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第一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
李娟左手提着果篮,右手拿着花一阵小跑。
魏燕晨看到她这冒冒失失的样子,在心里摇了摇头。
她朝李娟挥了挥手,“小李,这边。”
李娟这才隔着人群看到等在窗边的魏燕晨。
她加快速度来到魏燕晨旁边,喘着气说道:“魏……魏总……这是……这是您要的礼品……”
魏燕晨接过东西,让李娟在大厅里歇着,她自己往楼上住院部走去。
今天她是来医院做体检的,然而刚做完出来就看到了她们美容院的一个常客在问住院部怎么走。
她跟在后面一打听,才知道她儿子住院了。
既然这么巧遇上了,那自然要去看看,联络联络感情。
于是她让秘书李娟去买了点东西,现在正好提上去。
问清她儿子所在的病房,魏燕晨按着指示牌找到了地方。
门关着,但屋内倒是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她敲了敲病房门,果然里面有应声的。
方勇打开房门就见到门外提着东西的魏燕晨。
他问:“你是?”
魏燕晨面带微笑的说:“我是方舒兰的朋友,听说她儿子住院了,特意来看看。”
方勇听到是找方舒兰的,就把人让了进来。
“姐,找你的。”
他回头喊方舒兰。
方舒兰这才回头看,看到是魏燕晨,只能勉强勾起嘴角打了声招呼。
魏燕晨瞟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陈沧粟,觉得自己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要走。
走之前当然要把礼物送出去,这是特意买的,自然不会再带走。
她走到病人床边,把花和果篮放到床头柜上。
就在弯腰的时候,包上挂着的猴子吊坠挨到了陈沧粟的手上。
就在碰到的瞬间,一抹火光噗呲一下点燃起来,一股烧焦的味道从陈沧粟的手上传了过来。
这可把魏燕晨吓了一跳,她赶忙把包拿开。
然而她怎么扯都扯不动,猴子就像是粘在陈沧粟手上一样。
过了几分钟,火光消失了,魏燕晨也能把包拿开了。
但陈沧粟的手上却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
他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妈?”
接着就又晕了过去。
方舒兰听到陈沧粟的叫唤声,惊喜的扑了过去,“沧沧!”
然而还不等她叫第二声,陈沧粟的眼睛又合上了,依旧昏迷过去。
方舒兰不放弃的摇着陈沧粟,还边摇边叫他的名字。
然而陈沧粟又恢复到没有反应的状态。
陈天成拉住方舒兰,“你冷静一点!”
方舒兰挥开他的手,激动的叫道:“他醒了!他醒了!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陈天成抱住方舒兰,“我看到了,但是……”
他顿了一下,看了惊魂未定的魏燕晨一眼,“有些事情恐怕要问一下魏女士了。”
魏燕晨这会缓过神来,刚才真是吓死她了,还好床上的男孩没事。
她奇怪的拿起猴子看了一眼,只见猴子这时已经下半部分都烧的焦黑了。
这就是个木头呀?怎么烧起来的?
这时,床对面的陈天成走了过来,对魏燕晨说:“魏女士,能不能看看您的挂件?”
“哦,哦!”魏燕晨抬起头,把猴子递过去,“您看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猴子就是个木头的,按道理不应该会冒火光呀!”
陈天成拿起猴子前前后后仔细瞧起来。
方勇也凑过来看他手上的东西。
突然,他指着猴子的底座边缘给陈天成看。
“姐夫,你看这,是不是刻了什么”
陈天成仔细瞧了瞧,但是下面已经烧的焦黑,只能看到有刻的痕迹,却看不清具体写的什么。
他抬起头,问魏燕晨,“魏女士,请问你是在哪买的这个?”
魏燕晨想了想,回道:“猴子不是买的,是我国庆的时候在一个算命摊子上,人家送的。”
接着,魏燕晨就把自己国庆的经历讲了一遍。
陈天成听完以后跟方勇对视一眼,问道:“那你的车后来找到了吗?”
魏燕晨笑着说:“当然是找到了,就跟那个老道士说的一样,所以我才把猴子挂在包上的,算是图个吉利。”
方舒兰在一旁听着,就开口打听道:“那给你算命的那个道士是哪个庙门的?”
魏燕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庙会上遇到的。”
“那天庙会上算命的摊子有好几家,我就随便选的一家。”
方舒兰失望的坐到了床上,儿子好几天不醒,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他们已经准备请大师来看看了。
这会魏燕晨正好撞上了,儿子也有反应,还以为可以唤醒陈沧粟了。
“不过。”魏燕晨顿了顿,“我好像记得那个道士带了个小徒弟,还是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倒是一条线索,毕竟一般这行要么是家传要么是孤家寡人,单独带个小女孩当徒弟的并不多见。
“另外他们好像不是文竹镇的人,听口音像是铭山那边的。”
方勇没想到事情还是回到铭山去了,还是他对铭山比较熟一点。
他开口道:“那我回去打听一下吧。”
陈天成点点头,拍着方勇肩膀道:“那就拜托你了,我也在省城打听一下。”
方勇接了任务就出去了,他打算现在就回铭山。
铭山市,新新书店。
姚蓝抱着一摞书打算结账。
“你就不能帮我分担一点吗?”
她对着罗丽丽抱怨道。
罗丽丽吸着奶茶耸耸肩,表示我现在很忙,帮不了你。
姚蓝摇摇头,掏出钱包为收银台上那堆漫画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