一番检查下来,发现小家伙没什么问题,但是看着他精神恹恹、郁郁寡欢的模样,在具体身体报告没出来之前,就留院观察情况吧,有意外情形出现也好及时处理。 妃荔听罢马上给航崽办理好了住院手续。 航崽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好了一点点,至少会给她点儿反应,可是她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曾经在家的航崽有多么的活跃,现在就有多么的沉寂。 她蹲在病床旁轻轻触着他的脸颊,难受到嗓子都哑到快发不出声:“小航,妈妈哪里没做好你告诉妈妈好不好?” “小航,你快点儿好起来,妈妈陪你走路、陪你去玩。” “你不是喜欢牙签吗?妈妈给你买牙签好不好?” 伊达航望见她这时的模样,仿佛看到了知道自己死讯的娜塔莉。他伸出了手臂够了过去,用手指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妃荔欣喜得像个孩子不停傻笑:“小航,太好了!” 小航在关心她! 她抱着易碎珍宝般将航崽拢入怀中轻哄着,感受着亲情温暖的航崽的那颗心裂开了一道缝隙,各种情绪从缝隙中喷出。 对娜塔莉之死的极致痛苦,对给妈妈造成伤害的自责...... 在这一刻,全部用最为悲戚的哭声发出心底的吼叫。 第27章 克制、隐忍都被抛到脑后, 他的哭声发自内心,其中的悲鸣也勾出了人心底最难过的往事。 妃荔快要分成了好几瓣,一会儿告诉她要哄好航崽不能让他再哭下去, 一会儿又觉得航崽年纪小,除了哭也没有其它能做的事,一会儿她脑海中浮现出亲人的黑白照。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也跟着落泪抽噎,只是还记得不停帮着航崽顺气,省得航崽一口气喘不上来。 警视厅内。 做完笔录的安室透从急得在走廊打转的孩子口里刚得知此事。 萩原他们全都拽上安室透的衣角:“安室叔叔,快带我们去附近的医院!”这种时候,他们更要陪伴着妈妈, 帮妈妈渡过难关。 “我知道了。”孩子突现意外,力求最快得到治疗,那么该去的医院应该就是离警视厅最近的这家。 但是他来警视厅开的是妃荔的车, 现在毛利老师把妃荔和航崽带走,他没有车钥匙。 不过警视厅内最不缺的就是车, 何况大家都是乐心助人的人, 借他的车钥匙可以摆满桌面。快速找了一辆适合孩子们坐的车,安室透把妃荔忙得没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随即以你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带着崽子们前往医院。 安室透猜想这时候打电话可能也没人接,来到医院后简单一打听就知道了在哪间病房。 毛利正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不停叹气,见他们人来了指了指里面说道:“现在他们都在里面哭着呢, 我劝了也没用。” 萩原、松田、景光三人都很意外,还很震惊。班长这么靠谱的人, 怎么这次变成了这样, 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小推车内的景美也没法无忧无虑, 面容担忧且惆怅。 哥哥和妈妈可都要好好的, 千万别有事! 终于哭声停歇下去,不是不想继续哭,而是婴儿的身体哭着哭着就累瘫到直接思绪断连,航崽顶着红肿的双眼和遍是泪痕的脸进入了梦中。 妃荔也咬着牙把眼泪往回缩,轻柔拍着航崽的后背又过了好一段时间,确保航崽不会被她惊醒,她才小心把航崽放回病床。 她的衣服肩膀处湿透到能拧出一大把水,脖子附近也被压得发麻,僵硬得如同一块铁板。 努力活动完毕,能动弹后,她顾不得自己,用水湿透毛巾,绞成麻花拧干一些,就拿过去帮航崽擦拭着脸蛋。要是等泪痕干了,宝宝嫩呼呼的皮肤会被泪黏到紧绷、泛红。 除了航崽,妃荔也不会忘记其他几个崽。 打了个电话给小萩,嘶哑的声音努力变得平稳些不让孩子担心:“小萩,弟弟身体没什么事,妈妈也好好的,你们好好呆在警察叔叔的身边。” “妈妈现在一时没办法陪你们,我让保姆带你们先回家,你们在家乖乖地自己玩。有什么事,和保姆阿姨说,她都会帮你们做好。” 小萩抬眸瞧着一群想抢他手机的人,又瞥了眼病房门,放低声音道:“妈妈,安室叔叔带我们到了医院,我们就在病房门口。” 话音落下,没有回音,但是很快病房门被她从内部打开。 崽子们瞬间就靠在了她的声音,仿佛被丢弃的小可怜巴巴望着:“妈妈。” 她勉强勾出难看的笑想安自家崽崽的心:“妈妈没事。” 在病床边坐下后,萩原他们都贴近她,很快就抱作一团,一群人像寒冬腊月里抱团取暖的小兽。安室透也轻声说话安慰她:“在医院有医生在,不会出问题。” 妃荔敛着猫眼,眼中对航崽情况的牵挂十分浓郁。 “航崽身体没问题,也不知道他心里受了什么伤?”妃荔很是苦涩地想着说着,“如果我会读心术就好了。” “就算是再厉害的侦探,也难推理出小孩子的想法。”天底下最神奇的思想就是孩子的思想,他们能在短短的时间变换千奇百怪的想法,让人难以捉摸。 安室透瞧了一眼沉睡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