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兰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洛克,雀跃欣喜都写在了脸上。 洛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兰笑起来,向洛克伸手。 “要什么?” “餐具啊。黏黏的会弄脏手。” “……” 洛克呼吸一滞,突然有点上火。之前兰从莱纳手里拿果子剥皮就吃,那时候不问莱纳要刀叉,这会儿怎么就犯起大少爷的娇病了? 兰突然不犯困了,睁大了一双圆润润的杏眼,万分期待地看着洛克。 “呵……”洛克心里默默给兰记下一笔账,额外收费项目。 洛克把还冒着热气的果子掰开,轻轻捏住皮挤出果肉给兰递过去,兰早就馋的不行,凑过来一口就吞了半颗,伸手抓着洛克的手腕,又一口把另外半颗也咬进嘴里,差点连皮都要一起吃了。 果子不大,烤过之后只剩拳头大小,没几口兰就吃完了,可吃完了他并没有满足,又抬眼看着洛克。 “没有了。” 兰可怜巴巴地把洛克盯着,双手紧紧抓着洛克的手腕,似是撒娇似是恳求,默不作声得反而让人不忍心拒绝他。 “……你之前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饿得久了不能一次吃太多。” 兰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舔了舔唇,舍不得果子甜甜的香,然后他看着洛克,突然低头凑到洛克手边,轻轻地,舔上了他的手指,是甜的。 洛克一下僵住了。 兰望着洛克的眼神里满是天真无邪,可他的唇蹭着的、他的舌缠着的,全是隐晦不可说的贪欲。 洛克一时像被什么蛊惑住了,怔愣了片刻后才突然惊醒,想抽手却被兰一口咬住了手指! “嘶!”洛克用另一只手钳住兰的下巴,轻斥了一声,“真是什么都敢吃了。” 兰被掐住了下巴咬不住了,卷起舌头又舔,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甜的。” 洛克对一个中了毒、神志不清的人无话可说,抽手而去,忍不住皱眉头。 兰吸了两下鼻子,嗅了嗅,空气里不知不觉弥漫开的广藿香,他扭头闻了自己的肩头,刚刚憨傻笑容被惆怅取代,他伸手抓住洛克,问他:“你也喜欢甜的吗?如果不是甜的呢?会喜欢吗?” 什么“也”、什么喜欢、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甜不甜有什么关系?他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兰一直盯着洛克,像一直在等他的回答。 洛克挣开兰抓着自己的双手,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和双手,拿他当两岁小孩对待,然后收拾掉垃圾,把水瓶放在兰身边。 “睡吧,一觉睡醒就没事了。” 洛克起身要走,兰突然急了,朝着洛克扑过去,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胳膊。 “你要去哪里?你说哪儿都不去的。” 洛克瞥了一眼兰,颇为无奈地叹气,说:“我马上就回来。” “你说谎。” “……” 兰攀到洛克身上,伸手触到洛克的脸颊,指腹轻轻地抚过他的眼角:“洛克骗人的时候就不敢看着我。” “……那你该去找洛克去。” 兰怔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洛克,就当洛克松了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兰猛地按住。 兰半趴在洛克怀里,抬手掩住洛克的口鼻、遮住他的半张脸,冲着他笑说:“蓝眼睛,跟洛克的一样。我喜欢。像藏着一片海……现在这样,不凶,也不是冷冰冰的,像现在这样看着我,像这片海都属于我。” 苦涩的广藿香里略微析出一星半点的馨香,兰的信息素完全不甜,甚至有些辛辣,像花茎布满了尖刺的玫瑰,既撩人又让人无法轻取。 洛克看着兰脸颊脖子都泛了红,被捂住口鼻的人是他,但兰反而是那个呼吸急促、几乎喘不上气来的人。 洛克拉开兰的手,吁出一口气:“老板,别闹了。” 兰歪了歪脑袋,靠在洛克的肩头,仿佛洛克一句话就能把他说困了,他犹犹豫豫地,一点一点抱紧了洛克,他不想放手。 —— 兰醒来的时候,角落里的火堆已经灭了,连烟都散干净了。探照灯的白光照在山壁上,把石壁上的凹凸不平都照得清清楚楚。 兰刚醒,整个人还是懵的,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梦,梦里似乎还有一个人,他想了想,像是洛克。 梦里,他抱着洛克,似梦似醒的,凑在他颈间像是想从他身上寻找什么味道,他似乎没找到,所以他不是很高兴。 于是他质问洛克:“为什么?刚刚是什么味道?” 他想要Alpha的信息素,想要得到一种亲密的安慰。 洛克托着他的下巴问他:“喜欢Alpha的信息素?如果没有呢?如果不是Alpha呢?” 这个问题让兰突然郁闷,觉得他是瞧不起他。他刚刚明明闻到了的,虽然只有一点点,只是一瞬间。 “你又要骗我?!” 兰猛然惊醒过来,他的梦……太奇怪了! 兰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颈侧的汗,伸手去另一边抓起水瓶,给自己猛灌了几口凉水。 他睡了多久? 兰伸了伸手脚,撑着山壁爬起来,慢慢走出山洞,快到洞口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洛克说让他不要出去。 兰犹豫的时候,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他不顾得太多,快步走了出去。 刚走出山洞,兰还来不及问一句怎么了,就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作者有话说: 实在太困了,短小君跑一跑 第35章 异形 外面一片混乱,浓重的血腥气里还混着一股浓烈的酸臭,有人受伤了被一群手忙脚乱的人围在中间,痛苦地嘶叫着。 “发生什么事了?”兰疾步走过去,匆匆扫了一眼,那一群慌乱的人中并没有洛克,兰心头一跳,小跑过去扒开人群查看那个伤者,并不是洛克。兰突然就松了口气,又问,“洛克呢?” 没人有空搭理兰。 “按住他!按住!” “解毒剂!快点啊!” 伤者痛苦万分、浑身抽搐着,兰匆忙一眼看见了他手臂上的伤,血肉模糊的,伤口周围满是白色粘液,似乎就是那股恶臭的源头,而他的伤口不住地流着鲜血,但那鲜血并不是刺眼的红褐而是黑紫。 “小心别碰他的伤口!” 路易斯用膝盖压住伤者没有受伤的一侧胳膊,先给他打了镇痛剂,然后又是一针解毒剂。 另一边的莱纳将小半瓶消毒水洒在他的伤口上,即便伤者因为剧烈的疼痛喊得撕心裂肺,莱纳也顾不得,大喊着让其他人让开一些,操起手术刀,迟疑了半秒,下手把伤口处腐烂的皮肉一刀一刀切掉。 “啊啊啊啊!!” 兰站在人群外围,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