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坪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顶红色小轿子被抬着前行。
前后吹吹打打的跟着一队乐队,不论是抬轿子的还是奏乐的都是木着一张脸,虽然还是带着笑容,但角度完全一样,叫人看不出区别。
姚春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了望周围,她这是在哪?
她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红色霞帔,我不是在床上睡觉吗?
感受着身下的颠簸,她打了哈欠,迷迷糊糊想:我这是在做梦吗?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也仿佛过了一瞬,轿子就停了下来。
门口传来一声如东西擦在木头上一般的尖利声音,“请姑娘下轿!”
姚春雨不适的捂了捂耳朵,这声音真难听!
不过身体仿佛自己会动一样,她自己弯腰出了轿子。
轿子停在一幢不大的四合院前,院子是独立的,视线过了院子墙就只看见一偏暗沉的草原,抬头往上看,开着的大门上什么也没挂,走进院子里,到处都张灯结彩,红纸高挂,不停的有人吹拉弹唱。
不过除了吹吹打打的司仪,院子里没什么宾客,只有媒婆扶着姚春雨慢慢往里走,显得这份吹打莫名带着几分寒意。
这是结婚的梦?姚春雨自嘲的想,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就结婚了真是被我妈催出了神经病!
等跟着人进了喜堂,堂上已经站着一个新郎了。
他穿着和姚春雨身上配套的长衫,手上还扯着胸前的大红花。
此时,新郎真一脸奇怪的问旁边,“这是哪?我这是投胎了吗?”
姚春雨:……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梦?
然而司仪根本没理会他的疑问,它强硬的把他和姚春雨摆好姿势,就要拜堂。
这时,新郎挣脱了拉着他的手,恼怒的叫道:“等会!你们阴间怎么什么都不说就给我塞个新娘子!”
姚春雨皱起眉,阴间是什么意思?
她也挣脱了拉着她的手,问道:“这是哪?”
原本她以为不会有回应的,结果对面的新郎立马回她,“这是地府呀!你也死了吗?”
说完还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八卦道:“说说,你是怎么死的?”
姚春雨:……这什么状况?
周围的司仪见两人就站在堂上闲聊,也不拜堂,于是再次抓起两人的胳膊,在他们耳边说道:“新郎新娘拜堂了!”
姚春雨觉得情况不对,想要挣脱开,哪知道这次抓着她的人力气特别大,她越动抓的越紧。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然而司仪才不管她说什么,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着:“新郎新娘拜堂了!新郎新娘拜堂了!……”
挣扎中,姚春雨才发现司仪依旧带着微笑,嘴动都没动一下。
一瞬间冷汗从她后背不停往外冒,这好像不梦?
第六感告诉她此地很危险,要尽快离开,但凭借她那点力气一个人都挣不开不说,周围还不断有黑色的影子压过来,面带微笑的面具,发出“新郎新娘拜堂了!”的声音。
完了!
姚春雨被压的趴在地上,觉得自己估计要挂。
这时,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把人放开!!!”
一刻钟前,姚蓝跟着姚爸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姚家岭。
刚走到门口,姚蓝就停了下来,她看着前面地面上的一团黑色灰沫皱眉。
“昨天晚上,你们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动静吗?”
姚奶奶本来已经进门了,听到这话奇怪的回头,“问我?”
“不然我问谁?”姚蓝不耐烦的抱臂。
姚奶奶看她这态度,又想开骂,被眼疾手快的姚爸抱住肩膀,转了个身,“还是进去问问你二婶他们吧!”
说完扯着姚奶奶就进了堂屋。
姚蓝左右看了看,避开黑灰进了门。
等众人都进了姚小姑的房间,姚蓝再次问起门口的黑灰。
姚二婶等人也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姚蓝看周围一圈心大的,叹了口气,“门口那圈黑灰,明显是有人烧了纸的,你们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烧纸不是很正常?”姚二婶奇怪的说,“这都六月了,虽说有点早,但是早点烧纸也不是不行。”
姚二婶说的是中元节烧纸的习俗,一般确实会提前,但是像这样提前一个月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烧纸是正常,但是谁会在人家大门口烧?”姚蓝点出问题所在,“而且,那么大一摊,你确定烧的只有纸?”
“不是纸,还能是什么?”
姚蓝冷笑一声,“还能是聘礼!”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