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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道士无视姚蓝的挑衅,指着余良工问道:“你对他干啥了?”
姚蓝跳脚:“我一个孩子,能对他干啥?”
甄道士满脸的不信,你这样算孩子?
听到姚蓝跟甄道士斗嘴,余良工站了起来。
“老神仙!”余良工猛地冲到甄道士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
甄道士被这句老神仙叫的胡子都飘了起来,也不在乎余良工把鼻涕口水搽在他裤子上,满脸和蔼的把余良工扶了起来。
“来,有什么事慢慢说。”
说着就把人往里面带。
姚蓝背着手跟在后面,听着余良工用拙略的语言恭维着甄道士,把甄道士哄的眉开眼笑,看着余良工就像两百斤的肥羊。
心里鄙视着甄道士的无良,姚蓝听完了余良工的整个故事。
简单来说就是他妈从几天前出门后就失踪了,第二天被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送卫生所一点用都没有,说是人不行了,让拖回来准备后事。
但余良工不信,他妈身体一直很好,这没病没伤的,怎么就准备后事了?
跟他兄弟吵了一架以后就跑来金福观找甄道士,因为他小时候听他妈老讲金福观老神仙的故事,说是腾云驾雾,无所不能。
当然故事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是现在无法可想的余良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明天天亮之前找不到他妈不醒的原因,他兄弟就要给他妈办丧事了。
了解了事情经过,甄道士表示要准备准备,就进了后院,姚蓝陪着余良工在大殿里等。
看到余良工满头大汗的站着,姚蓝摇了摇头,去院子里拿木瓢摇了一钵子水给余良工。
甄道士也是的,好好的观门,连个给客人喝水的杯子都没有,让人家干站着,太没有服务精神。
“喝点吧,看你在太阳下晒半天了。”
余良工憨厚的笑了笑,接过了姚蓝手上的水瓢。
三两口喝完,用袖子搽了搽才还给了姚蓝。
姚蓝随手一扔,瓢就准确的落入院子里的水桶里,咚的溅起一串水花。
“诶!你是干什么的呀?”
站着无聊,姚蓝就打算随便聊聊。
余良工脸红的回道:“俺是种地的。”
说着还习惯性的弯了弯腰,显得本来就不高的身体更矮了。
姚蓝看着他这谦卑的样子有点不好受,种地其实也是一门职业,但说出来就好像比别人矮半截一样。
拉着余良工坐到大殿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阳光洒在院子里的树上,晕出一片碧绿的光晕。
夏季的风带着闷热和潮湿缓缓的在院子里徘徊。
“种地挺好的,种什么吃什么,不会饿肚子。”
余良工只当姚蓝是在安慰他,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觉得挺好的。”
“不过,我妈不这么觉得”
提起他妈,余良工叹了一口气。
在余良工的讲述中,纪秋珊是个从s市来到余家湾的可怜女人。
她受过良好的教育,会写漂亮的英文字,还会跳舞,喜欢穿旗袍,哪怕在余家湾这种没有旗袍的地方,也会自己扯布自己做。
她会讲故事,不管是孙悟空还是红楼梦,余良工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了,听从大城市回来的人说现在电视上有放这些电视剧,余良工说他知道,别人还总以为他在说大话。
她爱看戏,偶尔还能唱一段,小时候余良工看着他妈妈披着被单唱着“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声音婉转,缠绵柔和。
只是后来,他爸没了,纪女士一个人拉扯他们五兄妹,艰难岁月只有戏曲能让她开颜。
每次来戏班子表演,纪女士都要去看,演什么剧目她都感兴趣,看的聚精会神。
现在年纪大了,他们都成家了,纪女士更是放飞自我,只要听说哪里有戏班子表演就会去看。
五天前就是听说邻镇有老板请戏班子表演,于是兴冲冲的跑去,结果一夜都没回。
他们到处找,最后是被人送回来的,说是在路边的果林里发现的,他们赶紧把纪女士送到卫生院,那边的医生看了一眼就叫抬回去准备后事了。
之后的事情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在余良工就是等着甄道士大显神通,把纪女士救活。
余良工,刚讲完纪女士的事情,甄道士就背着装备从帘子雕像后面转了出来。
只见他穿着天仙洞衣,深紫的底色,上面用金银线绣着郁罗萧台、日月星辰,其上更有凤凰麒麟等瑞兽穿梭期间,好一副天宫景象。
头上没带冠,还是扎的道髻,只不过别了一根簪子,通体浅绿色,上有卷云纹样式。
背上背着用黄绢包着的桃木剑,看起来还是那回事。
看不出来这老头还有点家底呀,头上那簪子看起来像玉的呀,真的假的?
姚蓝还圈着手在琢磨甄道士头上的簪子,没看到甄道士已经走到她面前。
“诶!”甄道士朝姚蓝小幅度勾了勾手,用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东西还我!”
姚蓝满头问好的回答:“什么东西?”
甄道士没好气的说:“碧灵珠呀!别说不在你身上啊!”
姚蓝就要气死他,“是没带。”
甄道士只觉得气冲百汇,满脸涨的通红。
死孩子,早晚收拾你!!!
一甩袖子,甄道士瞪了姚蓝一眼,叫上余良工往余家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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