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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1 / 1)

疚的一声歉语,“我有愧于你。” 沈雁清双眸一敛,沉吟,“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纪榛重新跌坐回凳上,盘旋在眼底的热泪滚滚而落。 因为目睹蒋蕴玉拒婚的下场,三年来他头一回如此深刻自省,可确如沈雁清所说的那般,事已成定局,他再多的愧疚亦是无用功。但如果再来一回,他恐怕还是会自私地抛却道义,飞蛾投火。 — 东厢房里灯火通明。 裕和替自家大人铺好新的被褥,频频露出不解的神情。 立于灯烛之下的沈雁清道:“有什么话直说。” “那属下就说了啊。”裕和摸摸鼻子,谨慎道,“今夜属下见大人抱少夫人进府,看那势头还以为您二人冰释前嫌,往后定是和和美美,怎知不到半个时辰,您又睡这屋了,属下着实不明白.....” 沈雁清慢条斯理地剪了烛芯,眼里倒映着摇晃的火苗,一颗本该沉静的心似乎也被这晃动的烛火搅乱了。他别过眼不再看,淡然道:“你认为少夫人对我如何?” 裕和答得极快,“自然是情深似海,痴心不二。” “我对少夫人如何?” 裕和噎住,挠挠脑袋,“属下以为,以为.....” 自家大人对少夫人冷淡寡情有目共睹,但他不敢将真实想法说出来,只答非所问憋出一句,“天底下夫妻相处之道各有不同。” 沈雁清心如明镜,“去吧。” 裕和如蒙大赦,关门时多嘴问了句,“要给少夫人留门吗?” 院里近身伺候的皆知纪榛半夜总偷溜着来东厢房找沈雁清。 裕和没听见主子回答,当作默许,留了一条门缝,只要纪榛过来就能推门进去。 屋内烛灭。 窗外雨声沥沥,最是催困,而榻上之人睁眼未眠。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只闻雨拍窗纱,不闻熟悉的脚步声。 难以抑制的念头浮上心间——怎的还未过来? 又恍惚觉得很是荒谬。 沈雁清向来不惯与人同眠,哪怕和纪榛同床共枕也大多都是对方主动,无可无不可。不过是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又惹得纪榛一哭二闹平添烦绪。 如此清静,不正是他所求? 今日计出万全,诸事顺遂,他该宽心,可纪榛一句“我有愧于你”却无端扰人。 若真是有愧,早可及时止损,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他问纪榛,也问自己,那句“木已成舟,多说无益”究竟是说与谁人听。 掌心摸到冰凉之物,沈雁清在昏暗中看着牡丹花样的羊脂玉。 “牡丹,我喜欢牡丹.....” 他长街游行那日掷与纪榛的也恰恰是一朵牡丹花。 旁人用过的东西也好意思拿来当作赠礼送他?一点礼数也不懂得。 沈雁清凝眉,却迟迟没有将羊脂玉丢出去。 窗外雨已悠悠停下,纪榛仍是没有出现在东厢房里。 如此也罢,若今日一事能叫纪榛收敛些,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千丝万缕不明涌动如河入海不复返,又是水波不兴。 作者有话说: 沈大人和榛榛的相处模式belike: 沈大人:她叫马冬梅。 榛榛:什么梅? 沈大人:马冬梅。 榛榛:冬什么? 沈大人(咬牙):马冬梅..... 榛榛(小鸡啄米):哦哦哦,夏冬春! 第21章 隶属太子党派的蒋蕴玉被削爵一事在京都引起惊涛骇浪。 局势不明,满城风雨。而不到五日,太子党迅速反击,再三弹劾朝中拥护三殿下的官员,奏本一本接着一本往上呈,成功将三殿下两枚党羽拉下马。 至此,太子与三殿下的储君之争扯下了最后一层纱幔,京都风云万变,人心惶惶。 内忧不断,外患突袭。 南疆胡人和漠北匈奴暗中勾结,来势汹汹,不到半月一连攻下境边两座城池。 朝中武将自发请缨上阵杀敌,但大多为前朝老将,心有余而力不足。国难当前,纪决冒死上奏,恳请陛下准许被削爵的蒋蕴玉戴罪立功,前往漠北驱逐蛮夷,还边境太平。 太子一党纷纷助阵。 上奏的第三日,天子准奏,拨五千精兵,封蒋蕴玉为正四品飞骑尉,不日启程。 纪榛将兄长托人送来的信笺一字字念过,只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距皇长孙生辰宴已有足足半月,这期间纪榛在坊间听了太多不利于太子的传闻,每日都茶饭不思,生怕牵扯到兄父。好在太子成功扳倒对立官员,而今蒋蕴玉又得立功机会,他一颗吊着的心终是稍缓了些。 只不过漠北一战凶险万分,蒋蕴玉又是初次出征,总归是无法安怀。 信中纪决道蒋蕴玉想见纪榛一面,今夜约在福禄楼。 后日蒋蕴玉就要启程,纪榛与对方这些年虽近乎于割席断交,但自幼相识的情谊还在,为之践行也是合情合理。 纪榛将信笺合上搁置在桌面,想了想唤来奴仆,道:“我有事外出,不必准备晚膳,沈雁清回来若问起,就说.....” 沈雁清会在乎他去哪儿吗? 那夜过后,沈雁清与他分房睡至今,换做从前纪榛定缠上去,可他怕极了。 怕沈雁清觉得他厚颜无耻,又怕沈雁清厌到极点当真与他和离。 这些时日他只敢远远地瞧沈雁清一眼,哪怕是有幸碰上面,也只敢问几句无关紧要的散话。就连易执到沈府来,他心酸得像饮了十坛陈年老醋也不再多吱一声。 沈雁清似很满意他如此“懂事知趣”,可也没有要回主厢房就寝的意思。 奴仆还在等纪榛吩咐,他抿抿唇,“算了,他估摸着不会到这里来,你下去吧。” 纪榛近来因为忧心父兄,性子都不如从前活泼了,如今总算是窥见微光,这才重拾一点笑颜,让吉安把小厨房准备的冰镇酸梅汁端上来。 喝了酸梅汁,又睡了半个多时辰的午觉,命吉安备马赴约。 酉时,近黄昏,天边彩霞如火,整个京都都笼在黄澄澄的霞光之中。纪榛掀帘下马,又见赤金。 这匹黑骑想必会跟着蒋蕴玉出征,在疆场中纵横驰骋。 路人都惧赤金,生怕丧生于马蹄之下,纪榛却不怕。他缓步走过去,赤金从鼻孔里喷出热气,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纪榛哼道:“你这马真没记性,我从前还摸过你呢。” 赤金滴溜溜的眼睛盯着纪榛,似听懂了纪榛的话,喘气声渐弱。 “记得我了?”纪榛喜笑,三两步上前,揉揉赤金的大脑袋,夸它,“好马儿,好小马,好赤金.....” 赤金扑出的热气拱在纪榛的脸上,纪榛的笑容半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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