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气! “再说一遍?”他厉声说。 “他……是个混血的私生子——疼疼疼!”一句话没说完,我就跳着脚把我的手腕往回抽。他握的太紧,我的骨头都要碎了。 下一秒,我瞬间反应过来,“我不是说你!你别生气——” 他狠狠甩开我的手,冷笑一声,“得了吧,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 我鼓了几次气,嘟囔着说,“我又不在乎你的血统……不过卡卡洛夫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这个秘密,他把地点选在小汉格顿,也是因为你的父亲……” 他的目光堪堪落在我身上,锋利如刀。“我会留意这件事的,”他说,“既然卡卡洛夫有胆子把它作为筹码,就要做好尸骨无存的准备!” “不过……关于你的父母,”我说,“我有点局外人的想法,你想听吗?” 他面无表情抱着手臂,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你的母亲,”我就当他默许了,说,“她拼死生下了你,其想法已不可知,但在我看来无非三点:一是仍深爱那个男人,因为她还是给了你他的名字;二是深爱着你,因为你有他的血脉……”说到这儿,我不得不朝着和里德尔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以避开他过于凌厉冰冷的气场。 他发现了我的动作,嗤笑一声,垂下眼睫收敛了气势,“继续说。” “第三,无非是对自己不甘心,”我说,“所以拼死也要在世界上留下一点来过的痕迹。” “真感人。”他低声说。 我叹了口气,“别这么说,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转开了目光,什么也没说。 “以及,”我说,“你的父亲——请允许我用这个称呼,还是说称他为血缘提供者比较好?” 他嘴角微微扭曲了一下,“随便。” “那还是称为父亲吧。”我耸了耸肩,“你的父亲,他并不爱你的母亲,也不想和她繁衍后代,所以当他从魔法控制中清醒,发现自己被一个女人强迫着,和她生活了很久,还有了一个幼崽,这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离开,这很……正常。” 他冷笑了一声,“正常?抛弃怀孕的女人和尚未出世的孩子?” “恕我直言,他已经很仁慈了。”我说,“你可以设身处地想想,假如你我遇到这种情况——” “你会怎么样?”他下意识问。 我设想了一下。假如某一天,我从毫无自主意识的魔法控制中醒来,发现自己背井离乡,孤身身处陌生之地,和某个陌生男人生活了很久,还给他生下了一个或者几个幼崽—— “……我会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把那个幼崽生吞下去,然后——”我微微一笑,“活剥了这个男人的皮,往里面灌满滚烫的水银。” “……”听完我的话,里德尔张了几次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半晌,他才缓缓点头,“不错,是你的一贯风格。” “瞎说,”我反驳,“我的风格是可爱活泼,才不是……” “你不是快死了吗,”里德尔懒得听我胡说八道,直接打断我的话,“十万火急把我叫回来有什么想问的?” 我立刻进入状态,叉着腰质问,“我就是想知道,你当时到底为什么又失手了!你在向那个孩子确认什么!而你现在,到底又瞒着我在干什么!” “问题真多,”里德尔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看着我,“不如我们等价交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一个问题?” 我盯了他半天,终于点点头,“可以,不过让我先问!” 他耸了耸肩,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清了清嗓子,“第一个问题,你当时,为什么又失手了?” 他抽出魔杖比划了一下,我下意识往后跳了一步。 “你看,”他盯着自己的杖尖说,“紫杉木,凤凰羽杖心,强大而完美的魔杖……可是为什么遇到那个孩子的魔杖时,咒语会失效呢?” 我瞪大了眼睛,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魔杖,“等等,我不明白,什么叫失效——”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他手腕一转,骨白色的魔杖就收回了怀中,“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点点头。 他微微弯下腰,直视着我的眼睛。他暗红色的漂亮瞳孔里,倒映出我金色的瞳孔,就仿佛两种颜色交融在了一起。他神色镇定,语调平静无澜,“所以,【师兄】是谁?” 我瞠目结舌,“……什么?” 他直起腰,哼了一声,“你要遵守承诺,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吧。”我差点咬到舌头,“这个吧,字面意思,是师门的兄长;实际来说,是我的,嗯……接引者,教导者……你明白吗……” 他拖着调子长长的哦了一声,“他教你什么了?咒语?魔药?战斗?什么时候?”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立刻伶牙俐齿把这句话还了回去,“你得再回答我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先问更重要的,“你到底在向哈利波特确认什么?确认结果如何?” 他没有回答,而是先反问我,“我的下一个问题是,我和你所谓的【师兄】,哪个教你的更多,哪个更重要?” 我,“……” “咳咳,”我尴尬的捂着嘴咳嗽几声,“你知道吗,保持心情愉快的方法是,不要问出你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里德尔的瞳孔瞬间收缩成刀锋似的一条刃! “我知道了。”他说。 他转身打开门,临出门前又回过头,低声补了一句,“你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我正在组织食死徒搜寻卡卡洛夫抓走的那个麻种学生,并且要把她完整的——或者说,全尸找回来。” 然后他毫无风度狠狠甩上了门,走了。 . . 第103章 梅林の胖次 梅林的胖次 (——憋惹我,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 . . “我说,今天的报纸你看……” “不看。” “诶你知道吗,昨天我路过听到克拉布先生说……” “不听。” “啊纳西莎做的布丁真好吃啊,你要……” “不要。” 第无数次被脸上写着“别烦我滚出去”的里德尔打断后,我终于忍无可忍掀翻了——我的书桌。 我还没胆子把他那张书桌掀翻。 一脚踢开地毯上滚来滚去的墨水瓶,我怒气冲冲双手往他面前桌子上一拍。“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都已经很低姿态的哄你了!你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啊!” 里德尔从那张密密麻麻的地图上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我,“我很好,谢谢。” 我,“……” 我被他这个诡异态度弄得毛骨悚然,缩着脖子呆呆看了他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