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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7(1 / 1)

他还在用虔诚到不加遮掩的眼神看着她,看着他誓死效忠的公主“遗孤”。 甚至,他还在循循善诱,试图让她向他倒戈。 “你才出世,就被抱离了,你不记得你的母亲,不晓得她有多么值得尊崇。所以……你先前做了那么多与她大业背道而驰的决定,我不会怪你,她也不会。” “来吧,还来得及,我们都还来得及,十多年了……一朝冒进被那裴狗反咬一口……可是、可是十多年了,我们怎么可能没有后手?东山再起,不过是时间问题。” 姜锦听着,唇边戏谑的笑越来越深了。 她的右手搭在左腕跳动的脉搏上,感受着不属于谁的血脉延续。 生在山野,长在山野,唯独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姜游也故去了,临了了,把抉择的权力也交给了她。 她的一身血肉只属于自己,无关任何人。 “说完了吗?”姜锦轻笑一声,她低垂眉眼,看起来有些惋惜,“你的这些话,不该对我说。” 他想要延续昔年郜国公主的伟业,想要推她的血脉上位,可惜的是,那个孩子,早就死在了荒山里,和她的母亲一个死法。 造化弄人,多么荒唐。 “又要拒绝?”裴焕君露出一点诡异的微笑,他说:“不,阿锦,不急,我们坐下,你慢慢听我说。” 姜锦耐心有限,她瞄了一眼被撂在旁边的裴清妍,轻呵了一声,道:“在那之前,裴大人不妨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我并不是你口中公主殿下的女儿,”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裴焕君,目光怜悯,“她真正的血脉,早就不存于世了。” “自始至终,你的所图,都只会是一场空。” —— “信鸽放出去了?” “三郎,这已经是你第四次问这个问题了,”马背上的元柏无奈望天,一板一眼地又回答了一遍:“才出长安便放出去了。这些鸽子训练有素,一定能把话带到的。” 一旁,神色冷峻的裴临同样骑在马背上。 两年的风霜刀剑未曾磨损他的脸孔,只为他迫人的气场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裴临稍闭了闭眼,才又道:“近道再快,地上跑的,到底也敌不过天上的飞禽。” 被主人嫌弃跑不过鸟的逐影,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元柏不免好奇,他试探性地问道:“三郎这是有什么等不了的急事?快马赶回去都嫌慢,还要先传信?” 裴临垂了垂眼,把玩着掌中那只已有些泛白的蓝布荷包。 蛰伏两年,他强自压抑着自己不再靠近,怕自己心绪动摇,怕事情未竟反倒给她牵扯祸患。 然而此时此刻,一切终于有了尘埃落定的模样。 一刻也等不了了,他却不敢贸然出现在姜锦眼前。 裴临有自知之明。 她不会见他的。 所以,他不打算用光明磊落的办法,而是传讯给薛然,让他提前想法子借旁的由头将她约出来。 裴临轻轻叹了口气,催马越发紧了。 引蛇出洞的一场大戏,将那些对她的隐患尽数诱出铲除。如今郜国党大势已去,他也终于可以,将两辈子的事情全数向她坦白。 有的事情俨然不是她的心结,而是他的了。 他没打算借此博取原谅抑或如何,只是……有太多的话想说。 哪怕破镜再无法重圆,哪怕她会怨怼他一辈子。 裴临瞳色深沉,没有回答元柏的问题,只是淡淡道:“还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其余贼首是已伏诛,可那裴焕君却叫他逃了。” 这段时日下来,元柏深知裴焕君此人的危险,不过他偷偷觑了裴临一眼,心里却在想,再是危险人物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被三郎戏弄于股掌之间,谁更危险还未可知呢。 这话可不敢往嘴上说,元柏腹诽着,开口依旧稳重:“三郎放心,派去查探的人一日三趟地来回报,按今早所说,已经有裴焕君行踪的线索了。” “不过是丧家之犬,迟早能捉住。” 裴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定格在山于天相接的地方,神情冷冽。 得胜归来、大受封赏这件事情,似乎没能给他增添哪怕一星半点的喜悦,他的周身也依旧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场。 约摸五六日后,在还未抵达河朔的时候,前去拿人的亲卫赶来复信,说近日有了裴焕君准确的行踪。 征战沙场之人对方位自然敏锐,裴临稍一思索,道:“他的行迹,离我们反倒更近。元柏,我们去看看。” 他补充道:“嘱咐下去,让其他人莫要打草惊蛇,他若流窜到其他地方,将他捉了,务必要活口。” 这个危险人物就像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爆燃的火药,亲眼见不到他死,裴临无法安心。 他铁了心要找的人,自然是找到了。 快马加鞭,在范阳与魏博交界之处,裴临亲眼看见了裴焕君颓败的身形。 没有片刻迟疑,他从背后一箭射中了裴焕君的大腿。 这一箭太凶太狠,直将裴焕君钉在了泥土地上,足以重伤。 鲜红的颜色晕染开来,重伤倒地的裴焕君却连一声惊呼也无。 直到马蹄声靠近,那个将他戏耍得团团转、让他大业功亏一篑的裴临翻身下马站到了他跟前,他也一点没有惊诧,更没有失措。 裴临脚步一顿。 直觉让他感到不对劲。 果不其然,如注流淌的鲜血中,裴焕君缓缓抬起脏污的眼睫,嘿嘿笑了。 他只道:“世侄好本事。” 下令捉活口,也只是亲手杀了他才能安心,裴临并无与他寒暄的意思。 他面无表情地拔出剑,刃锋一转,干脆利落地就要挥剑而下—— 裴焕君直面剑光,竟还仰天大笑起来,乱蓬蓬的头发丝显得极为疯魔,他大声道:“可算是引你上钩了,来,杀了我,我在地下等你后悔。” “故弄玄虚,”裴临冷声道,他单手持剑,还能腾出另一只手,掸一掸身上快马赶来的风尘,“小伎俩未免可笑。” “哦?那世侄当真不觉得奇怪,在长安都没露的行迹,忽而……就被你的人察觉了呢?” 裴临眉梢微动,没说话。 确实称得上蹊跷。 血仍在汩汩地流,裴焕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煞白,他却像感不到痛一般,每一个字都还是吐得分外清晰。 “我想了很久,我为什么会着了你的道。我想明白了,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想错了你要的是什么。” “钱财富贵?功名地位?我以为你要的是这些,所以始终觉得,你可以为我掌控。” “但我想错了,”裴焕君深深抚着自己的心口,那张仿佛已经行将就木的脸孔上折射出奇诡的兴奋,他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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