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以无害的加固阵做掩护,一旦激活就会转化为压制魔力、限制幻影移形的禁锢阵法。 为什么废弃的庄园会有如此强大的阵法?为什么我没能看出最后一层阵法的真正作用?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埋伏?为什么阿布要匆忙支开我? ——阿布!阿布在哪里?! 我在烟尘和爆炸里踉跄穿行,恶咒几次擦过我的身体。庄园主屋已经千疮百孔,燃烧的黑色火焰和滚滚浓烟遮住了月光。我跨过一具人类尸体,惊惶环顾寻觅着,四处昏暗,火光摇晃,烟影朦胧。 就在那一瞬间,浓烟被风吹散了。月光洒在了战场,一刹那视野清晰无比,仿佛是为了特意让我看个清楚:阿布就在前方,铂金色的发丝被风烟掠起。似是心有灵犀,他回头看向我—— “躲开!” 那一声尖叫也许喊了出来,也许哑在了我的喉咙里。他似是要躲,但是禁锢阵限制了他的反应—— 他的动作被一道没入胸口的绿光打断了。 在冰凉的月光下,我匆忙赶来,却亲眼目睹了他死亡的瞬间。 是我来的太迟,还是来得太巧?这样残忍的、不留一丝机会的时间点! 我的瞳孔飞速充血,视野蒙上暗色的红,就好像天地一片血色。我听到耳蜗里血液轰轰作响的声音,它甚至大过了战场上咒语炸裂的响声,就像是无尽的巨浪,越来越响,越来越大,然后—— 所有的响声离我而去了,那些咒语擦过我就好像风掠过树叶,纷乱的人声消失了。 天地一片寂静。 他要对我说什么?怪我没有解开最后一道阵法?怪我来的太迟?道歉对我的隐瞒?欣喜于我的到来? 但是我再没有机会去知道了。 宁静的月光下阿布仿佛只是睡去,他躺在地上,一缕铂金色的柔软长发从兜帽里露出来,沾上了些许灰尘。 阿布这么爱干净,一定不喜欢弄脏头发。我恍惚想。 我跪在地上,朝他伸出手,将这缕发丝理顺放好。 “阿布……”我轻声喊。 “阿布,我不该浪费魔力做那只胸针。” “阿布,都怪我没有解开最后一道阵法。” “阿布,我不该先走。” “阿布,我来迟了。” “……阿布。” 有眼泪顺着面具的缝隙流出来,还未落地就化成了白雾。幽灵的眼泪,甚至都不是真实的。 我听到我灵魂中那根弦崩断的声音。 . 浓重的黑雾遮蔽了月光,一缕缕在场中凝聚成巨大的蛇形,摧枯拉朽的魔力如同狂风过境,被扫到的人无一幸免发出了惨叫。 血肉骨骼凭空交织构建,浓雾凝成黑金一般的鳞片,毒牙锋利的蛇头在黑雾里吐出蛇信,黄金色的光在竖瞳里狂怒的流转翻滚,尖厉的嘶声随着喉中吐息响彻四周——一条十余米的黑色巨蛇从黑雾里骤然窜出,卷起旁边地上一具尸体,夹裹着澎湃的魔力,朝着一颗树轰然撞去。 随着树木倒塌,附近的大地隐隐一颤,仿佛有什么屏障在被强行打开。 “那是阵眼——它在摧毁禁锢阵——杀了这条蛇!”有人大喊。 “帮它挡住凤凰社——我们就有机会了!”还有人大喊。 一切的喧嚣都置之度外,巨蛇只是一次又一次撞击着那一点,打在它身上的咒语有些被鳞片抵挡,有些则留下了鲜血淋漓的伤口,但它毫不在乎,黄色竖瞳里痛苦和疯狂同时燃烧着。 随着它的撕咬撞击,庞大的魔法阵出现了裂痕——大地的震颤越来越大——一声巨响! “魔法阵破了!”食死徒们尖声大喊。幸存的食死徒们一道道身影化成黑雾消散,只留下一地尸体和鲜血。 尘埃散去,浓雾落定,大蛇早已消失,有什么在那里反射着惨白的月光。 凤凰社众人小心翼翼围上去。 那是一张蛇面具。 一滴鲜血蜿蜒地流过面具的脸颊,像一滴诡异凄凉的泪。 . . 第27章 ??? 【致某晦气玩意儿】 【就是说看不下去就别看了,直接走,免费文不收钱,少来指指点点搞得我欠你一样。走就悄悄走,别整的撤资一样,恶不恶心。】 【接受正常建议,不接受上来就质问的,不接受攻击角色的,懂?】 【白嫖还给你有理了,想让我改可以,出资啊,包养啊,不会有人白嫖还叽叽歪歪想定制稿子吧?】 第28章 笼中雀 笼中雀 (——孑然一身的时候最清醒,身不由己的时候最盲目。) . 绝对的、完全没有光明的黑暗是怎么样的呢。 就像是在最深的地底,森冷的地下暗河水域,千万年亘古不变的永恒的黑暗。 冰凉的黑暗。 在这种黑暗中,感官和时间都被模糊,一瞬间和一亿年以光怪陆离的速度同时从肌肤上流过。 不,甚至连肌肤身体的感知都消失了。触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到最后,连自己是否存在都开始渐渐模糊不清。 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没顶。 仿佛那个梦魇再次重现,我从未逃离灵域禁地,永生永世被禁锢在暗河的白骨之中。 这次没有师兄来救我了。 我不该撒谎,我不该逞能。 在梦境与沉睡的边缘,我无声呜咽起来。 . 过了很久,外界的光线终于慢慢黯淡下来,像白昼终于褪去喧嚣让位于柔和的黄昏,在视野里只留下暗粉色的色块。 身体还残留着刻骨的疼痛,我缓缓睁开了眼,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这是一个昏暗的空间,寂静而空旷。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我看到远处有几只火把在墙壁上燃烧,映出一小块一小块黑色墙壁。 思维恍惚中,我认出这似乎是蓝楼的地下大厅。 我果然还是下意识回到了这里。 “呵……” 有人发出了一声轻叹。 这是一个很轻柔的嗓音,尾音微妙的低下去,就好像只是一次小心保守的试探。 我朝着声音来源回过头。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一股钻心刻骨的尖锐疼痛蓦地从我的心脏撕裂蔓延,我发出了一声哀鸣。 那个嗓音又开口了,这次是蛇语,【你最好别动。】 脚步声传来,有人走进了我的视线,他手里拿着一只烛台,烛光摇曳着映出他的手臂。 本来微弱的烛火却烫伤了我的瞳孔。 【拿开点……】我虚弱的说,【太亮了。】 烛光依言暗了下去。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眼睛,遮住了光线。 我的思维还在混沌中,那只手冰冷的温度让我疼痛的大脑略略感到一丝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