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 他直起身,看来真打算去这么干——他也的确是心狠手辣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我一把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强行回来,“开玩笑的。这种办法不用最好。” 他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那到底怎么办?任其自然?我觉得它的同义词就是自生自灭。” “你真的想帮我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他迟疑片刻,“难道……你需要我的心头血?” “不……你这个笨蛋。” 我收紧手臂,几乎把他按进怀里。 “里德尔……你是他的后裔,你身上流着他的血。如果能得到蛟龙血脉的交合,我就能补充灵力,然后顺利完成化蛟——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他僵在我怀里,半晌挣开我的手臂直起身。 “我不接受这个理由。”里德尔的声音突然比冰还要冷,“你把我当成什么?他的替代品?” 我目瞪口呆,突然明白了他心里一直梗着的那点芥蒂。 “我没有!”我立刻解释,“对我来说,他是他,你是你。他是我的师兄,是教导我的长辈;而你是我的伴侣,是我选择并且不会后悔选择的恋人——你们怎么会一样?你不是他的替代品,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相信我!” 他低头看着我,眼睛里冰封慢慢融化。半晌,他嗯了一声,“我明白的……抱歉,刚刚有点口不择言了。” “我也很抱歉,”我捂住了脸,“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不太懂怎么表达……” “我可以教你,”里德尔突然笑起来,话音缱绻低沉,“来吧,棘霓,重新向我发出邀请;邀请函上请不要出现他人的名字。” 我从指缝里看他。他也正专注看着我。室内光线暗淡,昏黄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肌肤上,散发出一种清冷而幽微的,如冰雪般的光华。他身上那些锋芒毕露的冷硬煞气都收敛得一干二净,只余柔软温柔的内核。 他们其实一点也不像。 我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说,“里德尔,我渴望着你,就像是鱼渴望着水,土壤渴望甘霖。出于本能,出于情感和欲望,我渴望着你,从你的灵魂,到你的身体——请你满足我的欲望,与我共赴巫山云雨。” “真是奇怪的说法。”里德尔听完,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似乎是想笑又忍住了,“好吧,这个理由,我勉强、十分勉强的、勉强接受。” 这回轮到我忍笑了。 他在我灼灼的目光里解开了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蹙着眉头看我半晌,又继续慢吞吞往下解。 老天,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我翻身而起,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按翻在床上,顺势压上去,“后面还有一堆烂摊子呢,我们的任务还很多,请加快速度、节约时间好吗?”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性格里的强势让他很快反客为主,一翻身抓着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下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迫不及待?”他有点气急败坏,一抹红晕染上他漂亮的眼角,“这种情况,这种情况难道不是该由我……嗯?” “…………” 原来黑魔王大人内心居然住着一个英格兰传统古板老绅士。 不过我的确没什么力气了。我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里德尔按着我的肩膀低头看我,似乎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半晌突然笑起来,“棘霓,你是我的了。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我伸手揽住他的颈子,把他朝我压下来,贴在他的耳畔低声回应,“是啊,我是你的。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每一根骨骼,我的每一滴血液,我的所有情感,我的炽热的爱恋——如果这种温柔和欲望即是人类所说的爱——那么它们都是你的,都只为你。” 里德尔渐渐灼热的呼吸洒在我的颈侧。他半闭着眼,用手臂支撑自己的上半身,摸索着解开了自己衬衣最后一颗扣子。 我喘了一口气,伸手挥灭了四周的壁灯。 在模糊暧昧的黑暗里,失去了视觉的感应,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清晰。他握着我的手腕,手指最初是冰冷的,很快滚烫,划过我的suo,gu,就像是火焰划过酒精,刹那间轰轰烈烈燃烧起来;他伸手摩挲着我的唇,我也亲吻着他的手指。他手指上有冰冷的金属硌在我的嘴角,我愣了片刻,突然张嘴yao住了他那根手指。 是那枚伊莉娅的黑曜石戒指。它的另一半,正是我曾经的项链挂坠。 他凑过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低低笑起来,“一千年前,我们的缘分就已经注定了,是不是?” 我搂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颈侧。 “但是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我们有互相陪伴的决心,也有并肩而行的能力,我们会一直一直……” 最后的话语消失在缱绻缠绵的亲吻里。似乎有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又似乎是我的错觉,不过那一刻—— 我的确是分不清那炽热狂乱的火焰,究竟是真的燃烧在我的肌肤上,还是我yu望深处最绮丽旖旎的幻觉。 . . . 我也许是睡了很久。并不是真的沉睡,而是介于冥想和放空之间的浅眠。源源不断充沛的灵力涌入我的丹田,我听见我的血肉骨骼咯吱咯吱生长的声音,生机勃勃如同惊蛰后的新鲜枝叶。 一切不安和痛苦都离我远去。我沉浮在一汪温柔湖泊里,耳畔是潮汐一层层涌来的沙沙声,天幕间所有的风穿过我的骨骼,大地上所有的河流与我的血液交融,肌肤上冬雪冰封一转眼又繁花似锦,生命的气息从未如此清晰活跃。 然后潮汐退却,我呼吸到了清醒后第一口空气。 我慢慢睁开了眼。 . . 身边没有人。 本来一团乱糟糟的床单被罩已经全换了新的,床幔顺滑垂落在四周,遮住了光线。 我一把拉开床幔。外面明媚天光瞬间从纱层窗帘透进来,居然已经是正午了。我盯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只纤细修长的女性的手,修长手指陷进床幔墨绿色的流苏垂边里,显示出一种健康的白皙。 离开霍格沃茨时秋张送我那串珊瑚手钏硌在我手腕上,居然经历了这么多颠簸后居然依旧完好无损。我盯着它很久。最后把它褪下来,顺手放在床头。 等什么时候还给她吧。 不过她也许会毫不犹豫把它丢进垃圾桶就是了。 . 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时,我全身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像是一台崭新的机器第一次投入运转。 大步走到落地镜前,我看着镜子里颜色已经很接近乌黑的头发,有点吃惊又意料之中——随着我的灵力越往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