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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过家人,也没有过与家人相处的经历,只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被温暖包围着。这种温暖从他们的眼神、举止间透出来,穿过我的肌肤,透过我的血脉进入四肢百骸,而我的心底,就像与之呼应一般,也慢慢生出一股暖意来。这股暖意不似面对白逸时的那种热烈、澎湃,它们很软很淡,像是萦绕在山间的雾气,不知它来于何处,终于何处,却又无处不在……
三巡酒过,白洛已喝得微醉,拍了拍我的肩,道:“清歌,以后要是再被欺负了,我们给你撑腰!”
“对,我们给你撑腰!”
“我们给你撑腰……”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应和着,看着他们的模样,我的眼眶变得酸涩起来。我突然意识到,好像来乐灵谷后,我变得容易感动了。那颗坚硬冰冷了数千年的心,好像早已被融化,再一次感受到了曾经温暖柔软的感觉。
我举起酒壶,朗声道:“清歌,多谢各位!”
我的嘴变得笨了起来,说不出来更多好听的话,只能欢笑着与大家痛饮。玉冰酿是乐灵谷的酒,色净而亮,味香而醇,入喉初清润细滑、下肚时却温热四涌。
我除了刚修成人形时醉过几次,已经快两千年没这么痛快地饮过酒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绮风亭的人已经醉倒了一大片,而我和白洛,竟不知何时划拳斗起了酒来。
我/白洛:“神界老大死得早,妖魔鬼怪六界跑,今天病弱吃病弱,明天草包打草包,你占山来我占巢,大火一点全没了,斗智斗勇吃一口,谁都不想死翘翘!”
我跟白洛又斗了个平手,只得两人各饮一杯。
白洛已然醉醺醺,却还兴致高涨要跟我分个胜负。
“诶,我就不信了!”白洛醉醺醺撸起了袖子,道:“清歌……再来!”
我也撸了撸袖子,笑意迎上。
我/白洛:“神界老大死得早,妖魔鬼怪六界跑,今天病弱吃病弱,明天草包打草包……”
我正起劲地喊着,白洛却突然一头砸在了桌上,还打起了呼噜。
“哈哈,你输了……”
我笑得前仰后合,却直接从凳子上跌了下去。我摸了摸摔疼的屁股,才意识到自己也喝醉了,不禁笑得更欢快。
两千年都没喝醉了,这微醉的滋味真是美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