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认识半年了对他也算知根知底,小孟这个人哪都好,就是小孩子心性,不成熟,太依赖人,又总是被一些新鲜东西吸引。” 他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一副包容的姿态:“短暂的刺激确实吸引这些青涩的男孩儿女孩儿,但那个兴奋劲儿一旦过了,还得找个安稳的人过日子不是,小孟脑门一热就罢了,您是过来人了也不懂——” “咔”一声傅决寒拧上水龙头,抬眼看向方尧,他足足盯了一分钟,倏地嗤笑出声,“我给你脸了?” “......什么?”他话一出,方尧人都愣了,和斯文人打惯了交道的大律师哪遇到过这种场面。 傅决寒看都不看他,拿出手机点了两下,视频通话的声音响起,对面的人刚叫了一声“傅哥”,方尧脸色骤变,拔腿就跑。 傅决寒直接拽着他后衣领把人扯回来,方尧猛地悬空,直摔到地板上,不等反应就听“砰”一声,装洗手液的玻璃瓶子在自己头顶炸开。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他捂着满头的血后退,眼见着傅决寒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近,刚要起身就被攥着脑袋砸在墙壁上,衬衫口袋被翻开,一包白色小药丸掉了出来。 “给他准备的?” 傅决寒抬脚把药丸踩碎,抵在他耳边,说出的话让方尧肝胆俱颤:“你刚才要是真敢把这些东西给他吃了,我就把那根钢管从你嘴里捅进去,再从腿间拉出来,我说到做到。” 他刚进门就从监控里注意到了方尧,当时就怀疑他磕了药,所以不让孟一关掉耳麦,刚才借口上洗手间也是特意等他。 方尧流了满头的血,顺着白瓷边沿流进洗手池里,他双眼大瞪,看着视频里的男人吓得浑身哆嗦,眼泪鼻涕都止不住了。 男人愣了两秒,随后放下手中把玩的细鞭,“原来逃到那儿去了啊。” 方尧立刻呜呜大叫,拼命挣扎着要跑,傅决寒抓着头发把他按在视频前,和里面的人说:“刘少爷,再贵的绳子也拴不住不听话的狗,我今天不动他是给你留脸,再有一次,我就把他的牙全拔掉。” 关掉视频,把人丢在地上,傅决寒重新系好领带,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把手指上沾的脏东西冲走。 栗阳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哥他怎么整?” “送还给刘志,顺便帮我问个好。”他正了正腕表,目光柔和了些:“我的人呢?” 栗阳也跟着笑了,“下面跳舞呢,小少爷野得很。” * 傅决寒走出洗手间时身上还沾着些铁锈味,正想开窗吹下风孟一就从楼道口跑了出来,“傅决寒!” 他举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边跑边说:“这个这个!我能喝吗?” 结果临到人跟前时脚尖一歪就扑了出去,连人带酒撞了傅决寒满怀,紫红色的酒液全洒在了他衬衫上。 “抱、抱歉......”孟一尴尬地想把他擦,傅决寒没让,纵容着揉揉他脑袋,“就几步路你跑什么,冒失鬼。” 孟一被问懵了,心道我也不知道,但看到你就想快跑过去。 “陪我去换衣服。” 他虚揽着孟一的肩膀,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沉下脸,给了栗阳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捂住方尧的嘴巴把人拖了出去。 “这是什么?”傅决寒帮他拿着酒杯,看孟一像只矮脚的小狗似的走三步蹦两步,高兴得没边儿了。 “一个红头发小姐姐给我调的酒,我也不知道是啥,但她说度数很高,特意嘱咐我喝的话先问问你。” 傅决寒听笑了,捏了下他的后颈,“让你问我就问我,这么乖?我要是不准,你就不喝了?” 孟一不好意思了,扭过头欲盖弥彰地哼哼两声,“准不准的不都喝不到了,全洒了,我捧了一路呢。” 傅决寒看得一乐,把那个杯底递给他,“还剩一口,尝尝。” 孟一凑过去闻了一下,眼睛眨巴得像小狗似的,“这度数真的很高吗,我可不想喝醉。” “嗯,很高。” 傅决寒等他喝完才刮了刮小狗鼻子,“养乐多兑火龙果,宝宝特饮。” “靠!”孟一的脸蛋瞬间就垮了,“流氓店吧你们这是!怎么是个人都要逗我两句!!!” * 直到换完衣服他也没回过味来,窝在沙发上一心一意地种蘑菇,手里的杯子快被他戳漏了。 傅决寒笑了,大手落在他头顶,晃了晃,“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肯定逗你,以前去酒吧都喝什么了?” 靠了,就会臊皮我,孟一哼哼:“红星二锅头,我一人儿能干八个。” 傅决寒剥了个荔枝喂他,说:“一人吹八个头?” 孟一憋不住乐了,“你会不会算数啊,八乘二那不得是十六了么!” 闹完这茬儿就算过了,傅决寒才想起来问:“我调的酒尝了吗?” “还没。” “怎么不喝,是不是太冰了?” 孟一不知道想到什么,搓了搓手指,“喝了不就没了么,就那一杯。” 傅决寒愣了,胸口又酸又涩的,就差捧成心尖子的人了,连他调的一杯酒都不舍得喝。 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矫情,孟一又补了句:“我第一次看到冻成冰的皮卡丘,还是黄色的。” “嗯,昨天晚上让他们现冻的,里面是黄桃果酱。”他又喂了人一颗荔枝,随口说:“每个吧台都有,你过去他们都能给你弄,但太冰了你喝不了,看着玩吧。” 咬在嘴里的果肉爆了满口汁,凭白甜了好几度,孟一像被那口养乐多灌醉了,从心到人都晕晕乎乎。 傅决寒说:“喜欢那个冰球我就在家里也放几个。” 孟一羞赧却坦诚,毛脑袋点一下:“嗯嗯。” 傅决寒看他这样子就忍不住欺负,“只喜欢冰球?” 孟一脸上赧然,脑袋垂下去了,傅决寒叹口气,抬手揉揉他,“别怕,不闹了。” 可下一秒手腕却被孟一抓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剥了一颗荔枝,颤颤巍巍地举到傅决寒嘴边,小声又小声地说:“不止的......” * 一盘荔枝吃完,傅决寒起身离开,交代道:“今晚你就睡这儿,我在隔壁,明天睡醒我们一起回家。” “别墅和Regal都安全,随你怎么玩都行,但去别的地方要先和我说一声,我没时间就让栗阳陪你,沈磊还在外面流窜,别单独跑出去。” 他嗓音轻缓,明明霸道地把人拘在身边,却并不让人厌烦,反而觉出一种事无巨细的体贴。 孟一没忍住,脱口而出:“你脾气一直这么好吗?” 傅决寒都结巴了:“不、吧......” 可能只有你觉得我脾气好。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